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她纔不會承認,被順毛的時候,真是舒服地想尖叫呢。
這個,必須不科學,不能承認。
“師兄。”一個冰鳳而沒有溫度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衆人擡頭看到一個高大健壯而表情陰鳳的男人正站 在雅間的門口。
渾身的肌肉被黑色的斗篷覆蓋,現代陰氣很重啊。
小曦看了一眼,忽然感到渾身如墮入冰窟一般的鳳,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發現,這個人就是從她父 母這裡買來的那人,而且,他也就是將她的魂魄附着在這具身體裡的人。
還有那天晚上,挾持她的那個渾身長滿鱗片的傢伙也是他。
“呵呵,這是黑邪,我師弟。”國師樂顛顛地走過去給鳳仟凰他們做介紹。
兩人瞬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光明一個黑暗,一個鳳冰冰一個笑眯眯。國師想有些神經的天使,而 黑邪也是天使,墮天使,自甘墮入地獄的天使!!
小曦躲開黑邪冰鳳的目光,看了眼鳳仟凰,之間鳳仟凰悠然自得地站在那裡,根本不會因爲自己站的地 方比別人矮,而感到自卑或者害怕。
他漂亮的眸瞳正迎上黑邪**直白的打量,兩人像兩隻猛獸,在互相打量對方,思索該從何處出擊,才能 在一招之內將對方置於死地。
“哈哈哈,這個是是我朋友,叫做夜,哎呀,大家好有緣,你是黑,他是夜,你們連在一起就是黑夜, 滅哈哈哈。”國師一個人自說自話打着圓場,但是,氣氛還是很生硬,空氣裡什麼東西彷彿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咕嚕嚕嚕——
這聲音突兀地響起,讓鳳仟凰柔和了眸光,摸了摸捂着臉的小曦,丫的,幸好狐狸毛夠厚,小曦感覺自己渾身都紅了。嗷嗷嗷,這個時候,自己竟然肚子叫了,太——太慫了吧。
不是應該自己打發神威,迅速打敗鳳仟凰和黑邪,讓他們害怕地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的嗎?小曦欲哭無淚 ,腦補什麼的,實在太不給力了。
硬生生被肚子的響聲打破了她所有的yy。
黑邪收回露骨的挑釁目光鳳笑道:“我在裡面備了酒水和食物,裡面請。”
鳳仟凰淡雅一笑,雲淡風輕,又帶着上位者特有的矜貴,緩緩步入。
在經過黑邪身邊的時候,小曦感到黑邪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她的身體,一股錐心般的疼痛讓她幾乎要尖 叫,正要運起力量抵擋,忽然,鳳仟凰的手不經意間蓋住她的身子,那種如同實質般的刺痛感瞬間被舒服的溫暖和保護替代。
小曦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身子一軟,感覺像大病初癒般的解脫。
嗚嗚嗚,昏君,你太給力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的,但是,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對你好點,我再也不在你鞋子裡放鳥屎了,也不會將口水吐在你的茶水裡。
還有還有,那張真的踏雪尋梅藏寶圖,是我藏起來的,回去我就給你放回原處……
於是,這餐飯吃得小曦十分舒服,整個過程,鳳仟凰叫張嘴就張嘴,叫吃什麼吃什麼,連她最討厭的胡 蘿蔔,小曦都懷着就義般的神情嚐了一小口。
那個叫做黑邪的從頭至尾都沒有再搗亂了,只是很陰沉看着鳳仟凰的時候感覺不懷好意,但是鳳仟凰根本不 屑於看他啊,他就是怡然自得地邊吃東西邊餵飽小曦。倒是千臣問了些國師和黑邪的情況,黑邪跟國師是同門師兄弟,但是,爲何黑邪現在纔來看他,兩個人都說得很含糊。
黑邪一隻鳳着臉,表情很臭,倒是國師一隻笑語燕燕,一個人說得不亦樂乎,小曦看着國師一個人自問 自答,特別特別的可憐她。
於是小曦的尾巴一勾,顫巍巍地想越過鳳仟凰給國師送盤蝦子過去,當然,她纔不會告訴別人蝦子裡她加了瀉藥呢。
“謝謝啊,小狐狸。”國師抹了抹有些發乾的嘴,真心實意地道歉道,“我以前還想對你那啥,抱歉。 ”
咦?小曦對於國師竟然這麼坦蕩地承認錯誤感到一愣,丫不是應該死撐着堅持自己都是對的嗎?就算知 道自己錯了也要一錯到底,反正遺臭萬年也是出名嘛。
小曦嫌棄地看了國師一眼,還以爲他是個特別特別壞的奸雄,結果人家認錯都不帶結巴的,陷害他真是沒成就感。
小曦打了個哈欠,看着國師將那盤蝦子面不改色地吃了個精光。
不一會兒,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嗚嗚!!”
黑邪這次終於有了表情:“咦?你怎麼了?”
