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繼續開口,緩緩道:“劍驚鴻,這是自嚴人傑和殷寧前輩之後,我蒼風大陸,又一顆妖孽新星,又一個絕世傳!
劍驚鴻的父母,不詳,他似乎從小是個孤兒,劍驚鴻的樣貌,性別不詳,因爲他從小到大,都被嚴密地包裹着,連臉都極少露出過,據說見過她這張臉的人,多半是已經死了,哪怕沒死,也不敢透露出去半分。!好像劍驚鴻的雙瞳,天生有一種強大的威懾力,看人一眼,便令人畏懼臣服。
最重要的是,他從出現到現在,年齡,不詳,連實力都是不詳,因爲此人太過神秘了,他在元劍府修煉,卻與各大天才隔絕開,他對別人的修煉沒興趣,別人對他的進步,也根本無從得知。
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竟然能讓全天下所有人,都看不透!
劍驚鴻的名字,好像是他的師父,元劍府的一任掌教所起,他三歲被那任掌教所收養,五歲開始拜師學藝。
但是據說,他的師父只是他的啓蒙,除了爲他開啓修煉之路,並沒有教過他太多東西,一切,都是他自己修煉,自學得到的。
關於劍驚鴻,雖處於現世,但天下人只聞其名,少見其人。因此,關於他各個版本的傳聞,也特別多,但最可信的,莫過於其一種——
劍驚鴻,五歲開始修煉,十七歲達到靈動境圓滿,方纔開始悟劍,一年的時間,達到人間合一,領悟了一種絕殺劍意,敗盡羣敵,未曾一敗!
十八歲,突破靈圖境,被譽爲天下修煉速度第一,資質第一!
據說今年,他才二十三歲,已經達到了靈圖境圓滿的境界,並且一劍擊敗了自己的啓蒙恩師,他的劍法,早已出神入化,普天之下,難以找到第二個人,在劍道,能夠與他抗衡!
這是最可信的一種傳聞,曾經在蒼風大陸傳得沸沸揚揚,引起了大片的轟動。
只可惜,劍驚鴻的行蹤實在是飄忽不定,特別喜歡出去歷練,而且一去是幾年,無人知道他的行蹤,哪怕知道了,也無法看穿他的秘密,他是男是女,是何樣貌,直到現在,還一直是個謎團!
五年前,按照傳聞,劍驚鴻剛剛十八歲。他蒙面而來,特意要在神力碑留名,他以一招強大的劍意殺戮,引起了神力碑的共鳴,他的一道虛魂,被直接烙印在神力碑,留存三個月,始終都無法消逝,最後才徹底地嵌入石碑,不再閃亮。
他打破了嚴人傑和殷寧前輩的記錄,在神力碑,他是留下烙印最久的一位,前兩位,都只在此碑烙印了半個多月,已消逝。
因此,嚴格來說,劍驚鴻的妖孽,已經超越了雪冬血脈的嚴人傑,也超越了星辰靈印的殷寧前輩,成爲如今天下,當之無愧的第一妖孽!”
“嘶——”
儘管對於這件事多有了解,但是在場的諸強者,親耳聽得葉塵的詳細描述後,他們還是禁不住唏噓不已。
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妖孽之輩時常生!
劍驚鴻的神秘,令諸人無限好,他的天賦,令諸人望洋興嘆,望塵莫及。
葉塵的話終於說完了,諸強者一個個都是傻子一樣癱坐在木椅,似乎眼睛都忘記眨了,一直死死地睜大着。
而這妖孽的崛起,似乎也和天下的安定與否,有着莫大的關聯。
如果說,嚴人傑鎮壓了一個時代,殷寧鎮壓了一個時代,難道說,這一代,又要被劍驚鴻一人獨領風騷,徹底地鎮壓下去嗎?
那他們諸多的強者,包括宗門的天才,還會有什麼出頭之日嗎?
一個連身份性別,都無法被看透的神秘妖孽,如果真的要做一些事,那麼他的恐怖,恐怕遠嚴人傑爲世間帶來的威脅要大!
此時,所有強者一想到這件事,頓時便覺得心情無的沉重,他們甚至有些私慾,希望劍驚鴻也出點什麼意外,但是他們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天意,又其實人能琢磨透的?
越想,心越發愁,所以,諸強明智地選擇不再去想。
想那麼多幹嘛,由他去吧,似劍驚鴻那麼妖孽,也許不久之後會和殷寧一樣破界而去了,那還有什麼關係呢?
而此時,唯有三個人的心,默默地在對葉塵的最後一段講述,產生了疑問。
玉紅鸞,洛星辰,秦陽,他們三個,在古遺蹟,都曾見識過劍驚鴻的厲害。
玉紅鸞都已知曉,此時的劍驚鴻,早已超越了靈圖境,已經成爲了靈印境的曠世強者。
而洛星辰和秦陽,則是知道的更多了一些。
此時,洛星辰腦海回映着那道身影。
他不知不覺便有些失神了,他嘴角揚,沉浸在自己的思想,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喃在心對自己說道:“她,沒那麼神秘,也沒那麼可怕,她是一位女子,一位絕色女子。她如仙子,超凡脫俗,不可褻瀆。她本性善良,能夠明辨善惡,自然不會威脅到大家,她自在逍遙,不受拘束,她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完美,我只見一面,便此生,難忘!”
