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姐,您真的就讓那位公子去罄荷居打工了?”
那老闆看着滿滿一包子,臉色和眼神都不對。
“對呀,怎麼了?打個工而已,他那樣的遊手好閒的,能有個地方要他就不錯了!嗯嗯,包子真好吃啊!”
轉眼間,墨七珠就又吃下三個小包子了。
“唉,小姐啊,那地方可是男人靠臉吃飯的,要討好那些去尋歡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真是地獄啊!”
包子鋪的老闆搖頭嘆息了。
“什……什麼?他要伺候尋歡的女人?”
一口包子硬生生就卡在了墨七珠的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她啊啊地難受半天,還是包子鋪老闆遞給她一杯水,她咕咚咕咚喝下去,總算是把那口包子給嚥下去了,“老闆,你怎麼不早說啊,他……他可不能去那種地方啊?”
“小姐,您也沒問啊,您只是問哪裡想要僱工啊?”
包子店老闆也是一頭黑線。“我說讓他到罄荷居去應聘,只是隨便說說,怎麼能想到,小姐您就真的將他給賣進去了!”
呃?
我賣了北溟國太子去做迎來笑往的青樓男寵?
這個……這個……事兒好棘手啊,若是讓他們北溟國的人知道了,那還不得把我……
墨七珠這一通腹誹還沒想完,那邊門口就有人尖細着嗓門喊了她一聲,“墨七小姐,我家主子呢?”
啊?
小……小貴子!
怕什麼就來什麼,出現在門口的竟是千顏遨的貼身小跟班小貴子。
“你……你家主子他……他……”
墨七珠撓撓頭,不知道她如果說了,她親手將千顏遨送去當了男寵,那小貴子會是什麼表情。
“墨七小姐,您就不要生我家主子的氣了,一大早起來他就到了瀛坮宮了,看見您和肅漢出來,那位寶琳公主也跟着,就擔心寶琳公主對您不利,然後一路就偷偷跟着,就是爲了保護您啊,後來到了比武擂臺那裡,我家主子也是一直暗中保護着您的,直到後來他跳上臺去,其實就是想要親自贏得了千年靈芝,並親手交給您,喏,您看,奴才去將千年靈芝領來了,這個是我家主子給您奮力贏來的,您請笑納吧?”
呃?
我……
墨七珠一陣心虛。
千顏遨爲她贏了千年靈芝,她卻一下子就將他賣入青樓了,然後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就離開了他!
“這位小哥是找剛纔那位公子吧?他去了罄荷居了!”
那包子店老闆看墨七珠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好心地替着墨七珠回答道。
“我家主子到罄荷居做什麼呢?”
小貴子大惑不解。
“小哥,那罄荷居,可是……”
那包子店老闆在小貴子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
啊?
“我家主子給賣進青樓了!嗚嗚,主子,都是小貴子的錯,小貴子沒保護好您啊!”
那小貴子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聲,旋即就快步奔出了包子鋪,邊嚎哭,邊朝着街角的罄荷居跑去。
“唉,這個小哥看起來倒是挺忠心的,不過,罄荷居那是什麼地方,進入容易出來難,他想要見到他家主子更難了!”
那包子鋪老闆搖頭說道。
果然,一會兒工夫,墨七珠遠遠地就看到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將小貴子給從罄荷居丟了出
去,還罵罵咧咧地說道,“這裡不歡迎男人……滾!”
“嗚嗚,主子,小貴子怎麼才能救您啊!主子……”
小貴子坐在罄荷居門口,呼天搶地地就哭喊起來。
“小貴子,你帶銀子了嗎?”
倏然身後傳來一句。
小貴子回頭,見是墨七珠,小嘴巴就撅起來了,“墨七小姐,我家主子這次要是受到什麼傷害,那就是您的錯,您要負責!”
什麼廢話?
他在裡面被別的女人巴拉巴拉地給上了,要我墨七珠負責?
“就是要您負責,誰讓您把我家太子給賣了啊?哎呀呀,傳揚出去,北溟國太子被賣進青樓了,這可丟死人了啊!”
小貴子繼續地一陣哭天抹淚!
墨七珠一陣惱火,她想說,我哪兒知道那罄荷居是男寵青樓啊?但目前似乎不是討論誰的責任問題,是先研究研究怎麼將千顏遨給撈出來的問題。
眼看着天色就黯淡下來了,如果再不將那妖孽給弄出來,估計他真成了女人牀上的寵物,被巴拉巴拉地給強上了。
入夜。
步行街上幾乎所有的店面都關門了,只有街頭的罄荷居卻是燈火通明,門前時不時地香車駛來,一陣環佩叮噹後,就有裝扮富貴華麗的女子在丫鬟嬤嬤的攙扶下進入到罄荷居里去。
“乖乖,古代的女子們也是如此的開放啊,她們也喜歡出來混夜店啊!”
墨七珠和小貴子躲避在暗影中,看着那些衣飾華貴的女子不斷地進入罄荷居,很是咂舌。
“哼,這些女人都是不要臉的,怎麼配讓我家太子喜歡?”
小貴子的氣惱還沒消除,他這次可是將墨七珠給當成仇人了,敢把他家主子都給賣了,這不是仇人是什麼?
