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西縣,一個本應該是安然溫馨的村莊,然而此刻卻顯得無比的寂靜,一股莫名的頹敗在這一股荒西縣蘊繞不散。
從北海之畔一路御空而行,不過耗費了十天左右的時間楚墨便來到這昔日這屬於唐家堡的地盤。
一片殘敗滿目蒼夷,原本繁華的唐家堡早已經化爲一片廢墟殘恆,沒有了人跡,彷彿這以着唐家堡遺址爲中心數十里之地成爲了那禁忌之地一般。
遠遠站在那一股濃郁的沖天血氣沖天而起,彷彿間,皆可看到昔日這裡所經歷過測慘狀一般。
楚墨靜靜的走在這一片廢墟之上,儘管神色依舊平靜無比,可是那白衫長袖之下的雙拳卻早已緊握而起,甚至那掌心之處早已經帶起一絲淡淡的血跡。
“燕屠凌!”眼神中閃現一抹瘋狂的殺氣,儘管這眼屠凌已經被自己斬殺,可是當親眼看着這一幕,楚墨卻依舊難以掩飾住自己的憤怒和殺意。
緩緩閉上雙眼,金丹境界的神識瞬間蔓延出去,將整個唐家堡的遺址徹底的收入眼簾,哪怕只有一絲的機率,他還是有些奢望,奢望能看到那一道熟悉的影子。
然而他失望了,整個偌大的唐家堡廢墟之上,別說影子,就連一具屍體也找不到,彷彿就這般憑空消失一般。
可是正是因爲這樣,那原本內心滿是殺氣卻是緩緩的消散了下去,當他睜開眸子的那一刻,那本是平靜地臉上也忍不住帶着一絲輕鬆。
“唐家堡數千人口,那燕屠凌說過,唐家堡被他斬殺殆盡,可是卻連一具屍體也沒有存留。不是被屍體被毀,那麼便是有人曾經來過!”
前者的猜測剛起便被楚墨給抹掉了,那燕屠凌不過是金丹五重,想要做到這種地步卻是做不到的,至於後者,整個荒西縣遭遇這事情不過數月。凡人必然不敢這般早就踏足於此。
而會來這個地方的,唯獨會有一個人、、、
想到這楚墨一步踏出,整個人瞬間踏入於虛空之上,浩瀚的神識這一刻被自己再度瘋狂的蔓延而出。
許久,他猛然睜開了眸子,而後一步踏出,當他再度出現的那一刻,卻是已經到了百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
“果然,他還沒有死!”
望着眼前的這一幕。楚墨冰冷的眼神中閃現一抹欣喜,
那是一座座粗糙由着亂石堆砌而成的墳墓,一眼望去組組有着數千座由有,雖多,卻不顯得凌亂。
而楚墨站立的前方腳下,正有着一座明顯高大於這數千座的墳墓,在前面,一塊木製墓碑正豎立在其上:唐家唐俗!
沒有任何的墓字銘。哪怕是連是誰而立也並未刻在其上,可是當看到那熟悉的筆跡的那一刻。楚墨便知道,這墓究竟是誰所立!
只是望着那幾個字的那一刻,楚墨的眉頭卻是微微緊皺了起來,隨即輕嘆一聲,帶着無比複雜的神色。
只因爲,那字卻是鮮紅無比。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告訴楚墨,這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硃砂一類,而是那鮮血刻印而成。
楚墨不知道,這唐顏究竟是如何逃得了那燕屠凌的魔手,可是當看到這幾個字的那一刻。楚墨卻知道,當再見之日,這唐顏或許不再是往日的唐燕了。
原本還準備說,去尋找下那官家之人,可是現在楚墨卻將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發生了這一場慘烈之後,官家之人卻不再適合自己出手了。
是留,是滅,自然有人去下定論。
想到這楚墨緩緩擡着頭,將那目光看向那南域方向,目光顯得有些深邃:“七色天,彼岸花嗎?”
許年的話此刻依舊不斷的在自己的耳畔迴響着,洛小萌的事情一直是壓在自己心口一件難以釋懷的事情。
如今,當有着這一點消息的那一刻,楚墨心中鬆了口氣的那一刻,卻也顯得有些沉重。
楚墨清楚的記得在說出這六個字的時候,那許年臉上的凝重和複雜,哪怕是楚墨在如何的去詢問,這許年卻在於一句話也不肯說。
“南域之行原本想要晚點在提,如今卻是不得不抓緊時間提上行程了!”
洛小萌的事情是爲其一,但是,若是沒有洛小萌的消息,楚墨也必然會去一趟那南域。
他依舊清楚的記得,在那千機門傳承中,伴隨那血殺心經得來的一個驚天秘密。
然而,說是驚天秘密,更不如說是一份地圖。
那是一份關於上古殺神白起的洞府的地圖,那一個秘密,不管如何,楚墨堅決不會去遺忘,儘管還不到讓它出世的那一刻,可是楚墨卻管不上那麼多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有件事情我卻是不得不去做!”想到這,楚墨目光中猛然顯現一抹精光,隨即將那目光看向清風閣的方向。
然而,在這一抹精光中,卻是帶着一絲的苦澀和複雜,他不知道這一趟而去她究竟會有何感想,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楚墨走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走後不久,不到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個地方,這數千墳墓之地,迎來了一個人!
若是楚墨,或者是唐顏許若然在此的話,必然第一眼便能認出此人來,這人,赫然是那替高小凡行走於整個北域的胖子:林毅!
滿臉風霜,儘管和以往一般的憨厚,可是卻也是多了一絲沉穩和厚重,更甚至,在這胖子的身上,有着一股及其詭異的氣息。
不僅僅只是如此,若是楚墨等人在此的話,必然會清楚的發現,此刻的胖子,短短的一年有餘的時間,竟然從那雲海境界,突破到了築基八重的境界!
胖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着和一片墳墓,臉上滿是苦澀和懷念,更帶着一絲悲痛。
許久,一聲帶着沙啞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在這數千墳墓之上回蕩而起:“你究竟在哪?”
如同楚墨一般,在看到這幾個鮮紅血字的那一刻,胖子同樣也發現了這唐顏並未身死,只是、、、、
“千機門一戰之後,你,我,小師弟,師姐各自一方,唯獨你我知道從何找起,可是卻沒想到,如今的你又遭遇了這等事情。”
胖子那憨厚卻顯得沉穩的臉上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輕嘆一聲轉身就走,徒留嘆息在這山峰迴蕩不絕:“南域一行,是死是活尚且不知,本想見你們一面,如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