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咕咕的幫助下,時立與茴春順利加入了左心派的牌館。
尤其是時立,還混過了左心鏡檢查的過程。
這家牌館的名字就叫左心牌館。
除了左心派的成員之外,爲了發展勢力他們也招收了不少本地原住民。
應該說本地原住民,其實才是這個牌館的人數主力。
就比如那個拿到了異種牌【雷震子】的少年,他們將會灌以悉心培養。
成爲日後對抗右心派以及右心半神的力量。
對於這種原住民戰力,左心派的要求其實並不高。
因爲他們就算贏了右心派牌手,也沒法將對方驅逐出副本。
所以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消耗對方的精神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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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成爲更好的精神沙包,平時左心派會着重於培養他們在精神力方面的修行,用一套本世界特有的,專門適合原住民體質的功法。
只有那些打牌天賦特別好,牌組也有潛力的原住民,纔會被往真實戰力方面培養。
畢竟精神力被消耗,會影響牌手的發揮。
如果能幹贏右心派牌手,自然再好不過了。
對於時立與茴春這樣的新人加入,左心牌館自然是很歡迎的。
爲了掩人耳目,他倆還專門去野外刷了一套D級野怪牌組才加入。
就這樣,幾天的時間裡有專人在培訓他們修煉那什麼精神法。
不過他們不是原住民的體質,所以修煉起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倒是通過這段時間,他們摸出這家左心牌館的牌手人員大致分佈。
其中等級最低的是LV15,與時立差不多。
LV15~20的有12人,LV20~30的有3人,LV32的1人。
總共16名真牌手,且平均等級都不算高。
但聽說這還只是左心派在這個世界安插的其中一個據點而已。
整個世界的人間裡,他們的常駐人數已經過百。
再算上手下的原住民勢力的話,能有個大幾百,其中有幾十人是具備不錯戰力的。
同時他兩也打聽到了這次要討伐的半神來歷。
調和半神,一個聽上去有點奇怪的名字。
爲了追蹤到這個半神,左心牌館的十幾號人員忙前忙後一年多才終於抓到了對方的蛛絲馬跡。
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對方閉關修煉的隱蔽位置。
如今正在集結周邊幾個據點的力量,準備集體出動。
這天夜幕降臨,整個行動的所有人員真牌手+原住民近一百號人,聚集在了某座上腳下。
做行動動員以及計劃講解的領頭人,正是左心牌館的館長。
在原住民的眼裡,這是一位英俊高大瀟灑的男性。
甚至有不少原住民女牌手都暗暗傾心於他。
但在時立他們的眼裡,這傢伙只是一隻半機械半肉體的猩猩而已。
部署完戰術之後,猩猩館長的語氣一改剛纔的嚴厲。
“首先,我要再次闡述本次行動的首要準則。”
“那就是事不可爲,切莫硬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真要是精神力扛不住,就趕緊避戰。”
“等恢復體力了再做下一步決定。”
“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xN
不得不說,左心派在左心世界還是表現得很友善的。
往往越是這種極端的人,就越是護短。
但時立感覺也不排除這傢伙是在做戲而已。
按照他的理解,左心派與右心派爲什麼那麼受憎,就是因爲他們行事太過於不擇手段。
此時瞧瞧周圍的這些原住民,被猩猩館長說得一個個都感動無比。
怕是真要了需要的關頭,他們哪怕是冒着精神力受重創甚至致死的風險,都會往前衝上去,拖住敵人的腳步。
“然後我再說另外一點,那就是半神其實並不可怕。”
交代完安全事項,又到了給大夥打起漲信心的步驟。
“能夠走到半神這一步的,無一不是大毅力者。”
“或許它們的畢生精力,都投放在了成神之路上面。”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它們一般都不善於打牌,甚至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與心思去收集牌組。”
“所以不要把它們的牌組強度想象得太高。”
“照我估計,最多也就是1~2張S級卡牌,然後搭配一系列A級卡牌罷了。”
猩猩館長這樣說道。
不過這個話一說出來,在場不少牌手卻是臉色大便。
尤其是大部分的原住民牌手,他們連一張A級牌都沒有。
要讓他們去直面S級卡牌,免不了會心聲恐懼。
這種時候,左心派的牌手在其中發揮鎮場子的作用了。
“沒事的,各位,我們輸得起,但它輸不起。”
“沒錯,半神受到世界之力排斥,只要輸一場牌局就會被驅逐。”
“而且同樣是因爲收到世界之力排斥,半神的精神力有限,並不會比我們強多少。”
“就算我們硬實力敵不過,也可以依靠人海戰術勝之。”
“是的,只要連續消耗它的精神力,然後再讓館長用壓迫式牌組去抓其失誤,我們贏面很大。”
“這一回,就讓我們二組爭口氣,別讓一組給看扁咯!”
