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用力抓着面前的欄杆,看着上面隱隱暴露的青筋,葉崢緊皺着眉,他能感覺到靜靜對自己的排斥,但是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來消除這種排斥。
他愛溫靜,很愛很愛,可現在自己最愛的女人竟然和自己最親的弟弟有着曖昧不明的關係,最最重要的是,溫靜的心彷彿也落到了葉嶸身上。
這樣的認知讓葉崢心情隱隱透着煩躁不安,他緊咬着嘴角,眼底一片深沉如海,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把葉嶸的影子從溫靜腦海中拿出去,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灰濛濛剛亮時,歌舞廳包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渾身佈滿青紫咬痕的女人顫抖着雙腿從裡面跑出來,她重重的坐在牆角,不停的喘着粗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陪了王總一整晚的溫詩雨。
清晨還是有些涼意的,溫詩雨裹了裹身上的牀單,臉色灰敗一片。
那個該死的王總簡直就是變態,喜歡虐待人折磨人,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高興,簡直就是人格扭曲。
看着手上一沓鈔票,溫詩雨冷冷勾脣,還好,從王總這個變態手裡偷出了一些錢。
現在天剛亮,那些瘋狂玩到半夜的人早已經睡死過去了吧!這個時候她偷跑出去,一定不會有人發現的。
哼,這間黑店,等她出去後一定要去公安局舉報,讓這兒被查封不可。
“哎呦!好多錢啊!”
手上的錢眨眼間被搶走,溫詩雨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冷聲道,“你們幹什麼搶我的錢?”
“嘖嘖,亂吼亂嚷,真是不懂規矩。”
爲首的長髮女人輕輕一笑,妖魅不已,“我叫安娜,以後我負責你,老大說了,以後你每接一單任務掙的錢,全都要上交,留着給我們姐妹買需要品。”
“什麼……”
從地上站起來,裹了裹身上的牀單,溫詩雨怒瞪着眼,“憑什麼我掙的錢要上交給你們?你們要買什麼東西不會自己掙?”
這些錢可是她痛了一晚上唯一可以欣慰的一點,現在竟然被告知要上交,溫詩雨怎會不生氣惱怒?
“小玲,給新來的菜鳥說說規矩。”高挑媚眼,安娜冷笑道。
“好的,安娜姐。”小玲點頭上前,“在客人沒休息好前,禁止大吵大嚷。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老大說的必須聽,老大說了,你以後每天掙的錢都要上交,那你下次就要長點記性,每天在安娜姐醒來前,把錢交上去。聽到沒有?”
看着這一羣女人,溫詩雨咬着牙點點頭,“我知道了。”
安娜挑眉,這才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和身旁的其他女人笑着,“老大說了,要讓這個女人過的很慘,你們說,這女人怎麼惹到老大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老大是幫別人忙呢!我聽說老大最近常見一個姓陸的女人,我做這行這麼久,還沒見過老大高看哪個女人呢!”
“這事
我也知道,每次那女人一來,總經理都要親自去迎接呢!還要安排最安靜的包間。”
“安靜?歌舞廳裡安靜的地方那就是隻有親熱咯!”
一道道議論聲傳進溫詩雨耳畔,她緊咬着牙,眼底充斥着一片紅血絲,老大老大老大,又是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大,那個老大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讓人這樣對她?
“不對……”
靠在冰冷的牆上,溫詩雨皺眉,剛纔這羣女人說他們的老大常見一個姓陸的女人,姓陸,陸雪婉?
如果是陸雪婉讓人這麼做的,那就可以解釋的清,她爲什麼會被人綁架到這來的緣故了。
哼!該死的陸雪婉,煽動父親把她趕出家門,又讓人綁架她,把她害成這樣,真是狠毒。
陸雪婉和溫靜關係一向好,那這事絕對和溫靜脫不了干係,溫詩雨拳頭緊握,滿目怨恨,這件事她一定不會這樣算了,一定。
小心的看了眼左右,溫詩雨向門外走去,剛走到拐角處,就遇到一頭黃髮的黃德,黃德冷笑,“怎麼,想跑?就你這幅樣子跑出去,不怕丟人嗎?”
“我……”
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溫詩雨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找廁所,可是不認識路。”
“哼!”
冷哼一聲,黃德滿目輕蔑,“你的小心思不用猜都能看得出來,老大說了,要見你,你自己找件衣服,穿好。”
那個老大?
