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9米 全世界都知道他對那女人愛得要死要活
“心情不好就來看美人跳鋼管舞,頭兒你的愛好很低俗欸。”步數十分心疼的摸摸的自己被砸成片兒的手機,忍不住嘀咕道。
戰墨謙沒有搭理他,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但那一臉老子很不爽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
“我說你現在傲嬌個什麼勁兒啊。”步數很不滿,“那不是你等了五年纔等回來的女人,她現在主動找你還擺起了臉色,萬一人又跟那男人回去了怎麼辦?”
“你再吵就給我滾出去。”男人的手裡握着一個酒杯,稍稍搖晃就能看到冒起的泡沫。
這麼烈的酒……他是受了什麼打擊了?
步數瞪大眼睛,“頭兒你想要安靜幹什麼跑到酒吧這種最吵的地方?我跟你說真的,你愛她愛得那麼要死要活,現在好不容易出現轉機別前功盡棄啊……”
你愛她愛得要死要活。
全世界都知道他愛那女人愛得要死要活。
是不是因爲這樣,她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揮霍他的感情?就因爲她篤定了他愛她,所以才能白天跟他約會親吻,晚上就在另一個男人上/牀?
就因爲她篤定了他愛她,所以她才覺得追上來隨意的解釋哄哄他就行了?
戰墨謙面無表情的看着臺上舞動的女人,一雙漆黑的眸子沒有半點波瀾,冷漠的氣勢自成一個世界,旁人不敢輕易的打擾。
步數知道頭兒肯定不會跟他說發生了什麼事,以他的頭腦讓他猜也猜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但自家頭兒不爽總是真的,“頭兒,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生氣,但有一點你要想清楚了,除非你現在真的不打算要她了,否則這麼晾着她不理,她下一秒就可能重新轉身回去做她高枕無憂的墨太太。”
他真不懂了,這兩人從小就認識,活了多少年就糾纏了多少年,怎麼到現在還是在原地打轉。
戰墨謙喘着氣,擡手就把杯子裡的烈酒灌了下去,火燒一般的感覺從他的喉嚨蔓延至他全身的血液。
【她下一秒就可能重新轉身回去做她高枕無憂的戰太太。】
眼底掠過冰冷狹長的寒意,薄脣勾起極度諷刺的弧度,因爲酒太烈和整夜未眠,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一字一頓彷彿從喉間蹦出,夾着低冷的狠戾,“想回去做墨太太,她做夢。”
步數的話一下把他敲醒了,她半夜追着他出來,給他打那麼多通的電話,給他解釋,無非就只是爲了那盒錄像帶。
呵,他真是低估她的演技和實力了。
能做到那一步。
能自如的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得自如。
步數想事情永遠比較實際,“那頭兒,要派人看着小嫂子嗎?”
對於女人他好像就只會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戰墨謙冷冷的道,“她不敢跑。”
她顧忌他手裡的錄像帶,絕不敢撂下他跑了,那份帶子能讓墨森跟她的關係徹底的破裂,更能讓她永遠無法再染指墨太太這個身份。
又擔心她跑了,又不搭理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淺水灘的別墅。
唐樂樂費力的打掃着客廳裡被男人報廢的傢俱,她抹了抹汗,咬牙切齒的腹誹,那男人下次再敢砸東西她非要他自己收拾不可!
一大脾氣就砸東西什麼破習慣。
還不準人開口說話。
活該生氣悶不死他。
“少夫人我來幫你……您怎麼能幹這種事呢?”沈媽攔着不讓她做,唐樂樂一意孤行非要動手還要一個人來。
她輕描淡寫的道,“沈媽沒事,你去買菜填充冰箱就行了,下午陪我去商場選傢俱,”她放下掃帚,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眉眼彎彎的笑着,“還有,我五年前就跟他離婚了,所以現在我不是戰家的少夫人,也不是這裡的額女主人。”
沈媽愣住,“可是,既然您已經回來了不就代表……”
代表要復婚和好了嗎?
唐樂樂聳聳肩膀,“你看到了,他不搭理我。”
廢了半天的勁兒她才把客廳裡的狼藉收拾好剛好趕上沈媽準備的熱騰騰的午餐,剛吃完飯手機就響了。
“哥,”她喝着飯後沈媽給她打的果汁,懶洋洋的問道,“你怎麼有閒情逸致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是男人低低的笑聲,“小諾說你一大早就不在家,墨森也不接電話,發生什麼事了?”
唐樂樂低頭,“沒事,我很快會解決。”
唐慕凡也拆穿她,只淡淡的笑,“你想要了嗎?準備和他復婚?”
