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晏怔怔看着她,做不出反應。
明月急促地呼吸幾聲,尷尬:“沒,沒感覺出來嗎?”
他依舊沒說話,沒離開,只是看着她。
“大概衣服太厚……”太打擊人了,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都做到這份上,她一不做二不休鬆開他的手脫掉罩衫,又要解開腰帶……
“明月。”楚子晏拉住,將她雙手握入手心。
他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水色柔光,搖了搖頭,格外動容地將明月抱入懷中,心房顫抖,又不能自己將她抱緊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聲說:
“……傻丫頭。”
明月身子一僵,再軟軟依偎讓他抱着,耳朵紅得像兩朵桃花。
“喜歡嗎?”
“嗯?”
“我是女孩子你喜歡嗎?”
“……嗯。”
明月心裡一陣甜蜜羞澀,貼着他的脖子又問:“生氣嗎?”
“嗯?”
“騙你我是個男孩你生氣嗎?”
“不生氣。”
明月低聲笑,擡手抱他,抱不夠地還蹭了蹭,喜歡得不得了。以前她還不相信,原來對喜歡的人是真的會有親近的渴望,想時刻膩在他身上。
楚子晏任由她蹭啊蹭,讓她得意忘形的親吻他的脖子到下巴,在到耳朵之時……
他臉上不由自主微微發紅。心跳得太快,他稍微往後躲了躲。
“好了,明月,好了……”
“你不喜歡我跟你親近嗎?”
“不是……”
明月聞言放心撐起身子咬了他的耳朵,楚子晏全身閃過一絲酥麻:“明月,很癢,嗯,明月……別鬧我了……”
躲避不過,他身子王后跌在被褥之上。
明月也倒在了他身上,臉紅撲撲的望着他滿眼的喜歡。
楚子晏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在明月一句“我想吻你”之後又緊繃起來。
他有些無奈。
“明月確定要在**上吻我?”
她看他羞澀挑逗地問:“你不想嗎?”
嗯……這讓他如何回答纔好?
握住了她的右手,如同她將他的手放在她胸前那樣的坦誠,如同她爲他寬衣解帶那樣的證明,他將她的手沿着他平坦的腰腹往下……
明月小熱情的挑逗頓時頓住,陌生的觸感讓她心裡一慌,不敢再造次連忙要收回手。
他按着不讓她動。
“因爲明月,這具身體已不止一次兩次變成這樣……明月要什麼我都會給,明月……要這樣的我嗎?”
看着極爲被動的人實則推送着她的手,把她撩撥得面紅耳赤,也將他撩撥得讓明月觸手可知。
要!
心裡這麼大聲的一個回答,讓明月面紅耳赤抽出自己的手,猛然從**上坐起。
緊張成這樣……
楚子晏側過身擺出撩人的姿勢,眉目都是淺淡的笑意:“明月要我嗎?”
春波盪漾,撓得明月恨不得直接撲過去要了他,可又羞澀僵硬得什麼都不能做,她是女孩子呀,楚子晏,不要老是使用美人計!
看她窘迫又蠢蠢欲動的模樣,楚子晏起身,黑色的長髮慢慢剝離乳白色的**鋪,他湊過來親吻她的耳朵。明月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他貼着她滾燙的臉頰低聲笑。
“明月覺得我好看嗎?”
“你好看。”
“明月可喜歡?”
“可喜歡!”
“呵,那明月……很想要我對不對?”
“嗯!”明月依舊點頭,又猛然搖頭,臉都能煎蛋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還欠缺了一點火候……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楚子晏啞然失笑:“害羞成這樣,還不乖乖躺下?”
“躺,躺下?”她火候不夠,所以他主動嗎?要來真的?
“難道明月要……坐着?”
“坐,坐着?”坐着這姿勢難度係數會不會有點大?雖然她也是好奇得不得了,但是……但是吧……“那個,我沒經驗你有嗎?坐着會不會廢了啊?”
“呵呵……”楚子晏失聲笑起來,不再逗弄,安撫地順了順她的背,“好啦,只是讓明月躺下睡覺,我又不會跑,等明月覺得火候夠了,隨時都可以,嗯?”
這話說的,隨時都可以……明月自己都有點害臊:“我只是……有點害羞。”
他抱着她躺下來拉上被子,見她依舊姿勢僵硬,將她擁入懷中,臉貼着她的頭頂:“明月可聽見?”
“嗯?”
“我心跳也很快。”
“呵……”
其實他也有些緊張,他也很期待,可同時又萬般珍惜:“等你離不開我,等我娶你,等我們洞房……明月,那個時候,我讓你要個夠。”
突然沒那麼緊張了,而且心裡暖得很舒服,心跳慢慢平緩下來,處在剛好飽和的狀態,她在他懷裡點頭:“那你……會難受嗎?”