眼珠子轉了轉,溫詩雨心頭一片冷意,正好,她也要去見見那個老大,好好問問他,爲什麼要幫陸雪婉那個賤女人欺負她。
一小時後,溫詩雨被帶到一個很乾淨的包間,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這就是那些人說的老大?
哼,他和陸雪婉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陸雪婉出軌溫向東,和這個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陸雪婉以前幾乎不怎麼出門,又怎麼可能認識什麼歌舞廳的什麼老大呢?哼,十有八九陸雪婉是靠美色忽悠這男人,爲的就是害自己。
該死的陸雪婉,以前整天一臉溫柔懦弱的樣子,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這件事她一定要告訴爸爸,到時候非讓溫向東把陸雪婉趕出去不可。
“溫詩雨……”
王華強擡起頭,瞥了眼溫詩雨勃頸處的吻痕,陰冷一笑,“王總可是最變態的客人,這一晚,你一定很享受吧!”
“你!”溫詩雨怒瞪着噙滿憤恨的眸子,磨牙切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陸雪婉溫靜她們都是一夥的,是她們叫你這麼做的,那兩個賤女人在哪?”
“嘖嘖。”
王華強搖頭,“你和你母親真是差遠了,林芸比你要沉穩許多,懂得耍心思,你?可不行。”
林芸?溫詩雨皺眉,這人怎麼總說林芸,他和林芸到底是什麼關係?
晃了晃手裡的資料,王華強給一旁的黃德使了個眼色,黃德立刻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溫詩雨看着,眼底快速閃過一
絲駭然,那是毒品。
這人幹嘛給她看毒品,她好不容易戒掉這玩意,絕對不能在染上了。
欣賞着溫詩雨驚恐的樣子,王華強沉聲道,“資料上說你有吸毒史,這樣很好,你每天吸三包,用不上十天半個月,你就會徹底的染上,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歌舞廳了。”
溫詩雨怎麼也沒想到王華強會說出這種話,染上毒癮就能離開歌舞廳?這樣的條件也太奇怪了吧!
歌舞廳那麼多人,她跑肯定是跑不出去,還有,聽這人的語氣,是必須人讓她染上毒品了,左右都沒得選擇,她想不答應也不行。
咬了咬脣角,一把拿過那包毒品,直接仰頭倒進嘴裡,溫詩雨冷笑,眼底一片怨毒,染毒品而已,她又不是沒受過這些,等她出去以後,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陸雪婉和溫靜兩個人。
黃德帶着溫詩雨離開了,王華強陰冷一笑,這個毒品含有依賴性,一旦染上就會侵透神經,犯癮起來根本無法忍受。
林芸拿溫詩雨這個野種騙了他二十年,他可不會輕易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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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家。
葉母拉着葉崢去了醫院,整個葉家就只剩下了溫靜和葉嶸兩個人。
斜倚在門口,溫靜皺眉,“你不去公司?”
葉嶸搖頭,寒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他想了一晚上,既然大哥回來了,那他就應該把公司重新交到大哥手裡,相信大哥管理的話,一定會比自己更好。
這是他欠大哥的,就應該儘可能的償還。
見葉嶸不說話,溫靜神色複雜,她走上前,輕輕握住男人的手,語氣中透着絲絲無奈,“葉嶸,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我想,我們好好和葉崢解釋的話,他一定會理解的。”
“你不瞭解。”
拉開女人的手,葉嶸站起身走到陽臺,看着花園中的景色,邃冷的眸閃動着晦暗不明的幽光,“溫靜,我欠大哥太多,你不懂。”
那份愧疚就像利刃一樣在刺痛着他的心,絲毫沒有因爲葉崢的歸來而減弱,大哥能平安回來是幸運,但是他還是無法忘記在懸崖,那生死關頭的一幕。
是因爲他,大哥纔沒有及時被救上來,受了那麼多苦,都是他的錯讓大哥幾個月回不了家,讓母親獨自流淚這麼久。
還有,他對溫靜的愧疚,那段時間他就像瘋子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總是覺得溫靜越痛苦他就越高興,現在想想,溫靜說的沒錯,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葉嶸!”溫靜走上前,怒瞪着男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又要把你所謂的愧疚強行的加在我身上是嗎?當初因爲你對葉崢的愧疚,你逼着我嫁給一個‘死人’,又逼着我每天晚上承受你的欺辱,現在你又因爲愧疚,想把我推給葉崢,呵呵,你以爲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玩具嗎?”
“溫靜……”
被溫靜一語戳破,葉嶸臉色微微一變,“你聽我說,我……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