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沫?她不是早就死了嗎?”程二爺說着還朝着白泠泠瞥了一眼,發現她小臉有些白,肯定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恐怖就恐怖在這個地方啊!呂沫早就死了,那我看到的人是誰啊?”貝舒檬打了個冷顫,動作十分誇張。
程二爺怕白泠泠害怕,連忙道:“這個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很可能不是,別胡思亂想了。”
白泠泠的身子登時一僵,她紅脣動了動,吐出了一句話:“會不會……是穆雯回來了?”
貝舒檬瞪圓了眼珠子,驚恐不已,“這可比見到呂沫的鬼魂還恐怖。”
白泠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陷入了沉思之中。
“行了行了,我多嘴,說了些亂七八糟的,別放在心上。咱啊,別管她到底是呂沫還是穆雯,都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貝舒檬忙道:“別想這些了,先吃飯吧。”
可白泠泠卻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沉默着放下了筷子。
貝舒檬心裡頭咯噔一聲,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泠泠啊,不管那人是誰,咱們先吃飯成嗎?”
白泠泠的臉轉動了一下,雙目在那一刻對上了她的,貝舒檬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泠泠你……”
“你說。”白泠泠打斷了她的話,幽幽的問:“紀南這次去國外,是不是去找穆雯去了?”
貝舒檬被她巨大的腦洞給折服了,“怎麼可能啊?他們兩個人不是很多年都沒有聯繫了嗎?紀南怎麼會突然去找她呢?”
“穆雯出國多年,一直沒有回來。怎麼紀南去了一趟,穆雯就跟着回來了?”白泠泠犀利的問着,倒也是誤打誤撞的猜到了一些事情。
“這……可能是巧合吧。”貝舒檬訕訕的道。
白泠泠嘆了一口氣,“如果今天見我的人真的是穆雯的話,她可能是知道了我和紀南的事情,所以專程過來的……”
“下馬威啊?”貝舒檬的心頭涌現出了不好的念頭,“來者不善。”
看着白泠泠惆悵的神情,程二爺的心裡頭極其不舒服,其實從這個事情上就能看出來,她心裡頭還是有着紀南的,否則穆雯來不來,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泠泠你也別怕,這前女友啊,到底是前女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可能再舊情復燃了。”貝舒檬安慰着她。
白泠泠伸手捏了捏眉心,“誰又知道……”
吃完了飯,白泠泠就坐在沙發上發呆,程二爺坐於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着話,在第五次被漫不經心的回答敷衍後,他起身就告辭離開了。
貝舒檬從廚房探出腦袋來,手裡頭抱着一個剛剛弄開的柚子,“泠泠,他怎麼走了呀?”
白泠泠隨意的道:“可能是有事情吧。”
貝舒檬翻了個白眼,“難道你沒覺得,是因爲你提了紀南的事情,所以他纔不開心的嗎?”
白泠泠一本正經的回答:“沒覺得。”
“我……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跟你說這些子爛感情的事兒了,反正你也是成年人了,心裡頭有數就行。”貝舒檬擺了擺手。
白泠泠嗯了一聲,躺了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睡夢中,她夢到了她和紀南領證結婚的那天,愣是給笑醒了。
醒來後,她只感受到了無盡的空蕩,心口也彷彿缺失了點什麼似得。
此時此刻,紀南正在公司裡頭髮着火,原因是他發現助理竟然沒有經過他的允許私自和穆雯簽下了合同,一簽就是一個長達十年的合約。
助理被他罵的狗血淋頭,脊背卻繃的筆直,他沒有絲毫畏懼,“紀總,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您,爲了您的公司。”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紀南的聲音就像是平地裡頭炸響的悶雷一樣,“是不是有一天,你還得騎在我脖子上指導着我該怎麼做?”
“紀總,您怎麼能這麼想我……”助理失落的道:“我只是想留在紀總身邊,好好幫您。但我也清楚,以我的能力,也幫不上您什麼……還一直在添倒忙。”
“閉嘴吧。”紀南實在是懶得聽下去。
“無論您怎麼想我,我都是想着爲您好。”
紀南伸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滾出去。”
助理的嘴脣張了張,愣是沒敢再說,轉身就走。
合同已籤,所有的行程就得按照正常的走了。
說起來,穆雯那邊的速度也快,想必是提前準備過的,以至於在紀南公司準備的很充分的時候,穆雯的工廠也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白泠泠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從自己母親那,倪雪大清早的就給她打了電話,說了關於紀南的事情。
“女兒啊,今天紀南的新公司就算是正式成立了,晚上的時候有個酒會,你也去吧。”倪雪說。
“酒會……”白泠泠擰緊了眉頭,“我對那些沒興趣。”
“你這孩子,什麼叫沒興趣啊?那可是你老公的公司,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嗎?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吧!媽知道你最近忙,可你也得把精力稍微拿出來一點放到家庭身上,不要總是一天到晚的總是忙工作,這樣家庭該怎麼辦啊?”
“媽,我是真的沒有精力去弄那些。”白泠泠躺在牀上翻了個身,最近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都已經廢掉了,幾乎每天都呆在家裡,連孩子也不敢去看。
“媽,我是真的不想去。”
“你爲什麼不去啊!今天你說什麼都得去!”倪雪的聲音中帶上了惱怒,今日是紀南的一個轉折點,他成立了新公司,自然是需要支持的。
如果白泠泠能去的話,他肯定特別的開心。
再說了,在她給白泠泠打電話之前,紀南還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提醒她一定要讓白泠泠今天過來一趟。
“媽……”白泠泠無奈的喚着。
倪雪今天生了特別大的氣,她大聲道:“今天你要是不去的話,我綁也得把你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