這些傢伙用看似理性的方式煽動方式,有效止住了在場的低氣壓。
至於提到的一組,左心派在這個世界根據區域分爲了六個行動組。
一組在地府,是唯一有成功驅神經驗的,而且是兩次。
“好了,時間不早。”
“我們把戰術部署再重複一遍就開始正式行動。”
這個時候,猩猩館長看了看月色。
在戰術部署中,時立與茴春被分開了。
一人跟着上山,另一人留在山下把守接應。
時立被分到了留守的那一隊。
這組的人數很少,帶隊的是一位LV19牌手。
副隊長則是已經LV25的骨咕咕,她雖然等級更高但資歷比較淺。
再次確認了一次所有人的分工之後,今晚的驅神行動正式開始。
衆人換上了夜行服,穿上墊了軟底的厚鞋,悄咪咪的隱入夜色之中。
……
與此同時,山的另一邊山腳。
幾十名穿着黑斗篷的人,正靜悄悄的站在一起。
其中有一人趴在地上,用耳朵傾聽着地面。
“長官,他們上山了。”
“然後還有小部分留在了山下,應該是接應人員。”
此人臉上長滿了獸毛,看上去像個返祖的野人。
打牌方面,他的水平其實很一般。
但由於牌手天賦的緣故,卻是右心派倚重的一員大將。
因爲他的牌手天賦是能夠與副本里的獸類進行溝通,甚至操控。
被毛人稱爲長官的,是一個紫色皮膚並生有細小鱗片的魚人。
此時聽到屬下的彙報,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反而是轉過了身,微微彎下腰。
“大人,接下來請您吩咐。”
看得出來,紫鱗人把姿態放得很低。
對面那位大人全身用斗篷包裹得很嚴實,只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
“我不懂這些東西,你全權指揮就好。”
紅眼睛揮了揮手。
“是!”
紫鱗人得令,這纔看向一衆下屬。
“全部人,立即隨我上山!”
“可別讓山頂的那位大人久等了!”
“平時老是讓那羣孫子圍剿,今天就讓我們來反包他們一次!”
“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xN
衆人的回答整齊又響亮。
原來所謂的蛛絲馬跡,所謂的閉關地點,都不過是右心派設置的圈套而已。
這個世界比較特殊,誰進本都不容易。
牌手一旦被驅逐,想要再進來也得花不小的代價。
所以今天,他們就要把左心派在人間的主力部隊給一網打盡。
以今天的陷阱行動作爲反擊的號角,這個世界,也該輪到他們右心派坐坐莊了。
“你讓異種獸從地底下潛過去,解決他們的留守人員。”
“務必一個都不要放過。”
最後,他又交代了毛人一句。
“遵命!”
毛人聞言立即重新趴了下來。
這一次,甚至還把腦袋埋在了土裡。
因爲這樣才能更好的給異種獸發出指揮腦電波。
“哼,這次我們連精心培養的A級異種獸都帶了出來。”
看着這幕,滿意的紫鱗人露出狠色:“還搞不死你們?”
很快,包括毛人在內的所有右心派成員都加急腳步上了山。
剛纔還站滿了人的草坪此時空空蕩蕩,只留下紅眼睛自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一個小時之後,無名山山頂上。
山頂呈短丁字狀,有一塊向外延伸的凸石,形成了奇形的山崖。
山崖上面有一間寬度恰好的小木屋。
木屋的門閉着,但從窗戶的縫隙中,能夠看到有一陣陣金光漫射出來。今晚的月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照出了霧般的朦朧感。
這金光,在朦朧中尤爲顯眼。
此時一個個悄咪咪的身影,陸續從山頂沿邊冒出了頭。
沒一會,百來號人就把山頂圍得水泄不通。
猩猩館長掃視了一圈,確定所有人都已經按照預演中的落位完畢。
然後他的目光,就投到了那窗邊透出來的金光上。
這種光,他見過。
是半神會帶有的光芒,修煉時尤爲強烈。
那特有的波紋和強弱頻率,別的東西模仿不出來。
所以可以確定,裡面是一位半神無誤了。
於是他給對角的一位左心派成員使了個眼色。
這個傢伙的牌手天賦,是在副本里擁有與聲音有關的特殊能力。
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迷惑或恐嚇目標。
對於半神來說這肯定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聊勝於無,總要試試。
此時這位成員站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口氣。
“裡面的調和聽着!伱已經被我們包圍!”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滾出這裡!”
“左心的世界不歡迎你!”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令旁邊的人皆是捂住了耳朵。
木屋裡面沒有響起任何迴應,但那金光微微的頓了頓,說明對方有聽到。
“上!”
