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你的推論沒錯,不過要想解決這事,僅靠推論可不夠!”
林玉山沉聲說。
“我知道,林叔!”
何志遠出聲道,“李老太面露驚恐之色事出有因,這給我們查找死因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林玉山輕點兩下頭,表示贊同。
“林叔,您是外科醫生。”
何志遠出聲問,“要想致人死亡,最有效的部位在哪兒?”
林玉山擡眼看向何志遠,出聲道:
“志遠,這還用說嗎,非頭部莫屬!”
“林叔,我想仔細看看李老太的頭部,說不定會有發現。”
何志遠出聲道。
停屍櫃足有三、四十釐米深,根本無法觀察屍體頭部。
林玉山聽出了何志遠話裡的意思,出聲問:
“你是想將李老太的屍體從停屍櫃裡弄出來?”
“是的,李叔,不知……”
何志遠面露不好意思之色。
將李老太的屍體從停屍櫃裡弄出來不是件容易事,至少何志遠一人無法完成。
“沒問題,我們這就動手!”
林玉山沉聲道。
何允寬和林玉山相交多年,後者巴不得幫他洗清冤屈,自不會推辭。
“林叔稍等,給你手套!”
何志遠遞了一副手套過去。
林玉山接過手套,出聲道:
“志遠,好小子,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呀!”
“麻煩李叔了!”
何志遠笑着說。
林玉山戴上手套,出聲道:
“志遠,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發力,將屍體弄出來!”
“行,李叔!”
何志遠和林玉山一人擡頭,一人擡腿,齊心協力將李老太的屍體從停屍櫃裡弄出來放在解剖臺上。
林玉山累的氣喘吁吁,何志遠遞了支菸過去,連聲致謝。
“志遠,你仔細查驗,我去門口抽菸,順便幫你看着點!”
林玉山出聲道。
何志遠輕點一下頭,答應下來。
活人會說謊,死人則不會。
李老太死的蹊蹺,何志遠想通過仔細觀察,找到她的死因。
何志遠仔細查驗李老太的頭部,用時將近一刻鐘,但卻一無所獲。
林玉山走過來,出聲問:
“志遠,怎麼樣,有收穫嗎?”
何志遠一臉鬱悶的輕搖兩下頭,出聲道:
“林叔,麻煩你幫我將老人家翻過身來!”
林玉山見何志遠仍不死心,並未多言,伸手配合他將李老太翻了個身,面朝下,頭朝上。
何志遠小心翼翼撥開李老太的頭髮,查驗起來。
突然,何志遠伸手指着李老太的後腦,急聲說:
“林叔,您快看,這兒有個傷口!”
林玉山蹲下身擡眼看見,果然見到李老頭的後腦上有個拇指大小的傷口。
何志遠強行抑制住心中喜悅,急聲問:
“林叔,以您的經驗看,這傷口能致命嗎?”
林玉山仔細查驗李老太后腦的傷口,久久之後,沉聲道:
“這傷口很深,極有可能威脅到老人家的生命!”
“您覺得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何志遠急聲問,“鈍器擊打,還是……”
林玉山作爲外科醫生,見多識廣,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後,出聲道:
“志遠,這傷口不是鈍器擊打的,極有可能是猛烈撞擊所致,比如撞到桌角或是門框之類的東西上。”
“林叔,能確定嗎?”
何志遠急聲問。
“七不離八!”林玉山一臉篤定的說。
“林叔,如果這傷口是撞擊所致,那便能解釋李老太臉上的驚恐之色了。”
何志遠急聲道。
林玉山略作思索,沉聲道:
“志遠,你是說猛烈撞擊李老太頭部的人是她非常親近的,她絕想不到對方會這麼做,因此,臉上纔會露出驚恐之色?”
何志遠輕點一下頭,反問道:
“林叔,您覺得這個解釋是否合理?”
林玉山深以爲然的點頭,表示認可。
“志遠,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事?”林玉山出聲問,“報警嗎?”
從李老太頭上的傷勢來看,她極有可能是非正常死亡,報警是情理之中的事。
“林叔,我想去探探李家兄弟的口風,然後再確定下一步怎麼做!”
何志遠沉聲道。
“行,你去吧,我在這守着,不讓人靠近!”
“謝謝林叔!”
何志遠轉身出門而去。
李老太有兩個兒子,老大名叫李廣榮,老二李廣福。
何志遠去李家主要想摸清這事是誰人所爲,右邊警察有針對性的出手。
李家位於城鄉結合部李家村,兄弟兩家毗鄰而居。
何志遠走到中醫院宿舍樓下,並未回家,而是駕車直奔城鄉結合部而去。
二十多分鐘後,何志遠將車停在了李光榮家門前。
何志遠的車剛停下,只見兩個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中年男人從屋裡走出來。
“你是誰,幹什麼的?”
李光榮怒聲發問。
何志遠下車後,不答反問:
“請問兩位是李廣榮和李廣福嗎?”
李家兩兄弟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我是李廣榮,這是我二弟李廣福,你是什麼人?”
李廣榮沉聲問。
“我是中醫院長何允寬的兒子何志遠,我想和二位聊聊!”
何志遠一臉淡定的說。
“你老子是殺人犯,我們和你沒什麼聊的!”
李廣福怒聲喝道。
“你既然認定我爸是殺死你媽的兇手,那爲什麼不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治罪呢?”
何志遠沉聲問。
“他是中醫院長,有權有勢,我們是小老百姓,鬥不過他!”
李廣福臉上的憤怒之色更甚了。
何志遠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出聲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爸只是個小小的中醫院長,如果真犯有過失殺人罪,警察怎麼會不抓他呢?”
李廣福還想再說什麼,但卻難以啓齒。
“小子,你今天過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廣榮一臉陰沉的問。
何志遠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李廣榮一眼,出聲道:
“兩位,我知道誰是殺死你們母親的兇手,你們想不想知道?”
“誰?”李廣福怒聲問。
何志遠嘴角露出幾分笑意,沉聲說:
“殺死你媽的兇手就是你們二人當中的一個!”
“放你的狗屁!”
李廣福怒聲罵道,“我們怎麼可能殺死我媽?胡說八道!”
李廣榮則兩眼緊盯着何志遠,滿臉陰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