唐樂樂嘆了口氣,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在自己哥哥面前頗有點憤憤,“他脾氣真的差死了,兇起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唐慕凡頓了一下,慢悠悠的道,“他沒動手打你們已經脾氣很好了,換了我可能直接開槍。”
唐樂樂,“……”她覺得戰墨謙那一秒如果沒有掉頭離開,那勢必就是摸槍見血。
“沒事,”唐樂樂也不怎麼在意,“誤會而已,我會解釋清楚。”
唐慕凡輕輕的笑,“他那麼傲嬌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解釋什麼,你貼上去他不理,等你不鳥他了他自然會屁顛屁顛的爬上來繼續纏着你,到時候隨便解釋一下就行了。”
唐樂樂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明媚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投下一層暖色,她擡着下巴,“那顯得我多不招人喜歡啊,他生氣不就是等着我哄他追着他嗎?雖然他脾氣不好以後教育就行了,嗯,愛的紀律不能破壞。”
一段感情一個人維持會很累,除非她不想要,她認定的男人認定的感情就一定用心維護。
她今天哄着他,她以後不高興了他纔會來哄她啊,不然兩個人在一起顯得多乏味無趣。
掛了電話,唐樂樂又給溫蒂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有空,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去接她。
溫蒂哼哼唧唧了半天,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原本是打算和沈媽一起去逛商場,但出門前她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樂樂?下午忙嗎?”電話那邊是讓人舒服的女聲,淺笑盈盈很悅耳,“我是路唯一……還記得我嗎?”
唐樂樂微微的笑,“路編做編導做導演都享譽娛樂圈,我想不記得都很難。”
路唯一年輕漂亮,出身神秘,不管是她的節目還是感情都是話題。
“能一起出來喝杯咖啡嗎?”
是替季昊當說客嗎?唐樂樂淡淡的笑,“好啊,不過我待會兒要去逛商場,很多傢俱要買。”
路唯一立刻道,“介意我陪你一起嗎?”女人跟女人一起逛街最有話題也最容易交心。
“當然求之不得,你在工作嗎?我開車來接你?”
路唯一欣然答應,報了地名又扯了幾分鐘才掛了電話。
過了五年的時間這座城市幾乎不會有人再輕易的想起她,但爲了避免遇到熟人她還是圍了圍巾戴了墨鏡。
唐樂樂看着周圍來往落在她們身上的目光,不由笑道,“跟你走在一起太有曝光率了。”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她依然悠然自得的逛着傢俱區,時不時停下來認真的摸摸看看,偶爾也會問她的意見。
“樂樂,”路唯一跟在她的身邊,眼神意味深長,“我聽阿昊說,昨晚墨謙在酒吧待了半夜,到現在都還眉離開。”
唐樂樂落在她看中的沙發上坐了坐試試感覺,聞言蹙眉,“待在酒吧裡?他喝酒了嗎?還是又一直盯着辣妹跳舞?”
路唯一,“……”
她揣測了一下唐樂樂的反應和關心的成分,覺得這不是漠不關心的意思,遂微笑着道,“喝了不少的酒,也有不少的辣妹想勾/搭他,”路唯一頓了頓,語氣很自然,“阿昊說墨謙就只會聽你的話,嗯,樂樂,你要去看看嗎?”
唐樂樂來來回回的研究着她看上的沙發,不怎麼在意的道,“好啊,等我把他砸的傢俱都買齊了就去找他付錢。”
路唯一眼中掠過詫異,但還是很快的點點頭,沒有過問過的,也不再提這件事,彷彿她出來這一趟就真的只是陪唐樂樂買傢俱,而不是來做說客的。
直到四點多的時候,她買齊了所有的東西才滿意的伸了伸懶腰,路唯一聽到唐樂樂很理所當然的跟商場工作人員溝通,“是這樣的,這些傢俱能不能麻煩先送到淺水灘戰少家裡?等他驗收了覺得買齊再了就一起付錢?”
淺水灘戰少的家。
工作人員連忙露出很好說話的笑容,“是是,這位小姐,我們馬上派人給您送過去。”
路唯一在一旁感嘆,有錢有勢就等於活招牌啊。
擡起手腕看了表,她這才眨着眼睛朝路唯一道,“季醫生可能也會在,你要跟我一起起嗎?”
路唯一挑了挑眉,“自然。”感覺這場戲會很精彩呢。
下午四點的醉色已經是一片狂歡。
唐樂樂一身淺色系還稍微帶了點文藝風的裝扮在酒吧裡顯得很異類,她一進門就把墨鏡摘下了。
季昊心靈感應比較強,一眼就看到了人羣裡的路唯一,繼而也跟着看到了站在路唯一身側五年不見的唐樂樂。
他一腳就踹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趕緊把你身邊的女人踢開,唐樂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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