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太太死死盯着面前的凌恆，眼中殺意更是難擋。
在衆人看來，她不過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小老太太。
就算是有些實力，可也是遠遠不及年輕人。
但，當他們看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勁氣後，卻都傻眼了。
正常普通高手的勁氣，都是沒有顏色的，可蔣老太太釋放出來的勁氣，卻如同棉花糖一樣，泛着藍不說，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實質化的勁氣，這是古武界的標配。
之前天都一戰，凌恆到現在還都是歷歷在目。
當時那些古武界高手，每個人身上都是擁有同樣的勁氣。
這些實質化的勁氣，可比世俗界普通人的要強橫不少。
隨便控制勁氣打出一拳，就遠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樣的武器，一個是玩具槍，另一個是真槍，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不過，勁氣終究還是外物，想要發揮作用，還是需要一個強大的載體。
沈老太太這把年紀，跟同級相比，自然是要差上一些，可對付凌恆這種世俗高手，在她看來，卻是綽綽有餘了。
加上現在手上又多了一把靈器，更是如虎添翼。
“真想不到，那麼多年了，本以爲這輩子都不用再動手了，沒想到會是今天。”
沈老太太盯着凌恆，開始慢慢的朝着他邁步走了過去。
每一步，她腳上的力道都很凝實。
等到再擡腳，地上便會留下一個腳印。
這可是水泥地面，正常高手雖然也能做到，可需要使用蠻力，而且腳印周圍更會出現裂痕。
但是，蔣老太太的腳印，就像是踩在了泥地上，周圍壓根就沒有產生半點裂紋。
能做到這種程度，對於勁氣的控制力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念你是蔣浩奶奶，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眼看對方越來越近，凌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萬一要是傷到了對方，等到蔣浩醒過來，這該如何解釋？
“哼，黃口小兒，我在外面遊歷的時候，你父母都一定出生了，現在敢來教育我，簡直癡人說夢！”
話音剛落，蔣老太太就出手了。
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卻留下了一道殘影。
這種級別的實力，似乎在場不少人都能辦到。
可接下來的一瞬間，卻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到了。
蔣老太太留下的那道殘影竟然動了一下！
這也是凌恆第一次看到殘影還能動彈的，這實力簡直恐怖如斯。
“怎麼回事，這沈老太太的實力，也太強了吧？”
“殘影都能動，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這次凌恆是沒那麼好過了！”
......
周圍人的議論，都沒一個能看明白老太太是怎麼辦到的。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沈老太太實力很強。
凌恆站在原地，瞧着轉瞬便到跟前的人影，直接打出一拳，提前判斷了她的身位。
這一拳，看似樸實無華，其中卻有不少學問。
剛纔對方几次身形跳轉，看似像是沒有任何規律，可凌恆卻看得出來，沈老太太的身形是在幾個殘影之間不斷來回切換。
說白了，是在殘影還沒消失之前，回到殘影所在的位置上。
但是這種情況下，就算再強，也難做到跟殘影一模一樣的動作，所以衆人才會看到，好像殘影會動的感覺。
隨着殘影不斷移動，也是給身爲對手的凌恆造成了視覺上的迷惑性，讓他不知道老太太會在哪個殘影的位置上動手。
而凌恆這一拳，就是提前判斷出了沈老太太的想法，雖說是直接對着殘影打出去，可就在一瞬間，他面前的這道殘影跟剛纔大家看到一樣，也像是動了一下。
“破！”
一聲怒吼，包裹拳頭的勁氣對着面前傾數打了出去。
勁氣離體的一瞬間，周圍空氣都像是陷入了旋渦，竟是拉扯着殘影陷入。
只可惜，凌恆的實力有限，空間扭曲也只是產生了一瞬間。
可這一瞬間，便足夠他識破沈老太太的攻擊了。
因爲空間的扭曲，老太太原本打出的攻擊也是完全偏離，幾乎是擦着凌恆的肩膀過去的。
吃驚的看着身側這個男人，她怎麼都沒想到，世俗界竟然還有這般實力的高手。
要知道，剛纔她這一手，哪怕是在古武界，同級之內，都罕有人能識破。
凌恆，太強了。
眸中殺意更深幾分，不管怎麼樣，這小子都留不得！
她的思緒都還沒轉，身側便突然傳來了一股強有力的勁氣突襲。
凌恆的左手，直接順着右手胳膊下方打出一拳。
視覺盲區，沈老太太就只能感覺到有強有力的勁氣來襲，卻根本看不到。
這攻擊，太過強勁，只是單純感覺，就有一種被打中就要殘廢的感覺。
這個時候要是縮手逃跑，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沈老太太並沒有緊張，冷眸微沉，原本打算收回拳頭的想法，也是在瞬間轉變。
往前打出的攻擊，威勢又強幾分，打空的拳頭，直接帶着她的身子往前加速而去。
兩人擦肩而過的同時，凌恆的攻擊也已經打了出來。
只是可惜，老太太的實戰經驗不比他低，同樣是用刁鑽的角度躲開了攻擊。
二人背對背，看似都是攻擊落空，但是剛纔打出的餘威，卻是將周圍幾米範圍的地面打出了深坑。
西晉戰區的士兵在看到這一幕後，都是被嚇得不敢說話。
光是這兩人的初次交手，就已經比他們手中的熱武器都要厲害了。
他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級別的高手，才能打出這種攻擊。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拉開距離，轉身後，四目相對，彼此都是萬分警惕。
“真沒想到，這世俗界，竟然還有你這種級別的高手，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沈老太太說着，一擡腳，將剛纔丟在地上的柺杖給踢了起來，緊接着對地面猛戳了下去。
“咔——！”
“咔咔——！”
......
隨着柺杖周身發出脆響，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三秒鐘的功夫，柺杖整根裂開，木屑落地，露出了裡面的武器。
一把劍。
準確的說，是一把細劍！
一尺四寸長，劍身重量更是如同浮毛。
此時的沈老太太，一手劍，一手刀，完全顛覆她之前給人的感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