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就是明家的那位上賓……”
“……”
……
下午二點。
季初晨準時出現在監獄門口。
不多時,一輛豪車駛來。似乎是經過改裝的訂製版,看不出什麼牌子。
一個戴着墨鏡的保鏢下車,請季初晨到那車子上去。
“君先生讓你上車。”
“好。”
既然下了決定季初晨就不打算磨吱,不管他提什麼條件,只要她可以付出的,她會不假思索……
車內的空間很寬敞。
君千龍很閒適的坐在那兒。
他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書,這個男人似乎特別喜歡看書。
什麼書呢?
季初晨看了一眼書封,上面的文字表示她看不懂。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語言。
“你來了。所以你是相信我可以讓你與你的外公見面嗎?”
君千龍放下了那本書,認真的與季初晨談話。
“既然來了,就是想一試。就是不知道君先生會提出什麼條件呢?”
“先見面了再說吧。走吧,讓君成帶你。”
君成就是那個保鏢。
他帶季初晨走了特別通道,很快季初晨就在一個小房間內見到了她的外公。
外公消瘦了很多,可他的雙眼還是很有神采的。
他吊着點滴,手上因爲過於瘦削而青筋暴露。
季初晨看得很心痛。
外公一向有心臟方面的疾病,近來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外公。”
她雙眼含淚,就是忍着,沒有痛哭出聲,因爲現在她需要的並不是眼淚和軟弱。
楚羨今年已經六十七歲了,入獄九年,可算是受盡折磨。
身體上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心理上,女兒的病逝,兒子的失蹤,這些年來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是不是還活着,如果活着,又遭遇了什麼。這九年來在獄中,他幾乎是與世隔絕的。
還有外孫女……
季初晨!
“兔兒。”
他是這麼叫季初晨的。因爲季初晨剛出生時可愛的就象一隻小兔兒似的,他就一直用“兔兒”來稱呼這個寶貝的外孫女。
“外公。我是兔兒。”
季初晨抓起外公的手。
楚羨的手有些顫抖,也緊緊的握着外孫女的手。
“兔兒。如果爲難,你不必來看我的。”
楚羨也知道自己每一次跟季初晨的見面,其實都不容易。
“外公,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的。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季初晨不斷地說,希望籍此減輕自己和外公的痛苦。
“兔兒。不要爲難。外公,恐怕時日不多了。”
“不許你說這種話。”
這是季初晨最擔憂的。
“兔兒。外公只有一件事心願未了。就是你那失蹤多年的舅舅。”
“外公,兔兒一直在找舅舅,可是至今仍是毫無下落。外公你要平安出去,和兔兒一起找。找到舅舅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兔兒。你……最近怎麼樣?”
楚羨前幾天看了張報紙,是他意外撿到的。獄中根本就沒有報紙讓他看,他看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審覈的。
“我……很好啊。”
“騙人。兔兒,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楚羨緊緊盯着孫女兒。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