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一次,如果有什麼再發生,那麼還可以裝作不知嗎?
如果可以搬走,我何樂而不爲呢?離遠一些,終究是好的。心終於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起來。
不知爲什麼,我等着他和太子商議事情的時候才搬走的。
我是怕看到他的眼睛,怕看到那抹傷。
我是自私點,倒不如就不要看。也沒有什麼東西,衣服,都會發放過新的,被子什麼的,都有備齊全。
搬了一些小玩意,一些重要的,就出崇閣宮。
連那小圓圓,我也不敢帶走,留給他做個伴也好。
我不僅自私,我還膽小來着。
散落的小居,獨門獨戶,頗是好,坐落在一片海棠中。
皇上喜看畫,所以,對於畫之人,都會格外地不同,比同樣等級的人,卻沒有畫畫的人,來得尊貴,衣食住行都是。
我成了林繤的助手一般,很是高興。相互間,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但想到七皇子,就會覺得心裡內疚。
三天過去了,也沒敢去崇閣宮看一眼。怎麼辦?我是不是開始想念他了。
不可以的啊,我說過,要做上官雩的妻的。
林繤帶着我又去梅林,採花的宮女不少。
好一幅風景,我磨好墨,他就認真地畫着。
和他之間,不需要太多話,卻很自在,他畫他的,我看我的風景。
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那就是若風。
我有些害怕,往林繤的身後退了兩步。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畫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若風朝我招招手,輕笑着,我更怕,轉過頭不敢去看她。
她卻是乾脆就走了過來,“初雪。”
林繤擡頭,輕聲說:“原來是若風姑娘,玉貞公主回來了嗎?”
“過完年,不就回來了,駙馬也在京城嘛。”她淡淡地說着。
我卻覺得好是驚慌,玉貞公主那麼快就知道上官雩在京城了,而上官雩顯身,也沒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