洛星辰正傻傻地癡笑着,絲毫還沒發現,秦陽的一雙眼正玩味般直勾勾地盯着他,望着他癡醉的模樣,真是越看越想笑。
“哈哈……”秦陽突然毫無顧忌地,在衆目睽睽之下,沒心沒肺地捧腹大笑起來,直接便笑出了眼淚。
洛星辰被秦陽的大笑從回憶拉回現實,被嚇了一大跳,頓時怔怔地望着秦陽,感覺到有些一頭霧水,他不明白,秦陽在笑什麼?
而秦陽的大笑實在是太放肆,太滑稽了,也是笑得太響亮了,引得在場的諸強者都是一臉詫異和尷尬,連葉塵都是被震得有些發愣!
“吱!”廳堂的大門,被猛地推開,韓青華等幾位親傳弟子慌慌張張地闖進來,韓青華一進門便喊道:“師尊,宗主,各位前輩,出什麼事了?”
旋即,幾個人詫異地凝視着狂笑不止的秦陽,頓時目光呆滯,一臉茫然。
其,三弟子陸凱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地發笑了,他玩味地瞥着肆無忌憚的秦陽,低聲道:“這小子,邪了吧!”
玉紅鸞見秦陽竟然笑成了這樣,怎麼都收不住,他頓時一撅嘴,冷着臉走到秦陽的跟前,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一把揪起秦陽的耳朵,用力地扯了起來!
“哎呦呦呦……姑奶奶姑奶奶,疼!疼——嘶……啊——”
秦陽整個面部都扭曲了,頓時痛苦地哀嚎起來,叫聲好似殺豬般的慘烈,引得諸強都苦笑着捂起了耳朵。
秦陽動都不敢動,越動玉紅鸞薅得越厲害。
最後,秦陽在衆目睽睽之下,歪着頭,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呲牙咧嘴地站着,半天連個屁都不敢放!
等到時間靜靜地凝固了許久,玉紅鸞才終於鬆開玉手,秦陽頓時暴跳如雷,指着玉紅鸞憤怒地大罵道:“你個潑婦,你個惡毒的女人,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吧!你不念恩情也罷了,竟然這樣對我,你是恩將仇報嗎?我真是後悔當日救了你!我殺了你你信不信!”
“呃……”所有人都目光呆滯,全部傻眼,誰也沒想到事情一眨眼發展成這個樣子,真是人間鬧劇呀!
他們傻愣着,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玉紅鸞聽到秦陽這樣罵,毫不在意,反而是淡淡一笑,瞬間湊近了秦陽,冷聲道:“來吧,你現在殺了我,我還你一條命怎麼樣?我保證不躲!來吧來吧!快給我個痛快!”
“……”秦陽頓時心虛了,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一臉尷尬,雙手都有些發抖。
玉紅鸞微微一撇嘴,白了秦陽一眼,這才嚴厲道:“你還知道疼啊?嗯?你把這麼多人都不放在眼裡嗎?這兒是哪?我們是來做客的,你笑得跟個瘋子一樣,你顧忌過大家的感受嗎?你想笑出去好好地笑,笑一天一夜,笑死你都沒人管,別在這裡打擾大家行不行!行不行?”
“呃……”秦陽虛得更加厲害,滿頭都流出了虛汗,此刻他纔有些反應過來,自己做的實在是有些不對。
自知理虧,秦陽低着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臉色發紅,偷偷地瞄着玉紅鸞,都不敢再正視一眼,躡手躡腳了半天之後,才終於整頓好心情,擡起頭,充滿歉意地對玉紅鸞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這一幕,頓時讓得諸強者再次覺得不可思議,見識過秦陽的強勢之後,再看到秦陽現在的行爲,簡直是天地下。
這反差也太大了!
諸強的下巴,都快驚掉三尺了,還有韓青華和陸凱幾位年輕人,此時白癡一樣的站在門口,一看到玉紅鸞,頓時便覺得心發毛,這可真是個母老虎啊!
這場面,簡直令人窒息。
秦陽道歉之後,玉紅鸞繼續冷冷地瞪着他,半天不說話。
秦陽頓時又低着頭,摳着手指,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孩的樣子,哪裡還有往日的霸氣風範。
洛星辰傻傻地注視着秦陽,此時“噗嗤”一聲,他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
“哈哈……咳……”剛笑了沒兩聲,便被玉紅鸞突如其來地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洛星辰立馬捂着嘴,尷尬地憋了回去。
旋即,玉紅鸞淡淡的眸子又緩緩地瞥向韓青華幾人!
頓時,只聽“轟!”的一聲,幾位青年像見了鬼一樣撒腿跑,一溜煙消失在廳堂之外,然後便把門“咣噹”一聲關住,再無動靜。
“行了,坐下好好反省一下吧!”玉紅鸞瞥着秦陽半天,終於是收起了冷意,輕聲道。
秦陽一屁股坐在椅子,立刻沉默,再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一場鬧劇,這樣突然開始,突然結束。
剩下的便是一羣哭笑不得的強者,心暗暗對玉紅鸞豎起大拇指,默默感嘆道:真厲害,真是一物降一物,這下子,這小子該老實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