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裡大肆宣揚着溫氏的現狀,一時間,溫氏像是洪水猛獸一般,成了業界人人避之不及的公司。
溫氏的股價支線下降,此時,連惡意收購的對手也懶得出手,唯恐被溫氏如跗骨之蛆一般攀扯上關係。
溫詩雨坐在豪華的真皮沙發上,地板上堆滿了奢侈品的購物袋,手裡拿着一杯紅酒,妖冶的紅色液體在杯中晃着,折射出異樣的美感。
她的眼神迷離,鬆鬆的握着酒杯,像是抓不住一般,仔細看可以發現,她上脣還沾染着些許的白色粉末。
那是她新買的毒品,市價很高,但是效果很好,比往日的那些絢爛快樂要強好幾倍。
溫詩雨從來沒有想過戒毒,她現在有錢了,整個溫氏都是她的,再也沒人敢對她指手畫腳,爲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去戒毒,受那種罪?
這些錢不是溫向東的,也不是溫靜那個賤人的,都是她溫詩雨的,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溫靜嫁入豪門又如何?連孃家都沒了,溫詩雨不信,葉家還能繼續容忍溫靜這種平民的兒媳婦存在。
現在,溫家的千金小姐是她溫詩雨,而那個溫靜,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破落戶而已,葉嶸一定會甩掉她的!
只有她溫詩雨能配得上葉嶸!
“葉嶸,你終於是我的了……”溫詩雨呢喃出聲,繼而瘋狂的大笑起來,表情帶着極致的歡愉,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液體染紅了白色的地毯。
做了個旖旎的美夢,溫詩雨起來的時候心情很好,尤其是看到新聞裡的報道,她更加開心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沒能看到溫靜跪在她面前求饒的模樣,真是太遺憾了。
溫詩雨換了條性感的裙子,拿上車鑰匙,驅車去了葉氏集團。
在夢裡,葉嶸對她百依百順,讓她好一番享受,溫詩雨甚至開始妄想起,現實裡的葉嶸也如此對她了。
到了葉氏,溫詩雨高調的把車停在大門口,張揚的依靠在車門口,盡情賣弄着自己姣好的身材。
葉嶸沒等到,卻等來了葉崢。
“你在這裡做什麼?”看到門口的女人,葉崢的眉頭皺起,眼底一片陰狠,“又想對靜靜做些什麼?”
溫詩雨摘下墨鏡,原本有神的大眼睛在毒品的折磨下,大的有些突兀,像是死魚眼一眼,紅脣微啓,宿醉的嗓音有些沙啞。
“靜靜?你還活在妄想世界裡呢?就算我想對她做什麼,又關你屁事?人家孩子都生了,還有個葉嶸在旁邊保駕護航,你又算什麼?做什麼白日夢!”
葉崢額上的青筋鼓起,正想叫保安把溫詩雨趕走,卻見她沒有理會自己,神情飛揚的跑開了。
溫詩雨攔住了正打算離開的葉嶸和溫靜,眉毛先是不屑的揚了揚,轉而嫵媚的勾了葉嶸一眼,像是炫耀一般,“葉嶸,你要回去嗎?我送你,看,我新買的車哦!”
溫靜掃了一眼她身後的豪華跑車,也看到了一旁的葉崢,神色一冷,視線沒有停留太久,落在了溫詩雨身上
,“用公款買豪車,溫詩雨你好大的臉。”
“公款?”溫詩雨聲音陡然變得尖銳,掏掏耳朵,譏笑道:“哈,溫靜,你真是個心機婊,這種話你說出來不覺得噁心嗎?溫氏是爸爸給我的,所有的錢都是我的,算哪門子的公款?”
“溫氏是控股公司,資產是股民共有的,你擅自調走資金,是商業犯罪!”溫靜沒有被她的刻薄逼退,涼涼的看了一眼她渾身的名牌,“再說了,你我都知道那份所謂的股份轉讓合同是怎麼回事,別裝腔作勢了!”
溫詩雨被戳中了心事,心臟驟停,故作鎮定的張揚道:“什麼控股公司什麼商業犯罪?你比我多讀了幾年書嗎?在我面前賣弄什麼?”
看出了她內裡已經害怕的不行,卻還在虛張聲勢,溫靜不悅的皺着眉:“賣弄?溫詩雨,你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只不過是提醒你不要走錯路而已,如果你非要認爲我是在炫耀什麼,那我無話可說。”
“哈哈,走錯路?溫靜,我還需要你教?你當你是聖母,用愛感化世界呢?”溫詩雨大笑起來,滿眼譏諷,“再說了,你比我厲害,那溫氏怎麼在我手上?你說啊!你有什麼可高人一等的?我現在是溫氏的董事長,你又是什麼東西?”
溫靜還沒說話,腰便被葉嶸摟住,往後一帶,“溫靜是我葉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你呢?哪個場子的外圍女?”
