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00米 看我這麼犯賤的愛你你很得意?
戰少基因裡就比較忠貞,所以聽到這三個字條件發射就要把一直黏在他身邊的女人給撥開。
但是動作到一半的時候止住了,甚至涌出更多的惱怒。
唐樂樂沒花多少時間就在人堆裡準確無誤的發現了那勝似發光體一般的男人,沒辦法,誰讓他那麼帥氣場還那麼不爽。
步數看着穿過人羣走過來的唐樂樂,起身就要親自把那八爪魚一樣纏在頭兒身上的女人扒開。
“我靠,你他媽的趕緊給老子滾到一邊兒去,別在這瞎摻和。”
他隱約記得頭兒提過,唐樂樂是十足的醋罈。
濃妝豔抹的女人不高興的撇開步數的手,嬌滴滴的聲音媚到骨子裡去了,“戰少還沒開口呢,你別碰我。”
別碰你妹,當老子稀罕你,頭兒會喜歡你這種檔次麼,看唐樂樂一臉清湯寡水二十歲姑娘的即視感就知道他喜歡的女人絕壁是清純型的,輪八輩子也輪不到你。
眼看着唐樂樂就越走越近了,步數伸手就要強行把她扯起來。
一直低頭喝酒的男人忽然擡眸,一記冰冷的眼風掃了過來,步數秒懂他警告的意思,瞬間無力了。
他識相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耷拉着腦袋看着已經走了過來的兩個女人。
路唯一詫異的看着沙發上甜膩的纏在男人身邊的女人,詢問的眼神看向季昊,後者聳聳肩膀,表示已經盡力等着看戲吧。
以他多年對墨謙的瞭解,唐樂樂這回估計是真惹毛他了他才捨得給她擺臉色,不然疼都來不及。
唐樂樂走到男人的身前才停下,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他。
戰少手裡拿着酒瓶,俊美的臉龐淡漠到極致,漆黑色眸陰冷看不出半點醉意,季昊生怕唐樂樂被氣走,忍不住又踹了一腳,“別裝死人,說話。”
“哎呀季少你這是做什麼呢總是對戰少動粗,他不在意我可心疼着,不準再踹了。”
步數狠狠的瞪了那不識相的女人一眼,奈何人家不僅粉底厚臉皮也厚,硬是抱着男人不可撒手。
當然更準確的說法是,戰少沒有要她撒手的意思。
唐樂樂微微的笑,低眉順目一派純良的模樣,低低的開口喚他的名字,“戰哥哥。”
戰墨謙擡眸,幽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瞳孔裡面沒有半點溫度,薄脣緊緊的抿着,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白皙纖細的手掌攤在他的面前。
戰墨謙勾了勾脣,嗓音沙啞,“你就是這樣問我要錄像帶的?”
伸手就要,他在她的眼裡有這麼好說話?
錄像帶?唐樂樂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臉上既無怒意也沒有畏懼,依舊只是維持着笑容,“那個你喜歡就留着當成紀念好了,”她眨了眨眼睛,聲音十分乖巧,“反正我覺得放在你的手裡比放在我的手裡安全。”
她纔不相信他真的會把帶子放給任何人看,裡面她整個赤條條的,佔有慾那麼強的男人絕不會允許讓別人看到自己女人那般模樣。
路唯一挑了挑眉,和坐在一邊的季昊對視了一眼,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錄像帶到底是什麼,但看得出來戰少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她無聲的豎起拇指,唐樂樂在安撫這男人上絕對是高手,不顯山不露水就讓墨謙卸了一層的防禦。
戰墨謙的語氣還是不怎麼好,“那你要什麼?”
唐樂樂咬脣,小媳婦兒似的看着他,“我把你砸的傢俱重新買了一套,還沒有付錢。”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很乾淨,沒有陰影很純粹。
他冷冷的道,“我沒要你買。”
唐樂樂睜大眼睛,怯怯的道,“那你不是要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嗎?”她低垂着腦袋,“你不要的話那我去退掉。”
她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要連我一起退掉?”
“唐樂樂!!”一聲怒吼,男人手裡的酒瓶尖銳的砸在她的腳邊。
他身體裡蘊藏的怒氣彷彿一瞬間傾盆而出,嚇得他身邊的女人驚聲尖叫,唐樂樂瞟了她一眼,沒有反應。
氣氛一下變得箭弩拔張,路唯一起身想要說點什麼緩和,季昊不動聲色的拉着她坐下了,搖搖頭,示意他們的事情他們插不了手。
那女人見沒人說話,自己站起來了,朝着唐樂樂怒目圓睜,“你誰啊在這裡打擾戰少的雅興,見過要錢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伸手就要錢的!!”
