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停當,何志遠伏案工作,快九點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便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喂!何局長您好!我王一鳴啊!”
電話裡傳來王一鳴的聲音。
“王工你好!有什麼情況?”
何志遠回答道。
“何局長!您到雲中工地來一下吧!”
王一鳴急切地說道,“有老百姓來鬧事了!不讓施工,說要什麼賠青款!”
何志遠一聽,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喊上王增福他們三人,下樓開車直往雲中工地開去。
當來到雲中工地,工地門口站了有數十人,在路邊停好車,迅速走過去。
“今天拿不到錢,就別想開工。”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嚷嚷道。
“對!有本事,從老孃身上壓過去!”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說着,往地上一坐。
其他村民見狀,紛紛效仿,一時 二十多人坐在了地上,擋住汽車進出的道路。
“各位鄉親!賠青款你們應該跟村裡要。”
王一鳴解釋着說道,“這些錢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只負責施工,而且這是建學校,請回吧”
“你是誰?給不了錢,就請你找能做主的過來!”
有人反駁道。
“可是,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
王一鳴苦口婆心的說。
“王工,這賠青款是什麼錢?”
何志遠疑惑地問道。
“唉!何局長!賠青款就是這片田的小麥賠償款!”
王一鳴解釋道。
“鄉親們!你們是哪個村的?”
何志遠扯這嗓子喊道,“這樣好不好?我們到旁邊談,先把路讓開,這樣是犯法的!”
“談什麼談?你能給我們錢嗎?”
其中一個村民喊道,“做不了主,就別跟我們廢話!”
“他是教育局的局長,你們這是談話的態度嗎?”
王波插言道。
村民們一聽是教育局的局長,紛紛站了起來。
“行!我們和你談,今天不給我們明確答覆,我們再來!”
之前說話的男子說着,走向了何志遠。
“這樣吧!人多也談不好,你們選三個代表。”
何志遠一臉嚴肅地說道,“王工,工地辦公室在哪,借我們用一下。”
王一鳴一聽,連忙走在前面,將何志遠和村民代表,帶到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待衆人坐定。
“各位鄉親,我叫何志遠,下面你們誰先說說情況。”
何志遠和的說。
“何局長!我們是河東村的村民,我叫鄒華兵。”
鄒華兵面露怒色地說道,“現在這個工地,都是用的我們的田,但我們沒收到賠青款!”
“之前,沒有人找你們談過嗎?”
何志遠疑惑地問道,“比如,村主任或其他領導?”
“之前幾天,村裡的副主任姚紅軍是找我們談過。”
鄒華兵說道,“說賠青款是三百塊一畝,說是今天給,去了之後,只給我們二百塊一畝!”
接着說道,“我們不同意,他們就不給!”
“你確定說的是事實?沒有欺騙我?”
何志遠蹙眉緊鎖的問道,“是誰對你們這樣說的?”
“何局長!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對天發誓!如果……”
鄒華兵說着就要發毒誓,被何志遠搖手阻止。
“你有你們村主任的電話嗎?哼哼!給我,我來打電話!”
何志遠冷笑道。
“我又一把手陳偉明主任的電話號碼。”
鄒大華說着,連忙掏出手機,將號碼翻出來,報給了何志遠。
何志遠輸好號碼,將電話撥了出去,沒一會,電話通了。
“喂!你好,哪位?”
電話中傳來陳偉明的聲音。
“你好,陳主任,我是教育局何志遠。”
何志遠沉聲說道,“你們給村民的賠青款,怎麼還沒發放?”
“教育局何志遠?賠青款發不發放,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偉明態度惡劣的回道,“你好像管得有點寬了吧?”
“哼!發不發放是跟我是沒關係,但是,你的村名跑到工地來鬧事了!”
何志遠喝聲怒斥道,“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什麼什麼?他們跑到你們工地上鬧事去了?”
陳偉明驚詫道,“媽的,這幫刁民!你不要理他們!”
說完,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掛機聲,何志遠的臉陰沉得能擠出水來,沉思了一下,又繼續撥了出去。
“姓何的你有完沒完了?”
陳偉明惡聲惡氣地說道,“都叫你不要理這幫刁民了!還打什麼電話?”
“是嘛?陳主任,你現在不過來處理好這件事!”
何志遠忍住性子說道,“我現在打電話給李洪根書記來處理!”
陳偉明一聽,明顯地一遲疑。
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等我,十分鐘後到。”
掛了電話,何志遠安慰了一下村民,便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王一鳴見狀,忙着給何志遠和村民代表倒茶。
大約一刻鐘的樣子,陳偉明和姚紅軍來到了現場,村民們全部圍了上來。
“幹什麼?都圍上來幹嘛?”
陳偉明惡狠狠地說道,“他媽的,一個個閒着沒事幹,到這來就能要到錢了?”
見到陳偉明兇惡的嘴臉,村名們七嘴八舌地罵了起來。
“你們想不想要錢?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偉明陰沉着臉,怒聲喝道,“還反了你們了!”
說完,扭頭進了王一鳴的辦公室。
“哪位是教育局姓何的?”
陳偉明一臉驕橫地說道,“我現在來了,有話就快點說。”
“請注意你說話的言詞,這位就是教育局的何志遠局長。”
王一鳴喝聲說道。
陳偉明順着王一鳴的手,一看何志遠這麼年輕,就是局長了,感到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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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河東村的村主任?賠青款縣裡還沒有給你們村嗎?”
何志遠一字一句地說道。
“何局長,縣裡賠青款已經到賬了,今早發的時候,村民嫌少,就沒發得成!”
陳偉明態度明顯轉變了許多,和聲說道。
“既然已經給了,爲什麼沒發的成?”
何志遠沉聲說道,“爲什麼要剋扣九十元一畝?”
“哼哼!何局長,這你就不懂了!”
陳偉明一副得意的樣子,“這是應該扣的!農業稅和水費是必須給的!”
村民們一聽,不樂意了,衆說紛紜。
“哼!就是三百塊一畝,還不夠耕田費和肥料錢,你還好意思說?”
“就是,當官的就是爲自己考慮!”
“唉!當官不爲民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