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愛情的下一步,未必是婚姻。
我愛你,得到你,我幸,不得,便是我命。
但我不怪任何人,因爲懂得,所以寬容,寬容那些愛你但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
——溫瞳。
眼前的病房中,立即一片安靜了,衆人回過頭看着她。
帶着質疑、不確定,或震驚的目光看着她。
沒有想到莫流觴沒有出聲,她卻出乎意料地答應了,因爲在那些人眼裡,她該是躲在莫流觴的羽翼下坐享其成纔對!
莫流觴即使忤逆他的父親也護着她,這個女人應該很高興纔對!
“你……”莫老先生也不太相信地看着她,由馬宏扶着往牀頭靠起來了一些,“你剛纔說什麼,溫小姐你說的是真的麼?”
莫流觴也看着她,斜起一邊的脣角笑了笑。
似乎在在說,哦?是麼?
溫瞳也看着他的眼睛,點了點頭,回莫老先生的話,“是的,所以,請您接受治療住院吧。”
周圍又一次安靜了,上官筱脣角有一點看不見的冷淡的笑意。
她低下頭輕聲安慰莫老先生,“莫老先生,都說您不用擔心,觴他是你的兒子,怎會不顧及你呢,再說溫小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現在你總安心了吧?”
她回頭對莫流觴道,“觴,你快和醫生去辦住院手續吧。”
莫流觴和溫瞳都沒有去在意她。
他們眼眸裡只看着對方。
他在猜測着她的意思,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而她則努力地讓自己平靜。
平靜地正視他……
半晌,莫流觴挑了挑眉,經過時在她耳道,“OK,我知道了,權宜之計。”說着拍了拍她的肩,離開病房去辦住院手續了。
這是他父親,他唯一的父親,怎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她做不到。
其實,他心裡也還是在意的吧,儘管嘴裡再毒……沒有誰可以真正意義上不顧自己的父母。
溫瞳正在沉思時,莫老看着這個女子,對病房裡的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跟溫小姐單獨談談。”
其他人如數出去後。
安靜的病房中,溫瞳獨自面對着這個雖在病中但仍然威嚴的莫老。
面對一個長輩,特別是一個商界豪門並有着綿長家族史的當家,是人都會有壓力。特別是溫瞳以前在顧家時,就覺得這是個很可敬可畏的長輩,她以前敬重莫流觴,自然敬重他的父親……
“溫小姐,坐吧。”莫老先生看了眼牀前的椅子,顯然有些話要跟她長談。
但溫瞳走到了病房的窗前,拉開了窗簾,接近外面的空氣可以讓她不那麼緊張,可以讓她很冷靜地面對後面的人。
“不用了,莫老先生。”她仍帶着禮貌地語氣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流觴難得不在,你該是和我談談讓我離開他的事了。”
“但是,你答應了我,說明你自己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不是麼?”莫老先生道,“難道溫小姐認爲,我跟你談這個問題,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