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蘇漓伸出手去，擦掉了眼角的淚珠兒，猛地擡眼。看向了他，嗤笑道：
“皇上知道這個是什麼毒藥嗎？”
秦夜寒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置一詞。
她卻扯了扯脣角。道：“此藥因着中毒者身上會出現大大小小的紅斑，所以周神醫給這個藥。取了一個很別緻的名字。名喚‘紅蝶’。”
“這還不是最奇特的呢，‘紅蝶’乃是周神醫自創，這滿天下。也就只有他會製作這一味毒藥！”
“皇上你說，巧不巧？”蘇漓面上帶着笑容，那一雙眼眸卻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她爲什麼會說這個紅蝶？
因爲早在之前。她就曾經調查過許多關於先太子的事情，其中，便有那被先太子害死的大皇子。當時在死亡之後。仵作驗屍時寫下的卷宗。
那個大皇子。就是四肢潰爛，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紅斑。七竅流血而死的。
看起來很像是暴斃了一般。
當時蘇漓就覺得，這症狀隱隱有些個眼熟。只是她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看到的了。
今日聽了秦慕冰的話之後，她才一下子驚覺。
這個症狀。她便是在周神醫那邊見到過的。
不過，並沒有記載在了周神醫給她的那些個醫書當中，而是之前蘇漓在周神醫身邊的那幾個月裡，不小心在周神醫密室當中發現的。
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冊子。
她當時去找幾味珍貴的藥材，順手看見了，便翻了一下那一本冊子。
和周神醫那通身的醫術不一樣，這一本小冊子上面，記載的全都是毒藥！
蘇漓對於毒藥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好感，當時也不過粗略地翻動了一下。
然而她記得很清楚，在之後的一天，她又一次進入密室的時候，那一本冊子就不見了。
當時她沒有太在意，此時想來，只怕是周神醫想起了這冊子就在密室當中，擔心是否被她看了去，而轉移了地方。
因着只是看過一眼，並未留下什麼太深刻的印象，便被她拋到了腦子後面去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那個隨便掃了一眼的東西，竟然會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還喜歡自稱自己是聰明人，其實，他們當中，最爲蠢笨之人，便是她了！
“你想說什麼？”秦夜寒深深地看了她幾眼，那眼中的神色極爲複雜，反正蘇漓是看不懂的。
她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她想說什麼？
她只是想來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一直都這麼眼瞎！
“周神醫之所以被成爲周神醫，便是因爲他所製作的毒藥，也只有他自己能夠解得了。”蘇漓收了收面上的表情，她面上還掛着一抹淚珠兒，和眼下這平靜的面容比較起來。
是說不出的詭異。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去注意到這些。
“所以，皇上就是用這種辦法，登上皇位的嗎？”蘇漓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秦夜寒的面色，一瞬間變得鐵青。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他冷眼看着她，那一張常年沒有什麼表情的面上，劃過了一抹陰沉。
蘇漓扯了扯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