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黿帶着敖禮等人到了他的道場,落在水底之後又往前走了能有數盞茶的時間,在水底他們就發現一處洞府,洞門緊關,上面一塊大匾寫得明白暗隱水府。
這老黿用手一指:“太子殿下,這就是老漢我的道場了,凸底寒潭暗隱水府。”這老黿一邊說着,一邊領着衆人繼續往前走。
在老黿介紹自己的洞府的時候,敖禮他們只是眼睛掃了一下那洞門,隨後眼睛就落在了洞門前不遠的地方,只見在洞門前也就數丈遠的地方有一處平臺,這平臺凸出地面三尺多,能有近四尺高,看面積有三間房那麼大,此時敖禮他們的眼光都落在此處平臺上。
敖禮他們呆愣愣的看着這平臺能有三秒鐘,隨後疾步上前到了這平臺的近前,只見這平臺隱透紅光,淡淡的紫氣環繞,看那平臺的表面有金色的紋路盤繞。
敖禮深吸了口氣,圍着這平臺轉了兩圈兒:“是它,就是它。丟失的龍木尋找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了。”
刁浩靈看了看龍木,又看了看四周:“義父,龍木算是找到了,但,但星兒呢?星兒在哪?”刁浩靈一連轉了兩圈兒,在龍木的周圍都沒有發現星兒的線索。
被刁浩靈這麼一提醒,敖禮當時也反應過來了,扭回身看向老黿:“你過了,不是說這龍木有傳出龍吟聲嗎?現在怎麼沒有?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老黿無奈的把手一攤:“殿下,您,您這可怪不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呀!當時這龍木是有傳出龍吟聲,雖說聲音不大,但老漢我可是聽的真真兒的,現在爲何沒有?這我又如何解釋啊?”
聽老黿這麼說,敖禮和刁浩靈他們也甚是無奈呀!人家只是提供線索,對於這些疑問,也正是他們要調查的呀!老黿幫他們找到龍木,這已經是幫了忙了,自己等人這樣追問下去?這不成了逼問了嗎?人家不知道,你還能怎麼着?
可就在這時候,這老黿又說話了:“太子殿下,兩位道友,我是這麼想的,您三位聽聽對與不對?”老黿再次開口,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就轉向了他。
刁浩靈聽老黿有話要說,他急忙上前:“道友,你還有什麼線索不成?快快講來。”刁浩靈心急呀!趕忙上前追問。
這老黿也不賣關子:“道友莫急,老漢是這麼想的。此龍木鎮壓了老漢數年,若不是昨天異變?老漢實難脫身吶!就這件事情,老漢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恐怕老漢現在還被困於這龍木之下。現在回想起來,助老漢脫困的,肯定與那聲龍吟有關,龍吟之聲傳於此龍木之中,而龍木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雖說龍木乃是異寶,可再如何?一根木頭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噝-----,我現在想啊----!這龍吟聲會不會是從這龍木底下發出的呢?也就是說,助老漢脫困的高人被這龍木給------啊---?”老黿說到這裡沒往下說,而是轉臉看了看敖禮等三人,那意思很明瞭,就是說那人同樣被鎮壓到了龍木底下。
老黿的話說完,敖禮他們的同樣相互看了一眼,敖禮狠狠的一點頭:“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把這龍木拔上來再說了。不管怎麼樣?這龍木都得拔出來。浩靈,青漢,你們退後,看我把這龍木拔出來。”
敖禮是說幹就幹,他兩腿一分,兩膀晃力,這水潭的水就是一滯。敖禮運轉法力,伸手扣住龍木的同時,這身子是眼看着變大,眨眼間敖禮漲到了十來丈高,別看這龍木透出來的一塊麪積不小,可在變大身材的敖禮面前也不顯得那麼巨大了。敖禮抓住龍木只聽的他一聲悶哼,嗯----,敖禮頭上的青筋都起來,那兩腿和膀臂上的肌肉墳起老大一塊。
要說敖禮的力氣還真不小,隨着他運轉法力,這龍木四周的地面兒傳出了嗤的一聲,隨後只見那龍木慢慢的升了起來,雖說上升的速度不快,可能把這釘入地底的龍木拔起來?這就看出敖禮法力不一般了,要知道,這龍木本身就巨大沉重,又被釘入地底,這得什麼樣的力量能拔起來呀?
眼看着龍木被一寸寸的拔起來,刁浩靈和敖青漢嘴張多大?一邊的老黿差點兒把鬍子揪下一撮來,看着敖禮直咽吐沫。
在衆人吃驚的表情中,敖禮把這龍木愣是拔起了有三丈高,可隨後就顯得有點兒力不從心了,眼見着敖禮的兩條腿有點兒發顫,眼睛瞪得已經充了血絲了。可即便這樣,這龍木不但沒有被拔起來,相反還有往下落的趨勢。
黿一看趕緊大叫:“哎呀不好,快,快上手。太子要頂不住了,這龍木過於沉重,且下邊憋着水汽,這是要被吸下去呀!大家快上手,要一鼓作氣把這龍木把上來纔好哇!”