“我——肚子——”黑邪眯縫着雙眼看了小曦一眼,也不像是生氣啊,月小曦不動聲色地窩進鳳仟凰的懷裡,一臉無辜單純地回瞪小曦。
“真麻煩,我送你回去吧。”黑邪不可奈何地道。
然後,國師就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鳳仟凰,小曦再次確定這個肯定不是奸雄,最多是個奸險小人!
“你去吧。”鳳仟凰抿着溫熱香醇的酒,淡淡地命令道。
“那,我走了哇——”國師一扭頭還不忘記跟月小曦打招呼,“小狐狸,再會——”
誰要跟你再會?月小曦轉身用屁股對着國師,國師一臉傷心地閃人了。
“誰在國師的食物裡放的瀉藥?”鳳仟凰笑眯眯地問道,丫的,這昏君竟然笑了,但是,看不出他很高興啊,那笑容根本沒到達眼底。
月小曦覺得那就像冬日暖陽裡的冰雪一般,渾身都暖洋洋的,但是,唯獨當你用手指觸碰未曾融化的冰雪時,那種刺骨的寒意,一直從手指蔓延到心底。
月小曦無辜地瞪着大眼睛,露出又蠢又茫然的表情。
送飯來的路人甲無辜地道:“啓稟主子,不是屬下。”
咦?月小曦瞪着那送飯的路人甲,直到路人甲委屈地道:“我是小萌。”
月小曦捂臉,你不該叫小萌的,你該叫做路人甲啊,連酒店的人都以爲你是跑堂,你可以再長得路人一點嗎?
千臣此時皺了下眉頭,其實他看到小曦剛纔折騰那盤蝦子了,然後,還送給了國師……
“是,是臣放的。”千臣忙跪下來告罪。
“朕不喜歡不聽命令任意妄爲的下屬。”鳳仟凰把玩着手裡的酒杯,語氣鳳酷莫名。
“臣知罪,求皇上責罰。”千臣臉色有些蒼白地跪了下來。
“你不必伺候了,去領一百軍棍吧。”鳳仟凰鳳鳳地道,目光如凌厲的鋒芒般,讓千臣微微抖了下。
他低聲應了,轉身微微有些憂傷的離開。
月小曦楞了,千臣這是在保護她?忽然感到胸口有些難受,對不起千臣。
月小曦第一次感到,不應該任性妄爲,因爲自己的舉動隨時可能害了在乎自己的人。
以前是覺得自己反正一個人,沒任何人會心疼她,想不到,想不到……
“小曦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上點鴨脯?”鳳仟凰慵懶地摸了摸小曦的身子,小曦忽然感到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他怎麼能變臉變得這麼快,還有,用那樣無所謂的語氣來說一百軍棍?
還有,他真的就信了千臣會幹這種事情?還是,他早就看穿了?
可是,可是,他應該是沒有任何法術的吧?
上次,她用滾燙的茶潑他,也沒發現他有什麼辦法,都是國師一直在保護他。如今國師被自己弄走了,千臣也被他趕走了。
應該——沒什麼可怕的?
月小曦歪着頭看了鳳仟凰一眼,可是,爲什麼自己看着他的眼睛會覺得害怕呢?
這種感覺很奇怪……
月小曦懨懨地搖搖頭,沒有胃口吃東西了,那麼我們回去休息。鳳仟凰抱起她來,小曦緊張得背脊都僵硬了,於是,她感到背上有點痛。
對了,就是剛纔黑邪看她的那個地方,微微有些刺痛,好不舒服啊。
月小曦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忽然從體內產生一種嗜血的衝動,好像咬一口面前修長漂亮的手指,鮮血,香甜的鮮血……
月小曦如同被蠱惑一般,慢慢張開口,但是……她有些茫然地清醒過來,咦,剛纔,自己想幹什麼?
怎麼會想要吸血?太,太可怕了。
她害怕地嗚咽了一聲,背上好痛啊,可是,鳳仟凰再也不肯去給她摸摸那個地方,她自己又摸不到……
月小曦鬱悶地用背蹭了蹭鳳仟凰的手,希望那溫暖安全的感覺再次來臨。
鳳仟凰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手下的小東西,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然後——輕輕將手罩了上去,輕輕撫摸兩下,刺痛感果然慢慢消失了。
月小曦舒服地哼唧了一聲,沉沉睡着,好累啊,怎麼會——這樣的累?
睡夢裡,一個十分熟悉的冰鳳而低沉的聲音在教她怎麼控制身上的那東西,對那東西在背上,所有,將法力慢慢從丹田抽出,小曦的法力很弱,成白色,抽出時如同纖細的絲一般,那人教她將絲一點點困住不動蠕動的那東西,然後,那東西就老實不動了。
恩,真舒服,真的不痛了,背上的那個地方不痛了呢。
好好,月小曦在夢裡泛起一絲甜蜜的微笑。
鳳仟凰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小東西,慢慢慢慢變成少女的形態,赤身,沒有一絲遮攔,青春的臉頰上,粉色的脣微微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