“難受。”他供認不諱。
她從他懷裡擡起頭。
他低頭親吻她的鼻尖:“所以,離我們成親的時間不會太長。”
其實他若想要她並不會抗拒,作爲現代人她對婚前發生關係並不反對。
現代人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都是快餐模式,快速的上菜快速地吃完,只是飽腹之餘,我們到底有多久忘了去咀嚼味道?
她在現代時雖然從未涉及過戀愛與兩性,可不能否認自己如果有那樣的經歷不會成爲隨波逐流人,只是如今這種被珍視的感覺,讓她更踏實更舒服。
“我喜歡你。”
“……明月做女孩子的時候更肉麻。”他看着她額頭,“你這傷又是……罷了,天快亮了,你得睡一會兒。”
“……嗯。”明月真是困了,埋首在他懷裡嘴角吟着笑意很快就酣然入夢。
懷中人均勻的呼吸起伏着,楚子晏拉開了一些距離端詳着她熟睡的臉龐,一個細節都沒放過,幽深的眸子逐漸迸出了溫潤的光澤,也許這樣就很好了。
趙明月,就讓你這樣吧……
明月心裡有事也睡不了多久。
醒來就她一個人還躺在**上,楚子晏坐在**邊看她,她咕嚕爬起來,確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夢,再看他臉上淡淡的笑意,她雙頰緋紅。
“我睡了多久?”
“不久,兩個時辰,你再睡一會兒,大司命已經去了妙音坊。”
“嗯。”明月掀開被子準備下**,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嗯?!”難不成她睡着的時候又把楚子晏怎樣了?她不會這麼狼嗎?
“怕明月睡得不舒服,我便擅做主張幫你把棉衣脫離。”
“那還好……”
“嗯?”
“我還以爲我又把你……那什麼了。”
楚子晏啞然失笑,目光看向**頭疊放整齊的衣裳:“宮裡給了一些湘蘇錦,讓人給明月做了衣裳,試試看合身不合身。”
“好。”明月拿起衣服,裡外都還是男裝,“我以爲你會給我準備女裝。”
“明月是男是女在我眼中都一樣,就繼續跟以前一樣就好。”
明月倒也沒在意,將衣服往身上套。
衣服做工自然是最好的,顏色是淡淡的藍,夾層的棉絨壓得工整,肩膀、腰身、衣長都格外合適。
楚子晏起身替她整理衣袖,再抻了下肩膀。
明月看他做得仔細,忍不住笑:“主子現在是在伺候小的嗎?”
楚子晏將她拉遠瞧了瞧,是個好看又精神的人兒:“我會爲明月穿衣……反之亦然。”
反之……亦然……明月笑着輕推了他一把。
“對了,一直還沒來得及問,你所受的意靈縛是怎樣的症狀?”
“自從在三皇兄那見過瓊枝之後,有意無意的就會想起她,睡着了她也出現在夢裡,有種魂牽夢繞的錯覺。”
哼哼,魂牽夢繞這詞用得可真是妥當啊?“當時你怎麼不跟我說?”
楚子晏也斜睨她:“明月當時不是跟傅姑娘關係親密?”
哪壺不開提哪壺?好漢不提虧心事!“那你現在可覺得好了些?你昨天說其實你並沒有因爲縛術昏倒,這是爲何?”
“會夢見別人,見到你也是真頭疼,不過那日在妙音坊看你哭着離我而去彷彿大夢初醒,意靈縛控制的不過是我的意識,想着明月的是我的心。”
明月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她以爲這些他不可能說得出來,笑容爬上嘴角慢慢地露出一彎貝齒。
“因爲知道我是女孩子,所以你也肯坦誠自己的心意?”
楚子晏搖頭:“既然已談婚論嫁,我自然要慢慢摸索與明月的相處之道,以夫君之名。”
甜蜜指數一萬點!
明月笑得合不攏嘴:“啊,我很喜歡你這樣。”
“就不敢說。”楚子晏卻也很喜歡她這樣的坦誠。
大司命吳虛去了妙音坊將瓊枝的耳釘繳獲,瓊枝說,那是一個算命先生給她的護身符,她便一直攜帶,並不知其中有什麼不妥。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吳虛也不能將瓊枝扣押,只能將那根細小的人骨拿回來。趙明月等人對這根小小的骨頭進行研究。
夜十得出結論是:“這是根人骨,而且應該是肋骨打磨而成,不過這骨頭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白羽得出的結論是:“顏色是不對,骨心發黑,死時必然是身中劇毒。”
“毒骨?我還推算這是香骨夫人的骨頭。”明月忽而驚覺問蒙律,“當初香骨夫人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