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沒有照顧好她!就憑你現在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貝舒檬大聲喊着,“你覺得一個女人能失望多少次?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你還指望着她會和你破鏡重圓?”
紀南眼神清冷無比,沒有絲毫波動。
貝舒檬越說越來勁,“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情嗎?你把她當成什麼了你?她在家的時候是公主是寶貝,憑什麼嫁給你後就要受盡**?”
紀南薄脣輕啓,“我想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貝舒檬死死的瞪着他。
白泠泠哪裡還有心思再睡覺,她早就被貝舒檬的聲音給吵了起來,心裡頭直犯甜。
貝舒檬是真真的對她好,一門心思的對她着想,雖然每次出頭的方式有點問題,但她卻是全心全意的念着她,怕她受一點委屈的。
白泠泠走了出來,對着貝舒檬招了招手,“檸檬,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貝舒檬正打算拉着白泠泠說些子話呢,可一轉頭卻發現白泠泠的肌膚白裡透紅,顯得特別有氣色,和她想象中的面黃肌瘦完全不一樣。
不過白泠泠最近確實是稍微瘦了那麼一點,但並沒有那種皮包骨的感覺,反而因爲氣色的上升而顯得十分完美。
貝舒檬愣住了,她呆呆的走了過去。
聽見關門聲,紀南重新摸出了一根菸,站在窗戶口那抽着,看着下方有些凋謝的花,不滿的蹙眉,“王燕,花都蔫了還不摘掉,留在這裡礙眼麼?”
王燕說:“我尋思着還能救一救呢。”
紀南眉眼一寒,“扔掉。”
王燕只能下樓,她盯着那些快蔫掉的花,一支一支的摘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扔,而是拿回了自己的房間,找了個寬口花瓶裝了起來。
白泠泠此時此刻正在跟貝舒檬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將事情的全部都告訴了她,貝舒檬越聽越吃驚,最後驚的嘴巴都大張,“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紀南當時是爲了查清楚你的下落,所以才……才和你悔婚的?”
白泠泠點點頭。
貝舒檬癱坐在了椅子上,“完了完了完了……”
白泠泠納悶的看着她,“怎麼完了?”
貝舒檬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我當時還以爲他負了你,我還給他使了不少小手段……”
白泠泠的脣角抽了抽,“比如說?”
“比如……在他夜晚回來的必經路放香蕉皮……他中午吃飯的餐館裡頭多加了辣椒……開門的門上放盆水……”貝舒檬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很多……”
白泠泠深吸了一口氣,“阿南他……沒說什麼吧?對你做什麼了嗎?”
“沒有。”貝舒檬直接將他恐嚇自己的事情給蓋過了。
現在想想,都是她在冤枉着紀南,而且還各種找事情,要不是紀南看在白泠泠的面子上不想和她計較,恐怕早就把她手撕八百次了。
“那就好。”白泠泠拉住了她的手,“知道你是爲了我,可也得量力而行……紀南的性子你也清楚,他當時要是真的……哎,謝謝你。”
貝舒檬現在一想想也是心有餘悸,“沒關係啦,總之你沒事就好。紀南也真是的,竟然瞞我瞞的這麼緊,他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也不至於那樣對他。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是被綁架失蹤了啊?我還以爲你只是心情沉悶出去散散心呢,誰知道後來出現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新聞,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白泠泠能想象的到那種場景。
“哦對了,你媽還找過紀南好幾次呢,還當着不少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貝舒檬說。
白泠泠心頭一跳,“我媽她……”
“阿姨當時也是氣炸了,紀南可是揹負了所有人的怒氣,硬生生的扛到了現在。”貝舒檬的語氣中有着感慨:“真厲害!這要是我,恐怕早就委屈的躲在被窩裡頭哭了。”
白泠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紀南這個時候從外頭走了進來,他涼涼的瞥了貝舒檬一眼,貝舒檬被他那眼神瞪的哆嗦了一下,想起她剛剛進來還對着他大吼大叫的,心頭就開始泛涼。
“英……英……英雄,繞我一命!”貝舒檬說。
紀南冷冷的道:“知道你是爲了泠泠好。”
貝舒檬鬆了一口氣。
紀南完全是看在貝舒檬關心白泠泠的份上,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容忍的了貝舒檬這樣的態度?
他當時被貝舒檬折騰的時候,心裡頭是又開心又氣惱。
開心的是,他的妻子有這麼一個爲她出頭的閨蜜。
氣惱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相信他嗎?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告訴我啊?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也不至於那樣對你……還能幫上點你什麼呢……”貝舒檬小聲的說。
紀南眼神銳利,沒有絲毫溫度,“就你那張嘴,指不定哪天就給我兜出去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除了李景之和程祁之外,就沒有第四個人知曉這件事情。”
貝舒檬嘁了一聲,“那你看,說來說去不還是怪你……是你不告訴我……”
白泠泠輕輕拍了一下貝舒檬的肩膀,讓她不要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了。
貝舒檬輕咳了一聲,“那什麼,既然泠泠沒什麼事情,我也就不在這多呆了,也得回去了。”
“好。”
等貝舒檬走後,紀南問:“你沒把迷幻的事情告訴她?”
“沒有,告訴了也只是多一個人擔心。”白泠泠坐在牀上,聲音輕輕的。
紀南一臉沉重,“晚點我去找醫生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好。”
紀南沒在家裡頭呆多久,很快就上班去了,白泠泠本想借着這個時間去抱抱孩子,再找找母親給她報個平安,可沒想到迷幻發作,抱着孩子的手狂抖。
要不是王燕進來的快,白泠泠恐怕都得把松子給摔了。
“太太您沒事吧?”王燕擔心的看着她,“您這是怎麼了?手怎麼一直抖?臉色也不好。”
白泠泠知道自己又要發瘋,她幾乎是連跑帶摔的回了房間,哆嗦着手找出了袋子,從裡頭拿出來了放着鎮定劑的針管,對着胳膊紮了好幾次才扎準。
全部注射完畢後,白泠泠就昏睡過去,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