“小貴子,你也不能這樣說啊,誰說的只准你們男人到青樓尋歡作樂,而不準女子們也出來撞撞桃花運什麼啊?”
墨七珠對此表示很憤懣。
“哼,小貴子不是男人!”
小貴子一句話就讓墨七珠啞然了。
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臉,她伸伸舌頭,知道這個小太監是記恨她將他家主子給賣了的仇,所以悻悻地說道,“拿來吧!”
“什麼啊?”
小貴子不解。
“銀子啊,本小姐沒有銀子怎麼進得去那個罄荷居啊,不進去怎麼能救你家主子……”
“啊?七小姐,您的意思是說,您要去嫖我家太子殿下?”
小貴子先是驚訝,而後就又嘿嘿地笑起來,“好呀,好呀,銀票給您,您快點去嫖我家太子殿下吧,我家太子殿下一定等不及了!”
墨七珠看小貴子那雙眼放光的樣子,一陣惡寒,你家太子在等着本小姐去嫖他?這特麼的什麼邏輯啊?
墨七珠揣着那一疊子的銀票,昂首闊步就走到了罄荷居門口。
“喂,你怎麼又來了?三娘不是都給你銀子了嗎?”
守門的正好是白日裡的給墨七珠銀子的那個趙四,看到她來,就神情很是猥瑣地死死盯着墨七珠。
“收回你的狗眼,不然本小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信不信?”
墨七珠冷寒着一張俏臉,說話狠毒而冷傲,帶着一種騰騰的殺氣,直接就把趙四給駭然的瑟瑟了,“呵呵,想進罄荷居得有銀子,一百兩起底,你有嗎?”
“你個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墨七珠掏出
一張銀票來,狠狠地摔在趙四臉上,“你看看,這張可夠?”
呃?
啊?
“這位小姐,您請進,是趙四眼拙沒看出您是尊財神,請您原諒!”
那趙四對着門楣上掛着的燈籠,看清楚那張銀票上的數目後,頓時驚得瞠目結舌,話都說不利落了。
“哼!”
墨七珠一把將銀票搶過來,傲然地就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那趙四和別人嘀嘀咕咕的議論,“喂,二哥,你說怪不怪?這個女子手裡握着一千萬兩的銀票,可是卻在白天裡把一個好端端的公子哥兒給賣進罄荷居了,這是弄的哪一齣啊?”
“這個……這個都是有錢人玩的遊戲,咱們可捉摸不透,你沒聽小翠剛出來說嗎?就白天那位被她賣進來的公子哥兒,什麼樣的金主都不伺候,非說他終生只伺候一人,那人叫墨七小姐!”
走在前面的墨七珠聽了這話,一陣惡寒,那妖孽果然如小貴子說的,正在這裡規規矩矩地等自己來呢!
本小姐今天就讓你願望實現!
走進大廳裡,好巧不巧地就正好遇到了那個叫三孃的女人。
“你……怎麼又來了?”
三孃的臉色不好看,剛剛她又動用了三寸不爛之舌跑二樓去給新來的寶玉哥洗腦,但奈何寶玉哥那腦子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不管她怎麼說,人家就是一條原則,面不改色心不跳,喝着茶水,養着神,連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
“寶玉啊,既然老孃都花費了那麼多銀子把你買來了,你總得動彈動彈給老孃賺點錢回來吧?老孃身染了重病,不久於人世,而這裡呢日出鬥金的,老孃死了倒是沒什麼,可這一院子的寶哥兒們他們可怎麼活啊?”
最後說的口乾舌燥的三娘只好啓動了最衰的一招兒,那就是一哭窮,二鬧病,三你不從我就死不瞑目!
“你或者他們和我有關係嗎?”
終於新來的那位風度翩翩的爺說話了,眼角微微揚起,嘴角一抹嘲笑,話說的也是無情無義,冷冰冰。
你……
三娘給氣的眼見着就要炸毛了。
但想想還有最後一招,就只好忍了。
“寶玉哥兒,你說吧,你到底從是不從?”
“哼,可笑,這輩子敢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只有一個人,但絕對不會是你!”
那新來的爺眉眼微揚,好看澄碧的眼睛,如蘊含了冰塊的水冷冰冰地看過來,三娘不禁就顫抖了一下,“你……你若是不從,老孃就死給你看!”
“你過來!”
那位爺竟輕輕對着三娘招了招手。
“你……什麼意思?”
三娘陡然心花怒放,難道這位冰美人似的爺,是看上了自己了?
她笑吟吟地往前走了幾步,旋即又搔首弄姿地做了幾個翹蘭花指的動作,“哎呀,寶玉哥兒啊,真沒想到,你……你的眼光很是獨到啊……”
“我自幼練習了一點功夫,沒什麼大用處,但幫你死,還是足足夠了!”
就在三娘一步步滿懷着喜悅和憧憬地走向那位新來的爺的時候,他陡然擡起頭,一雙冷厲的眸子直透三孃的心底,那臉上的神情凝成三個字,你去死!
“哎呀媽呀,你……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三娘氣的跳腳,一雙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新來那爺的臉,“來人,給這小子點厲害,別讓他以爲咱們罄荷居里沒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