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反應了過來,紀南這是爲了救她。
那輛車不知道是怎麼了,估計是剎車失靈,或者是司機把油門當成剎車踩了,反正不管是怎麼樣,如果不是紀南,她恐怕此時此刻都得倒在大馬路上。
“謝謝……”白泠泠心有餘悸的說。
紀南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他剛剛沒那麼快走,不然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沒事。”紀南刻意調解了一下氣氛,沒讓她那麼緊張,“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不如賞個臉,吃個午飯吧?”
白泠泠想了想,這回卻沒有再拒絕,“好。”
安靜舒適的雅間裡,紀南點了一桌子白泠泠愛吃的菜,白泠泠還挺驚訝的。
“你竟然知道我愛吃這些……”
“當然知道。”紀南苦澀的笑,他了解白泠泠的一切。
白泠泠覺得有些奇怪,紀南看起來對她也並不是不上心,但當初又爲什麼要那樣對她呢?
難道他有虐待傾向嗎?
“你還記得松子和小源嗎?”紀南給她夾菜,柔聲問。
“肯定啊,他們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也沒有忘記什麼啊,你爲什麼要用這種語氣?”白泠泠很是不解。
紀南緊緊的盯着她的面容。
不,你忘了。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們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回去看看?”紀南道。
白泠泠擰眉,“我不想再回那個讓我痛苦的家了,紀南,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讓我怎麼放過你?”紀南反問。
“和我離婚,給我自由。”白泠泠一字一頓的道。
儘管知道白泠泠是被人催眠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他內心還是很痛很痛。
離婚……
他離什麼婚啊?
“離婚是不可能的,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和你離婚。”紀南的聲音溫度冷厲下來,他淡漠的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目一瞬不瞬的落在白泠泠的身上,“白泠泠,你想和王瑜在一起,我沒意見,但前提是我們離了婚了。可如今你現在所做的,好像可以稱之爲出軌吧?”
“你!”白泠泠惱怒的瞪着他。
“出軌的話,可是得淨身出戶的,你白家的家產不想要了嗎?”紀南一針見血的質問。
白泠泠一下子就亂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你們白家可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紀南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找我吃飯沒什麼好事。”白泠泠氣鼓鼓的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爲什麼要這麼互相糾纏?”
紀南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茶杯底部已經出現了裂痕,他緊緊的攥着茶杯杯口,指尖有些泛白,“我們之間,怎麼沒感情了?我很愛你。”
“愛?你要真是愛我,又怎麼會捨得傷害我?別假模假樣的了。這裡又沒有別人,惺惺作態的樣子給誰看呢?”白泠泠口齒伶俐,每個字眼都像是一把鋒利的矛,戳的紀南心窩早已經千瘡百孔。
紀南這個時候突然就體會到了當初的白泠泠的感受。
曾經,很久很久前,他也用過這樣殘忍的話去傷害過她。
這是他欠她的。
“我愛不愛你,你自然會感受到,愛是不會說謊的。”紀南一字一頓的道。
看着他如此堅定的沒有絲毫雜質的眼神,白泠泠卻慌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證明什麼給她看嗎?
不,她可不能被紀南給騙了!
王瑜也說過,紀南是一個很會做戲的人,她要時刻防備着才行。
艱難的吃完了午飯,白泠泠沒有再過多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她做了一桌子飯菜等王瑜回來吃飯,見他進屋了,她的內心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好奇怪,她真的喜歡她嗎?
可是爲什麼,她不會因爲他高興而開心,也不會因爲他不爽而難過呢?
就好像……王瑜做什麼都和她是無關的一樣。
這並不是情侶之間該有的啊。
“想什麼呢?”見白泠泠出神,王瑜溫柔的問了一句。
白泠泠緩過神來,“沒想什麼,就是今天有點累了。”
“是嗎?”王瑜淺笑,“那上午那個甜品課就別去了,你做飯這麼好吃,還學習甜品做什麼啊?”
白泠泠順着這話問了下去,“每次都是我給你做飯,你也給我做做唄,做幾道我喜歡吃的菜,怎麼樣?”
王瑜臉上的笑容緩緩僵住。
“不行嗎?”白泠泠追問。
“不是不行,就是最近我公司實在是太忙了,回來的也晚,要是給你做好,都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王瑜連忙找着藉口。
“哦,那我準備好食材唄,我喜歡吃的菜也挺簡單的,好做的很。你該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我吧?”白泠泠斜睨着他,臉上有着明顯的不開心。
王瑜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腦袋上,使勁揉了揉,“怎麼會呢……寶貝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那你想吃什麼呢?我做給你吃。”
“都可以啊,我喜歡吃的菜還挺多的,你隨意挑兩個做吧。”白泠泠刻意避重就輕的回答。
王瑜深吸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白泠泠喜歡吃什麼菜啊!之前他倒是給白泠泠沒少做過,但每次聽她的評價都是“還可以”,也沒有說過哪道菜特別喜歡吃。
“成,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吃完了飯,王瑜就抱着手機坐在了沙發上,猶豫不決。
想了一圈,他纔想到了一個人。
貝舒檬!
貝舒檬身爲白泠泠最好的朋友,肯定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打定了主意,王瑜就給貝舒檬打電話,一連打了足足三十四個才聯繫上她。
“喂?喂?”貝舒檬大聲喊着,她那邊信號極差,電話也打不出去,環境也不好。
“貝小姐,我是王瑜。”王瑜淺笑着說。
“你是王啥?我聽不到!”貝舒檬打從九月就離開了東城,又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採訪,到現在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