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濃煙滾滾的山谷裡,一整塊巨巖被直接斬成兩截,上面還結滿了厚厚的冰層。
就在斷裂的巨巖旁邊,顧不窮緊緊靠在牆上,還保持着四肢張開的奇怪姿勢,目瞪口呆兩眼發直,順便也不忘熱淚盈眶:“臥槽,就差三釐米,姿姿,你差點就謀殺親……咳咳,親友了!”
“這能怪本宮嗎?”風姿很傲嬌的冷哼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你把一柔弱女子堵在山谷裡,她還楚楚可憐的脫掉了裙衫……莊十三,換成你們,你們會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肯定是羨慕,呸,正義的譴責啊!
莊十三立刻表示譴責,阿珂也跟着拼命點頭,倒是軟軟很茫然的眨眨眼睛,突然一本正經的舉手:“咦?爲什麼那個菇涼要脫裙子啊?”
沒錯,這纔是重點好嗎?
顧不窮和風姿面面相覷,立刻很整齊的轉過頭,就在他們的古怪視線中,剛脫了一半裙子的草草菇涼,這會兒已經被重新五花大綁,像個糉子似的拋在角落裡。
這一刻,看到顧不窮若有所思的望過來,可憐的草草頓時眼淚汪汪,滿臉蒼白驚恐發抖:”嗚嗚嗚,四無大人,奴家錯了,奴家知道錯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奴家保證不反抗。”
“什麼鬼啊?”顧不窮忍不住揉揉臉,又嘆了口氣,努力露出那種親切無害的笑容,“那什麼,草草,你先冷靜一下,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
別然後了,看到他的那種親切笑容,
可憐的草草更是瑟瑟發抖,淚流滿面的拼命搖頭:“嗚嗚嗚,四無大人,奴家會老實配合的,奴家這就躺下來。”
“等會兒,躺下來?”顧不窮滿臉驚訝的擡起頭。
沒錯,草草已經滿臉委屈,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往地上一躺,還很配合的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嗚嗚嗚,奴家,奴家躺好了,四無大人您,您想來就來吧!”
納尼?這是什麼情況?
顧不窮目瞪口呆,就這樣看着一個漂亮妹子躺在自己面前,滿臉紅暈衣衫凌亂,胸口還伴隨着緊張呼吸急促起伏,擺出了任君爲所欲爲的姿態,這畫面實在是有點,呃,有點……
“要不然,本尊來代勞?”莊十三在後面很認真的舉起手,“嗯嗯嗯,雖然還沒搞清是什麼狀況,不過本尊向來是樂於助人的,所以說……”
別所以說了,下一刻,阿珂就殺氣騰騰的拔出狼牙棒,直接一棒砸翻了某個魂淡,然後軟軟在旁邊看得大爲興奮,主動表示自己也很想砸一下來着。
至於風姿,這位高冷御姐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這會兒明眸中又燃燒着熊熊怒火,而且還帶着幾分悲憤:“果然……顧不窮,你果然早就對她下了毒手,連躺好的姿勢都這麼熟練!”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顧不窮很無語的擡頭望天,眼看着現場越來越混亂,終於忍不住一拍大腿:“英鎊你個歐元啊!全都給我停口停劍,老莊你和阿珂到旁邊蹲着,軟軟你去外面守着,姿姿你的軟尾炸毛了……還有,那個誰,你再這樣柔柔弱弱的躺着,咱家就真的先那什麼再那什麼了啊!”
很好,一家之主的威嚴,有時候還是有用的!
被他集體訓了一通,一羣添亂的傢伙總算全安靜下來,就連某位平時動不動就傲嬌的高冷御姐,這會兒也悻悻的轉過頭,撅着櫻脣看着銀白軟尾發呆,就像是受了滿肚子氣的小媳婦。
至於剛剛還眼淚汪汪躺在那的草草,這時候趕緊打了個激靈爬起來,又小心翼翼的捂着胸口,看她那種受驚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怕顧不窮會突然獸性大發先那什麼後那什麼來着……
“敗給你了!”顧不窮很無語的捂着額頭,只能有氣無力的指了指,“好了,好了,我們從頭說起啊,那個誰,你是不是以前在大爆炸中活下來的異常生物……呃,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不要哭。”
“嗯嗯嗯。”草草趕緊點頭,差點又眼淚汪汪的哭出來了。
“然後……”顧不窮滿臉古怪的看着她,“看你剛纔的表現,你以前認識我?”
“奴家,奴家……”草草瑟瑟發抖的看着他,猶豫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奴家,奴家是,是四無大人您以前養的靈草……”
“納尼?”這次輪到顧不窮滿臉驚訝了,“我養的……什麼?”
“仙,仙草……”草草緊緊抓着領口,又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奴家,奴家以前長在泰山上,後來您路過的時候,說奴家看起來不錯,然後就……”
不用敘述了,顧不窮很感慨的嘆了口氣,嗯,用腳後跟去想也知道,按照自己以前的那種性格,肯定是直接蠻不講理的搶回去,說不定還強搶了很多遍。
“哼!”風姿聽得感同身受,忍不住冷哼一聲,“那個誰,你不用怕,如今世道變了,有本宮在這裡,諒他也不敢對你做什麼。”
“真……真的嗎?”草草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看着風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保護神,“不過,大人,大人您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肯定啊!”軟軟理所當然的插嘴,“你們以前都被我家老大搶過,說不定還曾經二女共伺……唔唔唔。”
瞎說什麼大實話,顧不窮趕緊捂着她的嘴,又在風姿那種殺氣騰騰的目光中,很機智的轉移話題:“那什麼,這裡不能多待,搞不好那些傢伙又殺回來了,我們先回去,先回去再說。”
這倒也是,風姿很不滿的冷哼一聲,帶頭扶起那輛摩拜單車:“走了!那個誰,你跟着本宮,倒要看看誰還敢欺負你?”
嗯嗯嗯,嗯嗯嗯,草草趕緊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寸步不離的跟在風姿後面,幾乎都是緊緊貼着了。
能說什麼呢,顧不窮只能拉着軟軟,莊十三和阿珂也面面相覷的跟上,一羣人就這樣推着單車,又從動物園的側門繞了出去,
昏黃的月色下,一羣人的身影就這樣漸漸消失在夜幕中,迷之寂靜中,倒是聽到顧不窮啊了一聲,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來——
“啊,對了,那個誰……”
“在……”
“別緊張,我就是有點好奇,你說你是仙草對吧,那麼你的真身是?”
“奴家嗎?奴家是,是泰山頂上,一株修行了幾百年,修行了幾百年的……”
“納尼?”
“一株修行了幾百年的……板藍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