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金丹境界嗎?”楚墨目光微微一凝,感受着體內那一股澎湃的力量,心中變得有些不平靜了起來。
他以前他便知道,築基到金丹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可是直到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爲何會有這樣的一個說法。
哪一種由心而來的強大和恐怖讓楚墨有些不能自拔,儘管只是這般靜靜的站着,可是周身那數裡之內的一切細微卻彷彿就印刻在自己的眼簾一般。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彷彿自己徹底的融入了這一片天地之中,彷彿可以洞察世間萬物一般,哪怕是那地上那螻蟻,連那肢足都彷彿被放大了數倍一般,顯得那麼的清晰。
楚墨知道,這是因爲神識的緣故,可是卻又和昔日自己的神識有些不一樣,彷彿在伴隨他突破那金丹的那一刻,自己的靈魂同樣也經歷着一場蛻變!
這種蛻變他不知道究竟改變了什麼,可是他卻清楚的發現這一場蛻變帶來的好處,彷彿越發的和這天地融入契合了起來,一舉一動間更彷彿暗合這天地自然一般。
“兩千畝大小的丹田內天地,二百丈高的劍行古樹靈根,兩千米的恐怖神識,這一切相對於平常那金丹一重的強者足足翻了一倍,可是、、、”
楚墨心裡卻並沒有提起多大的激動,望着那三百三十六瓣滿是神秘黑色紋路,以及滿是黑色紋路的血丹,楚墨心中卻是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從踏入這雲海開始,他的內天地的發展就和普通修仙者不一樣,整片天地彷彿都是由血色凝聚而成,如今好不容易朝着正常的方向發展,可是直到此刻楚墨才知道。並不是那濃郁的血色消退了下去。
而是它們徹底的匯聚凝固了起來,變成了這血色蓮臺和血丹!
只是,望着那血色蓮臺和血丹上的黑色如同火焰般的黑色紋路,楚墨內心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他實在不明白,這黑色紋路。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它們印刻在這蓮臺和血丹之上,又究竟是爲了什麼?
輕輕嘆了口氣,將這一切的不解從那內心甩開,他知道,總有一天自己必然會知道,而且,這一天自己恐怖並不會太遠。
想到這楚墨隨即將那目光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祭臺之巔,而後一步踏出,緩緩而上。不過僅存的幾道階梯罷了,沒了心魔的阻礙,剎那間楚墨便已經徹底的踏在了那祭臺之上。
可是,當看清眼前祭臺之上的一切的那一刻,楚墨的眼神驀然一凝,顯得有些不解。
沒有如同那九龍印的鎮壓,哪怕是那最爲尋常的祭臺也沒有,唯獨那酒劍仙那高達數十丈的雕像赫立於其上。顯得那般的空蕩。
“三千三百三十六道階梯,又名煉心路。而這裡,便是那輪迴門之地!”
在楚墨疑惑不解之際,一道冷漠的聲音伴隨着一抹熟悉的馨香驀然在耳畔響起,卻是那蘇映雪和那柳清雅兩人,赫然已經出現在了這祭臺之上。
楚墨目光微微一凝,他發現這使得自己從那築基八重突破到金丹境界的煉心路好像並沒有使得兩人有所變化。彷彿兩人從未經歷過那心魔一般。
可是聽着那蘇映雪的話的那一刻,楚墨眉頭卻是一皺:“煉心路?輪迴門?”
煉心路自己還能理解,那三千三百三十六道青色階梯煉心卻是沒錯,可是這空空蕩蕩唯有那一尊雕像的祭臺之上,又談何輪迴門之地?
不止是那楚墨不解。就連那柳清雅也皺起了那一雙冰冷秀眉,她不解的不僅僅是這沒有存在的輪迴門,更好奇的還有那煉心路!
她親眼看着那三千三百三十六道階梯對楚墨的錘鍊,更親眼看着楚墨斬殺心魔突破到那金丹。
可是,當自己踏上的那一刻,卻變得那麼的平靜,哪怕是一絲的異樣也沒有,不僅僅只是她沒有經歷煉心路的錘鍊,就連那蘇映雪,彷彿也不受到影響一般。
蘇映雪彷彿知道那楚墨和柳清雅的疑惑一般,可是她卻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走到那一尊高達數百丈的酒劍仙的雕像之下,而虛手一點,詭異的一幕頓時出現了。
伴隨着這蘇映雪的虛手一點,那本是空空蕩蕩的雕像前方驀然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咔嚓聲,在楚墨和柳清雅的目光中,一座高達三丈有於的青色長形石柱,緩緩從那之上浮現出來。
“這是、、、”柳清雅眉頭緊皺着,望着那出現在祭臺之上的青色石柱目光中滿是不解,這難道便是那通往輪迴路的關鍵?
“這是開啓輪迴路的石碑。”蘇映雪冷漠的眸子中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望着楚墨滿是莫名的意味:“鑰匙便在你的身上,是否開啓,全憑你一人決擇!”
楚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座青色長形石柱,在那一座石柱之上,在那中心之地,一個明顯是三尺三指劍形鑿子深深的凹陷進去。
沒有疑惑,在看到那一個劍形鑿子的那一刻,楚墨便已經知道,這鑿子便是那鑰匙孔,而鑰匙正是自己身後的那上清劍!
“輪迴路,超度的是那無盡蒼生,度的便是那無數妖獸冤魂?”楚墨微微擡起眼簾,靜靜的看着那蘇映雪,後者在他這平靜地目光中微微轉移開那目光,顯得有些不適,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蒼生可救,可妖族卻不配得到拯救,它們造下的罪孽哪怕是在經過數萬年的懺悔也不配得到原諒,這一救,並不僅僅只是那麼簡單,你未來的路,必然因此而變得坎坷崎嶇!”
輕笑一聲,楚墨沒有說話,只是背後的上清劍驀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目光緊緊盯着那蘇映雪,良久才道:“蒼生?妖族?與我何甘?這是我欠你的,既然你想開啓,那麼我便開啓,哪怕是因此而受到這天地懲罰,我楚墨,又有何懼?”
聽到這話,蘇映雪渾身一震,那冷漠的容顏上閃現一抹複雜的神色,她知道楚墨爲什麼這般說,若是沒有錯的話他興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