葉嶸的視線從始至終沒有落在溫詩雨身上,像是多看她一眼,就會髒了眼睛一樣。
到了現在葉嶸竟然還維護着溫靜那個賤人!她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到處攀附男人的婊子而已,葉嶸爲什麼對她這麼好?
就因爲溫靜給他生了個兒子?那個兒子還說不定是誰的呢!
溫詩雨銀牙都要咬碎了,怨毒的剜了溫靜一眼,緊緊捏着拳頭,指甲扎進了肉裡。
“我?我也是葉家的兒媳婦啊,你還得叫我一聲嫂子呢!葉崢,你說是不是?”溫詩雨眼角的餘光看到葉崢走過來,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傲人的身材貼了上去,挑釁的看了溫靜一眼。
哼,現在溫家是她的,就連葉崢也幫着她,溫靜拿什麼跟她爭?
不料葉崢卻甩開溫詩雨的手,嫌惡的拍拍胳膊,瞪了她一眼,眼裡的陰狠快要溢出來,但是當他面對溫靜的時候,卻是滿目的討好,“靜靜,我愛的是你,永遠是你,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像是怕她不信,葉崢急切的解釋起來:“真的,這個女人不知道陪多少人睡過,我纔看不上她,都是她自己攀上來的!”
看到葉崢急着撇清關係,溫詩雨眼底劃過一絲狠厲,用墨鏡劃拉着他葉崢的胸脯,嬌笑着:“喲喲喲,是我攀上你的?你怎麼不說是我強上的你?”
“溫詩雨你閉嘴!”葉崢暴怒,拍開溫詩雨的手,墨鏡掉到地上,摔成兩半。
懶得看他們狗咬狗,溫靜冷哼一聲,如潭水般深沉的眸子裡泛着寒光,“葉崢,你跟誰在一起與我何干?難道你認爲,你對葉嶸和我的孩子做過那種事,我還會原諒
你嗎?”
“不!我可以解釋!靜……”
“夠了!”溫靜冷聲打斷葉崢的話,握住葉嶸的手,從他的手心汲取溫暖,“不需要解釋什麼,我愛的是葉嶸,我孩子的父親也是葉嶸,要跟我共度餘生的,也是葉嶸。而你,只是個跟我毫不相關,徹頭徹尾的混蛋!請你帶着你旁邊的白眼狼小姐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會報警的。”
“溫靜!你罵誰白眼狼呢?”溫詩雨指着溫靜,皮膚是病態的白,隱隱泛着青色,瘦的只剩下一層皮包着骨節,像是雞爪一樣。
葉嶸擋在溫靜面前,狠狠打開溫詩雨的手,依然沒有看她,而是冷眼看着葉崢,“怎麼,大哥還想再跟我打一架?”
“算了,葉嶸,狗咬你,你還能反咬它一口?”溫靜拉着葉嶸,不想再跟眼前的兩人多說什麼,“我們走吧,跟禽獸計較太掉面子了。”
說完,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溫靜拉着葉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一臉青紫的溫詩雨和滿臉失落的葉崢。
溫靜被溫詩雨和葉崢兩人噁心到了,一路上臉色都不大好。
看着她近日爲了葉氏和溫氏層出不斷的事而奔波,越發消瘦的身形,葉嶸心疼的抱住她,嘴脣貼在她的耳側,輕聲呢喃道,“靜靜,對不起,對不起……”
回過神來,溫靜有些不解,“嶸,我是在生他們的氣,他們做錯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道歉?”
“我只是,覺得很抱歉。”感受着懷裡那小巧的身軀貼近自己,葉嶸抱得更緊了,“以前,還有現在,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是他親手將溫靜從天堂推下了地獄,是他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的罪惡加在溫靜身上,也是他,爲了虛假的兄弟情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着溫靜。
而溫靜卻一直用最純粹的愛戀陪伴着他,幫助着他,他真的很難想象,如果沒有溫靜,他會變成什麼樣。
溫靜推開葉嶸,雙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句的說:“葉嶸,剛纔當着葉崢的面我已經說清楚了,你是我的愛人,我孩子的爸爸,是要跟我共度餘生的丈夫,難道你想反悔嗎?”
明亮的眸子裡閃爍着促狹的光芒,質問的聲音帶着幾分俏皮。
葉嶸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冰凍的表情瞬間融化,“不反悔!永遠不反悔!我發誓……”
溫靜像只偷腥成功的貓,踮起腳,快速在他葉崢脣上印下一個吻,阻止了他的誓言,兩眼彎彎,“不用急着發誓,我都知道。先回去看看溫氏的情況吧,溫詩雨說的那些,我不太相信,得去跟爸爸和表姨確認一下。”
“嗯,我明白。”葉嶸點點頭,如墨的瞳孔貪戀的盯着溫靜,炙熱的視線快要把她融化了,“甜言蜜語和山盟海誓是用在牀上的調劑品。”
刻意壓低的性感聲音像小鉤子,勾的溫靜心臟和耳朵都癢癢的,她耳根發熱,沒有理會葉嶸,徑自走了,高高揚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遇到溫詩雨和葉崢的鬱結心情,此時舒緩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