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鎮的少年都聚集在此,其中大多沒有太強的天賦實力,不過卻依舊想來試試運氣,畢竟若是能夠僥倖被玲瓏劍宗選中,那未來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所以這些人提前一日便來了白石鎮,如陳浩這般此刻纔來的,反倒是少數。
不過馬車駛過街道,卻也是引來了不少關注與議論,馬車上有陳家的標記,有些見識的人很容易就能夠辨認出來,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紅楓鎮多日前的變故。
而且據傳,陳家之所以能夠在羅李兩家的圍攻之下存活下來,反倒滅了對方,便是因爲陳家的兩個強大的小輩。
難道這馬車之中所乘坐的,便是陳薇薇和陳浩?
許多人都開始議論,不過聊到了陳家的大戰有許多人也說起了青松鎮的胡家,那也是被一夜毀滅的家族,比陳家更具爆炸性。
陳浩和紫凝坐在馬車中,聽得清楚,不過卻不加理會,直到道路太過擁擠,馬車已不能行,陳浩和紫凝才走下馬車,往白石武場之中走去。
白石武場,已經是人擠人一般的情景,不過畢竟是玲瓏劍宗的上師親自到此主持考覈,起碼的秩序還是得以保障的。
只是望着那長長的隊伍,陳浩和紫凝嘆了口氣,也只能排上去,慢慢往前。
此時白石武場中心,被分隔出了數個區域,都是有陣法守護,十分神異,對於鎮中的草民來說,這些便是了不得的能力,令人驚歎不已。
而在那幾個陣法之中,是一個個玲瓏劍宗的弟子,此刻正在按照次序逐次檢驗參與者的實力根骨等,這些都有專門的法器可用,倒是不用太過費心。
考覈的速度很快,不斷有參與者進入其中,不過大多數都是失望而歸,僅有那麼幾次有人成功,便能在人羣之中爆發出一陣陣驚呼,羨慕嫉妒,不一而足。
白石武場正對面,有一聽月樓,此樓乃是白石鎮一個標誌,即便平日都是人滿爲患的盛景,今日反倒沒幾個人光顧,而在聽
月樓的二樓,有幾人在這裡喝茶,其中兩人身穿白色長袍,玄絲鑲邊,竟是玲瓏劍宗之人。
而且此二人的身份,明顯要比場中那幾個玲瓏劍宗的弟子高貴。
“兩位上師遠道而來,石某人招待不週,還望見諒!”石龍虎呵呵笑道,十分殷勤的爲兩人看茶。
這兩位上師,一人叫做崔眩耀,一人叫做曹廣倫,都是玲瓏劍宗的三代弟子。
不過雖說只是三代弟子,在玲瓏劍宗之中地位算不得高,但放在外界,卻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了,即便沒有玲瓏劍宗的背景,單單先天武者的身份,便足以令石龍虎等人殷勤款待。
原本,以崔眩耀兩人的驕傲性子,根本不願理會石龍虎這種人,別看石龍虎乃是一族之長,但在他們眼中卻什麼都不是,他們只想儘快結束考覈,然後回到宗門。
不過這次卻有些不同,石龍虎這點世俗的力量兩人不放在眼裡,不過石龍虎的另一重關係,便是他們也不好無視。
石龍虎是石青蘿的父親,而石青蘿,乃是蒼雲師叔祖新收的弟子,若真論起輩分,可以說比他們還要大一截。
雖說他們沒見過石青蘿,卻也聽說過不少關於她的傳聞,據說此女生得傾國傾城,又皆備百年難求的天賦,雖入門時日尚短,卻已經得到了諸位祖師的關注,乃是一位風雲人物。
崔眩耀兩人雖不至於去拍石青蘿的馬屁,但卻也不會得罪,而且看在石青蘿面上給石家一些優待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也沒有自恃身份,而是淡淡一笑:“石家主言重了,令嬡乃是我等同門師妹,那便是一家人,無需拘禁。”
“這可不敢當”,石龍虎連忙擺手道,眼底卻是有了幾分得色,“此次考覈爲期四天,兩位上師勞苦,稍後便往府中休息片刻,小人已命人打掃了屋子,還望上師不要嫌棄便好!”
“如此,便勞煩了。”崔眩耀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石龍虎連連說着,眉眼間盡是笑意,
看得白慶渠一陣咬牙切齒,卻不敢在崔眩耀他們面前表露出來。
白慶渠乃是白家家主,多年來與石家爭鬥不休,可以說是半斤八兩,只是卻沒想到石家竟出了一個石青蘿,不通過考覈便破格進入玲瓏劍宗不說,兩位先天境的上師竟還要給石青蘿面子,這等差距,實在讓白慶渠心中不爽。
但又有什麼奈何,他們白家可沒有石青蘿這般的女兒。
白慶渠見石龍虎一臉得意,心中便是窩火,忍不住輕笑兩聲,道:“青蘿侄女的確是人中龍鳳,可惜明珠暗投,早早便已經許了人家,實在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石龍虎眼神頓時冰冷下來,有殺意在涌動,而崔眩耀兩人卻是一臉驚訝,竟忍不住問道:“竟還有這等事?”
“呵呵,兩位上師別誤會,那只是我們長輩年輕時一時興起定的娃娃親,玩笑話而已,當不得真的,此前小女還特地去了那邊一趟,說清楚了事情,早就沒有什麼婚約了。”石龍虎到底城府頗深,呵呵笑着解釋,倒是入情入理。
石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石青蘿,哪裡能夠容忍婚約的存在,要知道石青蘿樣貌天賦俱是一流,將來若是能夠嫁給劍宗掌教之子或其他相當的人物,那石家豈不是跟着雞犬升天?
而白慶渠也是看到了這一點,纔會提及此事。
“石家主所言不實吧,我怎麼聽說當日青蘿侄女去陳家強硬退婚,卻被那位未婚夫趕了出來,那小子還揚言只要他不同意,這婚便退不了!”白慶渠呵呵笑道。
“白慶渠,事關小女清白,你若再胡說八道,便別怪我不客氣!”石龍虎的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
“好好好,不說也罷不說也罷!”白慶渠自然點到即止,他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而且就憑剛纔那幾句話,就足夠讓石龍虎頭疼的了。
“不過說起來”,白慶渠想到了什麼,話鋒突然一轉,“那陳家的小子估摸着也來參加考覈了,待會兒說不定能看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