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分手了。”溫瞳捧着杯子輕道。
夏安只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半天。
“你們都喜歡對方吧,爲什麼?”
“一些家庭因素。”溫瞳說。
“所以,莫總他……”夏安依然瞪着眼睛,對這種情況無以反應,怪不得今天電話里奧路菲先生問她,瞳瞳姐和莫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是他。”溫瞳握着暖暖的杯壁,也許這樣可以汲取一絲暖意暖着自己的心,“是我,是我提出的,我留了封信給他就走了,他昨天下午打電話來,我也沒有回。”因爲接了,或回過去,面對他,她該說什麼呢?
她感覺自己一定會說不出任何話來,因爲事實就是,她提出了分手。
“啊?”夏安蹙着眉心,“我不相信,你們若是喜歡彼此,一定不會分開的,莫總他一定會馬上過來找你的。”
溫瞳搖了搖頭,笑笑,“他父親生病了,他估記要在家裡打理莫家的企業,應該一時來不了法國。”
顧氏的那一份股,只是莫家產業中的其中一部分。
想來莫老先生一時也不會讓他離開的。
“那瞳瞳姐,你不難過嗎?”
“難過?”溫瞳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閃躲,“可那又怎麼樣呢,我自己不忍令他失去家人,接受這個痛苦的選擇,我怪不得任何人。”
溫瞳不太喜歡將負面的情緒表現在外人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氣後轉身回房間。
但無論怎樣,她都會堅持下去的。
因爲她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和,孩子。
夏安也不是能言善辨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也不知此時該做些什麼,她想了想,說,“瞳瞳姐,你想去確定那下羅塞爾先生的事是麼?那我也幫忙問下那些法國的模特朋友吧,有些人好像給其他雕塑大師做過人體模型參考的,或許能問出什麼……”
看到一個人不開心,那理應安慰或伸出援手吧?
溫瞳的事她不知怎麼幫忙。
只知,對方需要什麼,她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溫瞳回了個嫺靜的微笑,沒有說其他的,“晚安,安安。”
如溫瞳所預測,之後的幾天,莫流觴果然沒有回法國。
想來也是家事忙得脫不開身。
夜晚的星空下,她經常覺得惆悵,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並且除了那天他打過好幾通電話給她後,也沒有再打來了,溫瞳不知該不該去猜測原因,是因爲他忙,又或者,他也接受了分手?
不過,她握着手機,始終也沒有再撥回去。
這個提議是她所提出來的,無論莫流觴什麼想法,她又有什麼話好說的?
這種患得患失的失落感,令她痛苦難受。
溫瞳回到法國的一個星期都將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和找那個羅塞爾先生的消息裡面,努力不讓那份思念侵佔她所有的大腦。
一週後,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請問是溫小姐嗎?我是羅塞爾先生工作室的秘書,你投遞來的拜訪帖羅塞爾先生看了,他願意見你,你明天可以挑個時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