還不等老黿的話說完,刁浩靈和敖青漢已經行動了,兩人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看熱鬧的時候,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泄,三而衰。這要是一下拔不起來,再動手的話?只怕更費力氣。
刁浩靈和敖青漢兩人一個箭步到了龍木近前,兩人身子一晃,這身形急速就長,兩隻手扣住龍木一聲大喝:“起呀-----!”這一嗓子又悶又沉,二小真使得勁兒了,兩人的太陽穴直蹦。
隨着他們的加入,這龍木再次往上拔起了一塊,敖禮的神情也輕鬆了不少。敖禮剛要喘口氣說句話,可就在這時候,那老黿就到了龍木的近前。
這老黿也不只是歲數大了步伐慢,還是由於走神兒,總之他是慢了刁浩靈和敖青漢一步。對於老黿此時過來,三人一點兒防備都沒有,這老黿到了龍木近前,並沒有伸手,而是把手中的個柺杖伸了出來,柺杖頭兒是個八棱的疙瘩,他到了龍木前把柺杖對這龍木點了一下,這一下正點到龍木上一個不起眼兒的暗紅印記上,只聞得,咔哧的一聲,這柺杖深入龍木半尺。
看到這一幕,敖禮他們都愣住了,敖禮不由的一瞪眼,心說:這老黿好大的膽,這可是龍木主樑,建造水晶宮的建材寶物,你這樣把龍木傷損,就不怕龍君怪罪嗎?
此時不光敖禮這麼想,刁浩靈也一樣的心思:這可是建造水晶宮的寶物,不允許有任何瑕疵,你這一下損傷了龍木,這龍木即便拔出來?這還能用嗎?我們這力氣不白費了嗎?
就在他們想這些的時候,只見在老黿柺杖戳中的地方,突然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這紅光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幾乎是瞬間蜿蜒佈滿了整個龍木,那崎嶇蜿蜒的紋路毫光閃爍,神秘而又複雜,一看就不一般。紋路不但爬滿了龍木,圍着龍木十幾丈的一圈兒,同樣佈滿了紅色紋路。
看到這一變化,敖禮他們三人大吃一驚,剛要問老黿怎麼一回事?突然他們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經黏在龍木上了,想要撤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三人心中就是一凌,這一突發的變化,已經讓他們知道了,這老黿對他們要欲圖不軌。
雖然知道老黿要對他們不利了,可此時的三人知道也已經晚了,兩隻手掌被黏在龍木上,不但撤不下來,還要頂着龍木的分量不能讓它落下去,就這滋味才叫一個難受呢?這就好像一個毛栗子扔進了嘴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這老黿一杖點出之後,慢慢的收回了柺杖,面帶微笑的看了看他們三人:“呵呵呵---,三位,滋味怎麼樣?這龍木還夠分量吧?”
聽得老黿的話語,三人牙關緊咬,眼角都快瞪裂了。敖禮哼了一聲:“老東西,你究竟是個誰?你不是我水族一員,若是我水族一員?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暗算我等。老東西說說吧!爲何要暗算我們?你可敢說明你的來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敖禮現在真恨不得把這老黿生拆活剝了,可現在再有這心思也不過是動動心思罷了,事到如今只能是先弄清他的來歷,若是有可能的話?等自己脫困了,也能找他算賬。
這老黿一聲冷笑:“呵呵呵----,太子殿下,怎麼?想知道老漢我的來歷嗎?哈哈哈---,有名有姓,有出處,可就是不告訴你,你又能拿我怎地?”
刁浩靈嘴角抽了抽,不由得也發出了一聲冷哼:“哼哼哼----,老傢伙,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歷,但你不要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雖然被你困於此,但有一點你可不要忘了,我們來到你這裡,可是有很多水族知曉的?此次我們來到這裡,並不是只有我們三人,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帶出來一千多水族大軍,我想不用多長時間?他們就找到這裡,你認爲你一人能是一千水族大軍的對手嗎?”
老黿手捋鬚髯笑眯眯的聽着,聽刁浩靈講完一笑:“哎呦---?嚇唬我?哈哈哈,不怕告訴你們,怕了我就不做,做了我就不怕。一千水族大軍?你以爲我會在乎這些水族兵將嗎?他們不來那是便宜,來了就別想從這裡離開。嗯----,讓我算算,一位龍女的血肉,再加上你們的血肉,這足以把龍木滋養出靈識了。若是再有一千多水族兵將的血肉滋養,啊-----,我那兄弟也足以重生了。”
聽得老黿這麼一說,敖禮和刁浩靈三人不由得一怔,通過老黿的話中他們知道,老黿之所以這麼做,聽那意思是爲了復活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又是誰?他施展的這又是哪一門神通?什麼樣的神通復活人用得着龍木?而且有一點他們也想不明白,這老黿的計劃顯然是針對着他們來的,這明顯是一舊敵呀!可他們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三人心中不解,相互對了下眼光,想通過老黿剛纔的話語,分析出這老黿的真實身份。
老黿看着他們冷笑了一聲:“哼哼哼---,好了,別費心思了,老漢與你等並沒有照過面,想要知道的話?等你們臨死前我再告知你等也不遲,讓你們做個明白鬼。現在嗎?閒話到此爲止,你們還是與那龍女一起作伴去吧!”這老黿說着把手上的柺杖祭起,用手一領,向着敖禮的後背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