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妖尊,他說我行,我就一定行的。…………
沈喬咬牙,異火直接襲擊男人頭的脖子,但是,只在脖子上留下了淡淡的傷痕,而此時,中間的女人頭覺醒了,只聽她尖叫了一聲,無數黑色的東西像烏雲一般朝着沈喬涌了過來,也是一樣的通紅的眼睛,是烏鴉,被詛咒控制的烏鴉。
原來它不僅可以控制老鼠攻擊,還能召喚烏鴉,可惡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沈喬忍不住咬牙低咒。
一道異火燒掉近處的一大片,後面又前赴後繼地撲來,於是,在靠近沈喬的時候,紛紛變成了冰坨,冰坨砸在地上,老鼠被砸成了肉泥。
這倒不錯,一箭雙鵰。
沈喬還沒來得及滿意自己的傑作,那無形中的男人頭已經張開朝着沈喬吐了口唾沫,那口唾沫的水肯真夠多的,簡直是飛沫四濺,但是,被這飛沫碰到的不論是樹木生物還是石頭,都立刻冒出惡臭的煙霧,然後變成一團細泥。
那種東西放在現代就應該叫硫酸吧,一般男女朋友分手,男的想不開就會去找那女的,然後一瓶硫酸潑過去——意思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
沈喬有些慌亂地被無線逼迫的節節後退,要不是她腳上有飛行符,然後本能朝核四周發射異火和冰魄玉掌,恐怕再變成肥料了。
“要走嗎?”妖尊擔心的聲音。
沈喬氣喘吁吁地怒喝道:“我還可以!”
雖然,精神力似乎快要用盡了,沈喬的思維越發清晰起來,而且她似乎感覺自己差點就能抓住一點了,如果抓住那個感覺,或許她就可以升到一個新的級別,但是總差了那麼一點點。
雖然,精神力似乎快要用盡了,沈喬的思維越發清晰起來,而且她似乎感覺自己差點就能抓住一點了,如果抓住那個感覺,或許她就可以升到一個新的級別,但是總差了那麼一點點。
對了,沈喬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那小孩兒從來沒有攻擊過,因爲沒有攻擊,所以,沈喬就幾乎忽略了它。
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它本來就不厲害,沒什麼技能,另外就是,也許它是裡面最厲害的一個,恩,最聰明,其他來兩個頭其實就是傀儡,是受它擺佈的。
試試,不行就真走了。
沈喬聚集了所有的力氣,並暗暗祈禱,妖尊,我若不行了,你一定要帶着我快跑啊。
一團足球那麼大的異火朝着小孩兒頭飛了過去,那小孩兒頭飛快躲看,但是,它沒想到那異火竟然黑能轉彎,
隨着一陣尖銳的叫聲,無形轟然倒在地上,並捧着自己的頭在地上打了個滾,真聰明,火立刻被熄滅了。
沈喬脣角泛起一絲冷笑,找到弱點了。
但是,當她還來不及發起第二次攻擊,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腳不能動了,那小孩兒頭黃中帶青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緊緊盯着沈喬。
沈喬忽然覺得腦海裡一陣劇烈的疼痛……好痛啊,一種不熟悉的靈魂猛然侵入的感覺如此強烈,可惡,這怪物也會一種近似於御獸決的法術呢。
沈喬立刻凝神仔細與那力量抵禦,此時,她的周圍忽然 被一層火紅的光暈籠罩,這傻丫頭,只鼓着跟大boss鬥法,都忘記了有成千上白的烏鴉正虎視眈眈嗎?