唐樂樂冷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語調好似換了一個人,“我很討厭有亂七八糟的女人沾染我的男人,趁着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你,給我滾。”
戰墨謙看着她小臉的怒顏,眸色變得更深了。
“嘿,”唐樂樂站在那裡,自然有一種不容觸犯的淡淡的氣勢,但是在風月場所混慣了的女人尤其是能湊上來跟戰墨謙喝酒多少有點背景後臺,更何況,戰墨謙始終都沒對這女人擺過好臉色。
她揚起下巴挑釁的看着唐樂樂,“我沾染了又怎麼樣?”
唐樂樂淡淡的,“我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會揍人。”
“戰少,你看看她。”女人撒嬌,搖晃着戰墨謙的胳膊。
唐樂樂不高興了,“叫你滾你聽見沒?信不信我讓你連ji女都當不了只能去要飯?”
女人大怒,揚手就一個巴掌要甩上去,唐樂樂還沒動,手腕就被截住,戰墨謙就已經將她整個人都扔到了沙發的最邊上去。
他冷冷的看着唐樂樂,語氣裡淨是嘲諷,“我是你的男人?你有幾個男人?每一個你都要吃醋你不嫌演得累?”
她皺了皺眉頭,不怕死的道,“我要是不吃醋,不是白讓你忍了這種檔次的女人這麼久了。”
路唯一正在喝水,差點沒忍住一口噴出來。
男人一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惡狠狠的逼問,“唐樂樂,你他媽的真以爲我這輩子非你不可?”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太陽穴上暴跳的筋脈,忽然有點心疼,她淡淡的調笑他,“好吧我承認我不是真的吃醋。”
扼住她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了,她有點吃痛,但還是扯動臉部神經笑了出來,“除了唐寧暖我只吃過宋紫的醋,其他的女人不會。”
他一怔,隨即又冷笑起來,低低的嗓音覆蓋着沉沉的漠然和嘲諷,“唐樂樂,你是哄男人的高手,我挺好奇,你是什麼方法哄着墨森讓你出來追我晚上睡在我的牀上的?”
唐樂樂蹙眉,然後轉過頭看向路唯一,路唯一是多會看臉色的人,當即就拉着季昊站了起來,又朝步數使了個臉色,“夫妻倆的事兒還是關上門解決的好,我們先走了。”
而後又俏皮的朝唐樂樂拋了個眼神,“和好了讓戰少請我們吃飯。”
他們還真有信心,覺得他們就一定會和好。
三人的身影才消失在人羣,唐樂樂只覺得腰間受到一股重力,然後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男人壓在後面的沙發上了。
這姿勢怪不好受的,她擰眉,輕聲抱怨了一句,“輕點,疼。”
一句話讓戰墨謙腦門充血,他恨不得把女人的腰給生生的折斷,“唐樂樂,你在他身下是不是也這麼放/蕩?我還真的小看你了。”
放dang?
她笑了下,“嫌我放/蕩那你就鬆手,戰墨謙,是你纏着我不是我非巴着你的,你非要買回來的東西看錯的那是你的眼光別在這嫌七嫌八的。”
她好好的良家少婦他居然拿這兩字兒來形容她?混蛋。
戰墨謙低低的冷笑從脣齒中溢出,手掐着她的腰肢額頭卻是抵着她的額,“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嗯?”
唐樂樂皺着眉頭,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直到他邪佞而深刻的自嘲聲在她的耳邊響起,“看着我這麼犯賤的愛你,你想買什麼我給你買,你當着我的面想他我忍,你在我面前演戲,是不是覺得我愛你所以活該你被玩?還是你覺得我當初視而不見你十三年,所以不一腳踩在我的心上你這輩子都過不去?”
“是啊,我知道你是這種薄情刻薄花心虛僞還放dang的女人我還要死要活的愛你非要得到你你不可,所以你覺得你就算跟他上/牀只要放低姿態道歉討好我我就得像條狗一樣搖着尾巴繼續圍着你轉?”
唐樂樂徹底的呆住了,眼淚猝不及防的從眼睛裡掉了下來。
他壓着她憤怒失控的樣子像一條找不到出路的困獸,將自己撞得遍體鱗傷,他另一隻捏着她的肩膀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唐樂樂你記恨我傷過你你拿刀捅我一刀我眼睛都不眨,你明明答應我不讓他碰你結果掛了我的電話就爬上他的牀,你他媽的當我是什麼?”
那一瞬間,他渾身溼冷的站在他門的臥室門口看着她呆滯的眼睛,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小心翼翼恨不得捧在手心疼的女人,他怕她被雷聲嚇着想也不想的去找她,她看到他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這男人一定是蠢貨。
“不,不是……”唐樂樂拼命的搖頭,眼淚接連不斷的掉了下來,惶恐的去抱他的脖子,用力的讓自己靠在他的懷裡,“你別這樣……那不是我,昨晚跟墨森上/牀的不是我……”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