燕鬆南疼的伸手就去扒青絲:“死丫頭,你快鬆開。”
青絲別看人小,可是咬着燕鬆南的手腕,死死不鬆,愣是將燕鬆南疼的身上都冒火了,他覺得自己的皮肉真的馬上就要被青絲給咬下來。
燕鬆南沒力氣管聶秋娉,伸手就去扯青絲的頭髮,他纔不管那是不是自己女兒,恨不得將她頭皮扯下來。
聶秋娉心疼的眼眶的都紅了,隨手抓起樹在門旁的木棍,養起來使勁兒就往燕鬆南身上砸:“我跟你拼了。”
聶秋娉卯足了勁兒,那手腕組的木棍子砸在身上,可是比人打起來還要疼。
女兒在咬手腕,媽媽在拎棍子打。
燕鬆南腹背受敵,疼的慘叫,連聲對躲在一旁的燕如珂喊道:“還不快過來幫忙?”
燕如珂猶豫着正要上前,聶秋娉猛地轉身,雙目猙獰,漂亮的五官,彷彿就是惡鬼一樣,嚇得燕如珂連連後退,一下子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站在自己牀邊說的那話。
燕如珂如今到底年紀還小,被聶秋娉這麼一嚇,根本不敢上前。
燕鬆南被打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手,渾身上下都在疼,他想擡起腳將青絲踹飛,可腳還沒擡起來,聶秋娉的大棍子已經打在了腿上。
燕鬆南連連哀嚎,“救命啊,救命……”
可是燕家距離兩側的人都有點遠,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過來。
直到青絲將他手腕上的一塊皮肉咬掉,她才鬆開,小姑娘兩隻眼瞪的眼溜溜的,噴這火,嘴角還沾着血,像一隻豎起了滿身刺的小刺蝟,聲音響亮:“你要再敢欺負我媽媽,我咬死你。”
聶秋娉一把將青絲樓住,拎着棍子護住她。
燕鬆南捂着流血的手腕,頭上疼的全是冷汗,咬牙切齒:“小畜生,老子是你爹。”
青絲昂着頭,“我纔不管你是誰,你就是不能欺負我媽媽。”
對青絲來說,她從小到大的世界裡,爸爸就是兩個熟悉,但卻很陌生的字眼,她見村子裡所有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但唯獨她沒有,她當然也是希望有爸爸的,但是那個爸爸,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打媽媽的人。
媽媽是她最重要的,誰都不能欺負媽媽。
聶秋娉的手緊緊棍子,“燕鬆南,我說了,我不會走,不會跟你去城裡,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
燕鬆南罵道:“你真是不識擡舉,在這鳥不拉屎的鄉下有什麼好,到了城裡,你就是掉進了蜜罐子裡,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燕如珂眼看打完了,也趕緊說:“嫂子……我哥說的對啊,鄉下有什麼好的,你看看咱家這房子,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一天到頭吃不上兩燉肉,你不是說青絲瘦嗎,到城裡,能吃的好了,青絲營養也就跟的上了呀?咱們一家在城裡團聚多好啊。”
燕如珂知道聶秋娉的弱點是青絲,所以,故意說青絲。
若是以前,聶秋娉怕是已經動心了,可現在,她只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