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大老爺們兒的圍着秦風,衆星捧月的向前開了過去。網
往來行人莫不紛紛讓路,秦風則是更加的得意起來,肩膀都恨不得抖到天上去。
他笑嘻嘻的撞了張算進一下,得意的說到:“進哥啊,你和我是本地同鄉人,你該最瞭解我秦風的吧。看到沒有?當初我是什麼樣的,現在我又是什麼樣的?嘿嘿,以後就跟着我混吧,報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是不會讓張萬纔好過的!”
張算進心裡一動,前後盤算了片刻,忽然扯着秦風的耳朵問道:“兄弟,你是不是要拉桿子啊。”
震驚於張算進的眼力了得,秦風暗暗的點了點頭。至於張算進,則神色複雜的沉默了下去,開始盤算了起來。
如果能跟着劍仙的徒弟混,這應該是很有錢途的吧?有了錢,他自己就可以收拾那不仁不義的張萬才了……
秦風微笑地望着他,卻也把張算進的心思推算了個七七八八,於是他想了想之後,詭詐地把剛纔偷來的錢,全都塞進張算進的手中,且用黃鼠狼看小母雞一般的眼神,望着張算進笑道:“兄弟啊,今兒的嘛,就讓你幫我結賬,小爺我現在可懶得理會錢財瑣事啊。”
張算進大喜過望的連連點頭,果然是張府護衛中出了名的吝嗇鬼。一點點錢都可以把他買到。秦風得意的笑道。
先搞定了張算進,等下的事情就很好談了。大家都是爺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三杯酒下肚,再加上張算進這個帶頭羊出來一吆喝,事情便可談攏了。
不過他現在更得意的是,自從築基小成之後,六識得到提升,身手竟然變得如此敏捷。
就比如說方纔掏張萬才的兩個錢袋子吧,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現在,一伸手就到手了。
“嘿嘿,還是師父教我的東西管用啊……本以爲拜劍仙爲師之後,自己可以變得很能打呢……沒想到偷東西也是如此順手了,看來以後小爺我可要多出來活動活動啊。”
如果李宗泫知道了秦風現在的想法,肯定會被活活氣死,想他一個道德全真,竟然收到了如此無賴的一個徒弟,傳出去他聲譽何在啊!
一路走去,一路順手牽羊,等去了春江樓的時候,秦風所得錢物,竟總計三萬兩!三萬兩全都到了張算進的手中。今晚他負責管錢,秦風就是要讓他過把手癮……
春江樓前,車龍水馬,人流沸然。
一個個大腹便便的有錢人,一個個明明是大秋天還死力的搖着摺扇的公子哥兒,一個個拎着刀劍,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武林好漢的壯漢,一個個手上捏着金坨子,一走三步遙的傢伙……連同那些花枝招展,嬌聲細語,不斷的揮動着手上粉紅色手絹的大姑娘小姑娘,構成了一片極度熱鬧,極其充滿了活力和淫靡的味道的畫卷。
周建南摩挲了一下手掌,笑着說到:“孃的,這些日子窮的老子真難受,兩個月都沒來找姑娘了,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的痛快一下……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來啊?不要害羞啊……嘿嘿,要不要我找幾個經驗豐富的媽媽帶帶你?”
壯漢們看到秦風的樣子,頓時鬨笑起來。
秦風的小臉兒正漲紅着呢,說實話,逛青樓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找姑娘,那的確是第一次,畢竟他只有十七歲嘛,何況以前就是想,也沒那個膽,沒那個錢吶……
但是“雛雞”二字,關乎他身爲爺的臉面,一肘子撞在了周建南的腋下,低聲罵咧到:“媽的,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周建南扁了一下嘴,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諂笑了幾聲,他和張算進一邊一個的拉着秦風的手,踢開了幾個行動緩慢的公子哥兒,龍行虎步的走進了春江樓的大門。
秦風心臟蹦蹦的狂跳着,他也好奇啊,他心裡不斷的叫囂着:“完蛋了,完蛋了,那個女人的腿好長好白啊……今天晚上要不要試試?要不要試試?要不要試試?奶奶的,試試也好吧?”
一時間,秦風整個腦袋裡面翻騰的彷佛漿糊一樣,整個的就亂了套了。李宗泫囑託的修身養性之法,他喜歡的正人君子形象,甚至他最放不下的張婉,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幾個熱烘烘、軟綿綿,香噴噴的身體撲了過來,再加上耳畔的嬌聲細語,暖風陣陣,秦風渾身一哆嗦,很不爭氣的噴出了兩道鼻血……
有個叫“周曉”的二流高手,看到秦風流鼻血了,那書生一般儒雅的面孔,忽然露出震驚惶恐的神色,大聲驚叫道:“兄弟,你怎麼臉上見紅了?”
壯漢們看到秦風的樣子,全都轟然大笑了起來,秦風沒好氣的舉起袖子,擦了一下鼻血,隨後自己運功封住了鼻腔附近的幾條小血脈,這才甕聲甕氣的抱怨道:“什麼?小爺我前幾天吃了幾條野山參,火氣太足了,所以被她們靠一下就變成這樣了。還當小爺是沒有見過市面的初哥麼?尤其我修道之人,血氣本來就充足充沛,流點鼻血算個屁事啊?”
周建南嘿嘿一笑,正要嘲弄他幾句,春江樓的大樓裡面突然一通混亂,七八條黑衣漢子慘呼連連的被人打了出來,而追着他們暴打的,卻不過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而已。
那少年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落下,直打得那些黑衣漢子蹲在地上動彈不得,拳頭敲打在敵人身上的‘噗噗’聲,讓人頭皮發麻。不過秦風看出來了,那個臉色白淨,身材嬌小的小夥子,居然是女人假扮的,偷雞摸狗的勾當做多了,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不過看到他幾個黑衣男子,他臉上更是露出一副惡毒的笑意,因爲被打的,是青龍幫的人。於是他便興沖沖的衝了上去,鼓掌喝道:“好,青龍幫的各位大爺啊,今天怎麼這麼有興頭?被一個小孩子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