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要說舉辦,那辦的還真是一個雷厲風行。
白泠泠還沒反應過來呢,紀南那邊就都準備好了,日子也定下來了,就在後天。
這焦急的速度讓白泠泠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後來才知道是貝舒檬在背後攛掇的,心裡頭是又開心,又覺得她瞎搗亂。
不過沒關係,這一步,是她和紀南遲早要走的。
早晚都一樣。
婚禮當天,白泠泠凌晨兩點就被叫了起來,因爲有個講究的緣故,所以她已經和紀南兩天沒有見面了。
白泠泠迷迷糊糊的被推坐在了椅子上,不少人在她身後忙活着她的髮型和妝容。
白泠泠第一次坐着睡着了。
都說婚禮是個大喜的日子,但只有結婚二人才清楚,那天到底有多折騰。
打從起來的那一刻開始,白泠泠就跟個陀螺似得,整完這個整那個。
最重要的是,她很餓。
給倪雪說了後,她直接甩給了她一個蘋果,“吃吧,平安如意。”
白泠泠的脣角抽了抽,“您不能給我點個外賣嗎?”
倪雪的眼珠子瞪了過來,“這大喜的日子,吃什麼外賣啊?”
“那您給我煮點粥也成……我就墊墊肚子……”白泠泠說。
“喝粥容易上廁所,你穿婚紗怎麼上啊?行了,吃點蘋果得了,別這麼費事了,到時候有你敞開肚子吃的時候。”倪雪敷衍兩句就過去了。
白泠泠一臉怨念的坐在了牀上。
相比於她的累,紀南也是如此。
他凌晨一點纔看完公司文件,才睡下不到一個小時,就得起來開始收拾了。
夏澤在一旁笑着說:“紀哥,你可真帥!”
紀南摸了摸自己打了髮膠的頭髮,覺得有點不舒服,但結婚畢竟是大事,也不能像平時那麼隨便。
他難得站在鏡子面前欣賞了一下自己,“帥麼?”
“那必須的啊!”夏澤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
李景之點頭,“確實不錯。”
“那成,走吧。”紀南說完就朝外走。
整整一百輛婚車排列其後,浩浩蕩蕩的開向了早就清好的馬路上。
路邊站着不少人,拿着手機瘋狂的拍照錄視頻。
夏澤擺弄了一下領口的胸花,“這沒歪吧?”
李景之看了一眼,“沒有。”
“我覺得你這個比我的好看,我的好像有點蔫了。”夏澤探過了頭。
李景之的脣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將胸花拿了下來,和他交換,“幼稚不幼稚。”
夏澤這才心滿意足。
到了半島南山後,紀南率先下車,帶着兩名伴郎走了過去。
韓瀟和貝舒檬擋在了門口,手一橫,“想見新娘啊,先得拿出點誠意來。”
紀南早就準備好了,直接拿出來了兩個紅包。
韓瀟拿手捏了一下,“嘖嘖,這纔多少錢啊,不夠不夠!就這麼點錢,還想把我們的新娘子給娶走啊?這可不成。”
“那你們想怎樣?”紀南今日心情極好,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脣角都嗜着淺淺的笑意。
貝舒檬壞心眼的轉了一下眼珠子,“兩個人在一起結婚,那想必默契度十足。不如,我來問幾個問題,你要是能回答出來,我們就讓你進去,如何?”
紀南胸有成竹的答應:“成。”
貝舒檬和韓瀟對視了一眼,貝舒檬直接朝着李景之和夏澤倆人擺手,讓他倆離得遠點,省的聽到不該聽的。
李景之和夏澤倒是樂的自在,畢竟伴郎們被整的次數也不少。
再說,這倆丫頭那可是個能找事的,湊到一起,指不定得翻了天了!
所以他倆人毫不猶豫的趕緊撤了。
貝舒檬輕咳了一聲,讓韓瀟進屋,“你猜猜,今天白泠泠穿的內衣內ku是什麼顏色的?”
紀南毫不猶豫的回答:“白色。”
屋裡的韓瀟直接掀起了白泠泠的婚紗裙襬,白泠泠一頭黑線的拍了她一下。
韓瀟瞪大了眼睛,“真是白色啊!”
紀南薄脣一揚,“她一三穿黑色,二四穿白色,其餘時間不是灰色就是粉色,今兒週二。”
貝舒檬無形中被灑了一臉狗糧,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牛。”
她之前還和白泠泠住在一起過呢,都沒發現這個規律!
白泠泠在屋子裡頭翻了個白眼,還好李景之和夏澤走了,不然真的是……
這種限制級的話題……
“第二個問題,白泠泠的胸圍有多少?”貝舒檬問。
紀南挑眉,“所以你屋子裡頭準備好了尺子?”
“這……”貝舒檬尷尬了,“那你說,她體重是多少?”
“最近她有點瘦了,穿上婚紗……估計有九十五斤吧。”紀南說。
韓瀟直接把白泠泠推上了稱,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五斤。
韓瀟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問點有技術含量的了?這些東西用點心的人都能知道吧?”
貝舒檬尷尬了,“你行你來啊!”
於是倆人換了個位置。
韓瀟想了想,問:“說出白泠泠最喜歡的兩個動作!”
貝舒檬此時才端起水來喝了一口,聽到這話噗的一聲。
高,實在是高。
紀南沉默了一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韓瀟。”
韓瀟不怕死,“嗯哼?”
“你也是有結婚的那天的。”紀南的聲音低沉,潛意便是,等到她結婚那日,可別逼他用更過分的手段。
韓瀟咳嗽了一聲,有點慫了,“你敢不敢回答啊?是不是不知道?”
白泠泠扶額,“行了行了別問了。”
韓瀟插着腰笑着說:“快回答啊,不回答的話,我就不讓你進去。”
紀南沉默了一瞬,然後說出來了三個詞語:“猴子抱月,山羊對樹……就這樣吧。”
韓瀟瞬間愣了,“沒點文化都不能聽污污的話題了?”
白泠泠早就在裡頭羞的臉色漲紅。
由於仨詞韓瀟和貝舒檬就聽懂了一個,所以也就沒怎麼起鬨。
想象之中的鬧劇也沒有出現。
紀南完全是憑藉着自己的機智,見到了老婆。
看見白泠泠的那一刻,紀南呆呆的站在門外,甚至連腳步都忘了邁進。
白泠泠坐在牀上,巨大的裙襬肆意的散落在周圍,整個人像是墜入凡間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