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着高興的我,竟然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直到那個男人高興的出聲問我,要帶他去哪裡的時候,我纔想起自己還有個相親的對象呢!然後我就慢慢的,一路摸索着,甩開他的方法。可是找了半天,去額沒有發現號辦法,我急得額頭冒汗。那個男人以爲我內急,便問我是不是要去廁所。我靈機一動,便笑着回道是的。然後我便找廁所,讓他站的遠遠的,自己進去。我在裡面看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後門,或者是可以逃走的方法。只有爬過牆,通過另一邊的男廁,纔會通向另一個街道。我屏住呼吸,聽着男廁的動作,直到沒有一絲聲音,我才努力的爬。那是我的手臂劃爛了很多的口子,我也感覺不到痛,只是一心的想着,爬過去,我就能見到你的爸爸了!當時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這麼,竟然爬了過去!那牆有一米多高,我上去的時候,看着地下,深呼吸了幾口,心裡忐忑不安,卻聽見外面的那個男人叫我,便不管那麼多,跳了下去,竟然將腳歪了。我忍住痛,使勁的往前衝,什麼都不管的衝!”
“我跑到外面約定的地方,見你的爸爸竟然早就在那邊等着了!我跑到你爸爸身邊,卻再也動不了了,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你的爸爸,你爸爸聽見動靜,轉回頭看着我,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就這麼看着對方,眼中有着眼淚,卻嘴角越笑越大,你爸爸忍不住跑過來緊緊地抱住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讓我喘不過氣來。但是我卻沒有出聲,寧願他這麼抱着我,使勁的抱着,哪怕就這麼斷氣了我也願意。後面的事情,你也應該猜的到了吧~”
閆惜夢聽得動情,忍不住想要落淚,聽見媽媽詢問,便想着若當時是襲擊是怎麼樣的心情,便說道:“你們私定鍾情了?”
閆媽媽笑着點了點頭,臉上的回憶透出幸福和滿足,拿起閆惜夢手中的照片,看着裡面的人兒,微笑着說道:“嗯,沒錯!那時候,我們就在那裡找了一棵大樹,許下了自己的誓言:‘君當做磐石,妾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正巧當時有個喜愛照片的人在附近,你爸爸就請人家幫我們拍了一張照片,也就是我手裡的這張,也以此證明,我們那天的誓言,是有見證人的。”
“我們不顧家人的反對,就這麼的在了一起。我很幸福,很開心,和你爸爸在一起,真的是很開心的。那時候的貧窮,你爸爸怕我受不了,便努力的找事,準備着自己的事業。一干就是兩三年,你爸爸的也做的稍微有了點起色了,當時他和公司裡面的老闆的女兒,經常在一起商量。老闆很是欣賞你的爸爸,有意讓自己的女兒接近,以留住你爸爸。也許是你爸爸當時一門心思都在事業上面吧,沒有想過那麼多,也不懂什麼人心險惡吧。那個老闆的女兒老師想方設法的留住你爸爸,加班,吃飯,幾乎每天。”
“雖然你爸爸也會回來的時候安慰我,讓我不要擔心,但是他每天如此這麼的冷落我,我的心裡很是難受,怎麼會不胡思亂想呢?誤會,就會產生矛盾,我們發生了第一次的爭吵,你爸爸氣的摔門而去。但是一個鐘頭後,冷靜下來,他又走了回來。勸着仍在傷心哭泣的我。我忍不住放聲大哭,你爸爸知道我心中的委屈,便也就任由我自己發泄着。我稍微好點的時候,你爸爸又安慰我,並說着我們很早以前許下的誓言,我的心情才稍微好點,決定相信你的爸爸,不再去懷疑他!”
“可是...哎~”閆媽媽說道這裡,無奈的嘆息,搖了搖頭。
閆惜夢正聽得起勁,卻見媽媽不再往下繼續說,忍不住問道:“然後?然後怎麼樣?”
閆媽媽看着好奇的閆惜夢,想了想說道:“後面的,你就不要知道的好!”
閆惜夢不依的說道:“媽媽,我要知道!這後面的事情,肯定是你離開他的癥結所在,我要聽!”
閆媽媽看着閆惜夢很肯定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要知道?”
閆惜夢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閆媽媽又問道:“哪怕是你的心中完美爸爸的形象顛覆,你也要聽嗎?”
閆惜夢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閆媽媽看了看閆惜夢,心一橫,接着說道:“後來我們也都相安無事,你爸爸每天爭取能夠早點回來陪我,我的心也好過了一點,不再那麼的空虛。一天我和朋友相約,要出去玩,順便散散心,我告訴了你的爸爸,他也同意了,第二天,一早我便出了家門。在車站等着我的朋友,可是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見她來,我便走去她家,問問看。她的父母卻告訴我說她不在家,有事了,讓她告訴我,不能今天去玩,讓改天。”
“失望了一陣,我自己慢慢的走着,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感受着身上暖暖的陽光。心裡的陰霾,也去了一些。可是我來到家,打開門,卻看見了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你的爸爸和一個女人,我猜應該是老闆的女兒,他們兩個在我家裡。那個女人在沙發上坐着,你的爸爸趴在她的身上。”
“我當時看着這一幕,撕心裂肺!疼的我都無法呼吸,我呆呆的站住,看着那對人,忘記了該怎麼辦。我看着那個女人看見我時,調戲的眼神。你爸爸發現我回來的時候,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叫着我的名字,讓我過去。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更不想過去。我飛快的跑開,離開了那個齷齪的門口。”
“我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家裡我放棄一切的和你爸爸在了一起,是無法再回去的,我已經是不潔之神,有什麼顏面回去。朋友,我更不敢找,不想別人知道這樣的醜事。傷心的我,準備就這麼解決自己的生命就算了。我來到我和你爸爸的老地方,心死的走向旁邊的河裡。可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人救下,而且還是第一次我們定情,幫我們拍照的那個人。”
“他見我醒來之後,說我怎麼那麼傻,爲什麼想不開呢!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肚子裡面的孩子想想啊!當時我聽到這話,我已經傻了,我不知道是爲什麼!在我什麼都失去的時候,竟然會懷孕,也就是你!我放棄了自己的一切,擁有了你的爸爸,可是我失去你的爸爸,上天卻又賜予了你!我不知道是上天的眷戀,還是諷刺!我有想過,自己懷孕再去找你的爸爸,也許就沒有事了,你爸爸就會因爲你而不會離開我!但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許我這麼的卑微,我也不願意,拿着你去挽回不愛我的人!這樣我會看不起我自己,會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着一個生命的誕生,就覺得很是神奇。我在打掉和留下之間徘徊,最後我還是沒有捨得打掉,將你留下,生了出來!”說完這些,閆媽媽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閆惜夢聽着媽媽受過的委屈,也難過的哭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她不明白,爲什麼真心的付出,卻換回這麼的傷心!自己一直以爲很是美好的爸爸,竟然爲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和自己同甘共苦了多年,放棄一切的女人?
可笑啊可笑!難道我和我媽媽的命運是一樣的嗎?都是愛卻得不到嗎?不是,媽媽是得到了的,但是沒有好結果,但是好歹還是比自己強的,至少擁有過,幸福過!而自己多年的付出,卻沒有被正眼瞧過!閆惜夢越想越是傷心。
閆媽媽說出自己隱瞞了多年的痛苦,一下發泄出來,心裡也輕鬆了許多。見閆惜夢哭的很是傷心,便摟着閆惜夢,娘倆無聲的哭着。都在感嘆人生,感嘆自己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