無數的烏鴉在這篇詭異的紅光裡變成了粉塵,沈喬忽然大叫一聲,將頭揚起,一絲黑影被從腦海裡逼了出來,那黑影還妄圖想要逃走,沈喬眼疾手快地將它逼如小瓶裡,並隨即投入異火進去。
蓋住瓶蓋,聽到裡面細弱的求救聲:“啊,好痛,姐姐求你放我出去,火火在燒我,姐姐,好不好嘛”
沈喬邪氣地一笑:“有什麼不好,將你的妖丹燒出來,姐姐喜歡你喔。”
於是,瓶子裡又傳來了咒罵聲,沈喬皺了下眉頭用早就準備好的符紙將瓶口封住,吵死了。
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那些老鼠雖然可怕,但是,火和冰能解決人和事。
很快一切都變成了黑色煙塵,沈喬看到無形之前的軀殼正在慢慢收縮,變成了三具屍體。
大概是一家老小吧,這時候,一個老太婆從大殿裡衝了出來,撲在屍體上大哭起來,沈喬淡淡看了一眼,準備走,卻被那老太婆抱緊了腳:“你,你算什麼神仙,你是害死了我的兒子兒媳和小孫兒,你爲什麼要殺死他們,你還他們的命來!!!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哭聲迴盪在空曠的皇宮高臺上,沈喬的臉上泛起無限的寒氣,這,有沒有搞錯。
更離譜的是,裡面有很多人也開始指責沈喬:“有你這樣救人的嗎?只鼓着打妖怪,如果你早點過來仙救我們的話,很多人都不用死。”
這樣的話說多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有道理起來。
妖尊站在沈喬肩膀上,一陣呲牙咧嘴,要不是沈喬強行拉着,恐怕早就攻擊那些不識好歹的人了。
沈喬剛開始還能保持平靜,到最後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一揚手,一股淡淡的法力逼退這些不識好歹的人,然後控制飛行符,飛出了皇宮。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人對沈喬都抱有敵意和怨恨,也有不少人上前表達了感謝之意。但這些,沈喬都無所謂。
她救人,本來就不是爲了得到人家的感謝。
不過縱然這樣,沈喬的好心情也沒有了,悶聲不吭地趕着路。妖尊站在沈喬的肩膀上,小臉看着一臉陰沉的沈喬,眸中掠過一道兇光。
“這些人太不識好歹了,哼,要不要本尊回去,將他們殺個稀里嘩啦。”他恨恨地揮舞爪子。
“就你?”沈喬低頭,一把拎起小狐狸的尾巴,倒提着他,“你現在法力沒有恢復,去了會被人當成老鼠一樣打死,我可不想替你收屍。”一想起老鼠吞噬女子的可怖場景,沈喬心頭就一陣惡寒。
不過還好,那個該死的傢伙已經被她封印住。
“我是替你鳴不平。”妖尊掙脫沈喬的魔爪,重又站回沈喬的肩膀,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們人類的神智雖然比我們妖獸完備,但充滿了太多的貪婪和私慾。說實話,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救。”
沈喬揚了揚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這並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該不該去做。我做好事,本來就不是想讓對方感恩戴德。那些虛名對我沒什麼用,我可不是什麼救世扶匡的大俠。我只是不想讓妖獸屠戮人間,就這麼簡單。”
妖尊咂咂嘴,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真搞不懂你們人類,不過——”
他湊了上去,緊貼着沈喬的臉頰,墨黑的眼眸直視沈喬的眼睛,問:“既然你都看到這麼開了,爲什麼還悶悶不樂?”
沈喬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剛纔被老鼠吞噬屍體的場面嚇到了。”
“哦。”妖尊淡淡地應道,不過眸光閃爍,顯然並不認同沈喬的說法,但他沒有追問。
沈喬心緒波動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沈喬心中的想法,但是剛纔沈喬與無形爭鬥的時候,沈喬的御獸決不知不覺晉級了,而隨着靈魂力壯大,妖尊越來越難察覺到她的心理變化。
不過妖尊依舊能多多少少感受到沈喬的情緒變化。
她一定有事瞞着我,妖尊暗暗這樣想,不過他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會有點自己的秘密,包括他自己也是。過分的追問,反而會令沈喬討厭。
見妖尊不再追問,沈喬操控着飛行符,朝着北方荒蕪的山嶺掠去,回首望了一眼皇宮方向,沈喬眸中忽然滑過一絲悲涼。
記得杜陵笑和她說過,他會在皇宮中舉辦一場好大的婚禮,甚至在不久的將來,她還會成爲這個皇宮的女主人。
往事如煙般散開,一根根尖銳的針狠狠地戳着沈喬的心。原以爲已經淡忘一切了,可是現在才發現,傷痕已經印入骨頭,刻骨銘心!
……
沈喬和妖尊剛離去不久,數十道人影朝着皇宮飛掠而來,鶴鳴聲傳遍了整個皇宮。
杜陵笑一身白衫,英俊的臉龐帶着一絲焦急,當趕至皇宮的時候,身形一晃動,已然從鶴背上飛掠而下。
看着毫無人氣,滲着絲絲哀哀的皇宮,杜陵笑的臉色愈發顯得陰沉,敏銳的感知力讓他知道,空蕩蕩的皇城內,飄蕩着太多太多的亡靈。
該死的妖獸!
杜陵笑緊緊握着手,眸中射出森然的眼神。他在逍遙門追捕妖尊時,卻沒想到竟會有妖獸襲擊皇宮,要不是父皇他們逃的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妖尊對他的報復嗎?
杜陵笑心中的殺機更加濃烈,快步走進皇宮內殿,空氣中飄散着一些殘餘的法力波動,和濃烈的血腥味。
“有人來過了?”杜陵笑皺皺眉。
閃身進入內殿,除了漫無邊際的老鼠屍體,杜陵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當看到一隻只凍成冰雕的老鼠,杜陵笑的臉陡然一滯。
雙手在胸前輕輕一揮,一面淡淡的水鏡出現在他的身前。
水鏡中一隻猙獰的三頭妖獸正對着某一處發出強悍的攻擊,那他攻擊的方向卻朦朦朧朧,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讓杜陵笑難以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