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人家睡不着嘛。”
兔兔聲音裡有一絲撒嬌的意味：“兔兔要陪着聖主。聖主，快嚐嚐，這粥好不好？”
花無香眸光閃動了一下，看着那碗粥似乎有片刻的愣神。
但他愣神也就一瞬，隨即輕輕一笑。
將那碗粥端起喝了一口：“還不錯。”
兔兔眼睛亮了：“那聖主就把這粥全喝了吧。”
花無香看着那碗粥，狹長雙眸閃過難辨的神色：“好。”
端起那碗粥幾口便喝了個乾淨。
兔兔俏臉上閃過一抹興奮，擡頭小小聲的：“聖主，以後兔兔一直給您做夜宵好不好？”
“好啊。”花無香漫應一聲，又看起書來。
兔兔翠綠的衣袖微微晃動着，殷勤地幫花無香研起墨來……
這樣的場面曾經讓葉璇璣倍感溫馨，此刻卻覺得異常刺目。
只因這一切的一切彷佛是當日情景再現。
只是他的身邊已經不是當初那位女子——
葉璇璣莫名地心疼如絞，側頭看向莎嫿。
她隱在一棵大樹的後，蒼白的臉頰已經變成慘白。
握着大樹的指節都捏成了死白的顏色。
一雙墨黑的眼眸深的看不到盡頭，似乎通往地獄的通道……
“聖主，莎嫿小姐病了，您，您不去看看她？”
兔兔小心翼翼地開口。
花無香頭也不擡：“不妨事，再吃兩副藥就會好了。”
“那——莎嫿小姐在聖主心裡是很特別的吧？他們說——他們都說莎嫿小姐是聖主的左膀右臂……”兔兔將墨已經磨好。
花無香翻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又翻動。
聲音淡淡的：“兔兔，你想知道什麼？”
兔兔低垂了眸子：“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