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外面的天空陰沉得使人窒息,可是大廳的氣氛更是令人不敢大聲呼吸。
“你怎麼知道你想要些什麼?”炎熙澤嘲笑着走過來說。
尹梓晨看他不理解自己,眼淚都急得含在眼裡死勁搖頭。炎熙澤繼續走過來把尹梓晨推到在沙發上,他低頭死死地盯着她說:“你!你既然知道我母親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知道那段過去!你明明已經能放得下了,我不想再揭開你的傷疤。”尹梓晨急得眼淚都在眼裡打轉說。
“不想揭開我的傷疤,那新聞上是什麼?你是想再撕得更用力些?”炎熙澤冷笑起來說。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眼淚已經順着她的眼角流出來,她說,“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雲景已經說得那麼仔細,難不成你還要補充?”炎熙澤冷酷地反問。
“真的不是我!”
炎熙澤放開她說:“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愣愣地坐起來,他剛剛說什麼?不要再見到她?這件事換做那個時候應該是她的願望吧?怎麼現在她會這麼難受,好像是自己的東西不願意割捨?
“好不走?”炎熙澤背對她叫道。
尹梓晨真的不明白!但是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他的眼睛也燒紅了,表情絕望中帶着無奈。她想留下,她想讓他相信自己。可是他怎麼也不願意聽她解釋,她最後還是慢慢地走出這座別墅。
溫室裡面的花兒都好像嘲笑她一般,明明那麼漂亮的花兒……
空氣裡面的塵霧還是雨絲打在她的臉上,她都沒知覺。慢慢地走在這片原本美麗,溫暖的景色當中。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易蓓卡跟她鬧僵,炎熙澤現在又誤會她。此時她竟然想起了那個溫暖地笑着的木凌薰,如果沒有分手,現在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給她溫暖的人。可是這樣她不是很自私嗎?
這是第一次尹梓晨想逃離這個陌生的城市。坐上公車最後面的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就蘊含在眼裡。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她不想讓眼淚掉出去來,可是越是抑制眼淚就越來越多,最後無力阻止眼淚跑出眼眶。
只要一滴眼淚出來,接下來的再也控制不了。
車上只有寥寥幾個人,坐在她旁邊的老太太看着她哭得那麼傷心不忍心便遞過去一張紙巾。她抽泣着接過來說了謝謝。
神情恍惚不定的她回到宿舍,就癱坐在木質地板上。連臉上的雨都不願意搭理,心裡好像空空的,腦裡也不願想起任何事情。
忽然她好像想到什麼,立刻去後面的書櫃找那本日記本!發瘋似的把所有書都扔到地上,也沒看見那本厚厚的皮面日記本。
“沒有人會知道我有那本日記,除了……”她愣愣地自言自語,一直不願意說出她已經心裡有數的名字。
這本日記本只有上次她在發呆的時候被易蓓卡看見了,除了她沒有別人!那麼說也是她把日記本拿走的,還有上次雲景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懷疑他與易蓓卡的關係。這次看來,這層關係不淺……
抓到頭緒,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易蓓卡的電話。是的,她太天真,現在怎麼可能打得通呢?
但是尹梓晨還是不會放棄的,她洗完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去有可能找到易蓓卡的地方。
此時外面已經停雨了,天空開始漸漸黑下來。正進入一個漫長的夜晚,也許許多時候夜晚都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時間,但是肯定不是今晚。
她最先下注的地方是一間學校的人常去的酒吧。那兒始終不是她喜歡去的,人太多太吵雜。裡面的女人都濃妝豔抹,尹梓晨在裡面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她的目的也只是來找易蓓卡。
吧檯,包廂她幾乎都看過了,都沒見到易蓓卡的影子。直至她想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聽見舞池那邊出現了驚呼聲。
她好奇地回頭望過去,竟然在舞池中央看見了易蓓卡。她穿着吊帶露臍牛仔上衣和緊身牛仔褲,本來就好的身材越發得誘人,而且她正跳着撩火的熱舞。
尹梓晨纔不管那麼多,一見她便往舞池那邊衝過去。此時易蓓卡剛好跳完舞,梳理了頭髮往吧檯這邊走,剛好尹梓晨面對面。
她沒有任何其他表情就是冷笑,那種讓人看起來都發麻的笑容。
“我想跟你談談!”尹梓晨叫道。
“我可不覺得我有話跟你說啊!”易蓓卡冷言道。
“日記本事件是你弄的吧!”
易蓓卡笑得更詭異,她無所謂地說:“是又怎麼樣?全世界的人都認爲是你曝光炎熙澤的身世!”
“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喜歡的人,爲什麼要這樣傷害他?”尹梓晨不顧形象地叫道。
易蓓卡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便把她拉到一個稍微安靜點兒沒人的地方。她用力甩開她的手說:“喜歡,我當然喜歡他。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討厭你呆在他身邊。”
“現在如你所願了,我離開了,你不需要繼續下去了。”尹梓晨神情暗傷地說。
“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
尹梓晨想了想反正已經決裂了便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雲景是什麼關係?”
“那個笨蛋能跟我有什麼關係?就是喜歡我而已!要不是他多嘴告訴你我的計劃怎麼會失敗?”易蓓卡一臉厭惡地說出來。
“你真的不可理喻!”尹梓晨叫道。
說完她就離開了,怪不得上次雲景打電話的時候說得那麼緊張。的確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要跟別的男人上牀這是誰都不能忍受的!可是他竟然還幫着這個壓根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還是說他本來也是那一類人!
易蓓卡看着尹梓晨離開的背影,淡淡地笑起來。此時她的手機響起來,有一條短信,她打開裡面的鏈接。
可是她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突然鉅變,幾乎有些猙獰,緊捏着手機氣得有些發抖。
“她就那麼好?就那麼好?”她幾乎是從僵硬地嘴巴里擠出這幾個字。
然後她想起什麼打了一通電話說:“搞定她!”
小艾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