猩猩館長一揮手,就有個人衝了上去。
這種時候身爲左心派正式成員,自然要以身作則。
給原住民牌手們打打樣。
砰!
只見那名成員一腳踹開了木門,不由分說的就往裡面丟牌局標記。
嗡!
只見一道藍光從天而降,牌桌頓時鋪開。
【凡人,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麼】
木屋中,響起一個平淡的聲音。
“少說廢話,來吧!”
一時間,兩邊便沉默了下來,應該是在擺牌。
過了幾秒……
“頭!它果然有S級卡牌!”
牌桌屏障內,忽然響起了那名成員的聲音。
“而且是首揭兩張!”
他的聲音略帶顫抖。
這個打樣顯然沒打好,之前猜測的1張S級卡牌變成了2張,立即引起了恐慌和騷亂。
“哼!怕什麼!”
猩猩館長馬上站了出來:“就算有2張S級卡牌又怎麼樣!”
“它在明,我們在暗!”
“幾局下來還不把它的底細摸得一乾二淨!”
衆人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人多還有一個什麼好處,那就是個體的牌組終究是有限的。
所以哪怕每局可以上不一樣的卡牌和詞條,也還是會有被掏空的時候。
在場百來號牌手,難道對面一張重複牌都不上,一個重複詞條都沒有?
那絕對不可能。
然而就在大夥士氣剛剛重新提起來的時候,忽然山頂沿邊響起了聲音。
“呵呵呵……誰在明誰在暗,還說不定呢。”
“我怕你們今晚是沒法如願了!哼!”
掐準了時間的右心派,拍馬趕到。
“糟糕!中計了!”
“他們居然那半神來做誘餌?!”
“這些右心狗好卑鄙!”
“完蛋了!頭!我們該怎麼辦?!”
一時間,左心派衆人全都亂了陣腳。
“啊!!!!”
就在這時,木屋內猛的響起了慘叫聲。
然後幾抹藍光,從屋裡飄散而出。
很顯然,這是那位成員輸掉牌局之後被巨大的精神衝擊力給撞死,退本了。
而木屋裡的那位半神,則是毫無波瀾的悠悠道出三個字。
【下一個】
左心派衆人:“……!”
……
幾乎同一時間,山腳下。
小隊長正在爲大夥鼓舞士氣。
“大家不要沮喪,雖說我們沒有機會參與第一現場,但同樣是這次行動的一員。”
“每個崗位都需要有人擔任,這終究是沒辦法的事情。”
“放心吧,等驅神成功之後,大夥該有的功勞一分都不會少。”
對此,時立只是悄悄的撇了撇嘴。
“怎麼,還在埋怨自己的手氣不好麼。”
旁邊的骨咕咕看到了他這個表情,打趣道。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手氣是真的差。
那麼多原住民牌手裡抽5個,居然都能中標。
“你不也被留下來了。”
時立抱着腦袋靠向身後的大樹。
“我不一樣,我是因爲資歷淺,被迫留下來的。”
骨咕咕笑了。
時立:“是有點遺憾,挺想看看半神長什麼樣子的。”
骨咕咕:“不過……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時立:“那確實,畢竟是半神。”
骨咕咕:“搞不好最終是他們全軍覆沒也說不定。”
時立:“你這樣一說,那我是不是該上去收幾個人頭?”
時立:“反正他們都是要被半神乾死的,這業績白白不要豈不是可惜。”
骨咕咕:“……,其實你更遺憾的應該是這個吧?”
時立:“啊哈哈,被你發現了。”
兩人就這樣聊着的時候,一名原住民牌手從遠處走了過來。
“新來的,輪到你巡邏了。”
對方招呼時立。
5個原住民牌手,包括時立在內,需要輪流在附近巡查。
“好。”
於是時立起身,並朝骨咕咕道:“我去去就回。”
要巡查的範圍不大,也就距離山腳大約半徑1公里的繞個半圈而已。
以他的腳程,花不了什麼時間。
於是藉着月光,他走進了山林裡。
這種巡邏是不能帶光源的,否則容易被敵人發現,讓巡邏失去意義。
走在崎嶇不平的林地上,時立儘量讓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五感之上。
這樣子做,並不代表真就在盡心盡力的巡邏。
而是在尋找有沒有什麼野獸。
自從第一天的那張【獠馬】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拿到過異種牌。
但對於異種牌,時立有個很好的設想。
那就是如果這趟集訓能有什麼好收穫的話,自己是不是能夠搞出一套十牌十系的9+1牌組出來。
右心六系的機制,其實並不是真就不如七系。
恰恰相反,他覺得很有可取之處。
這六系卡牌,基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它們的回能方式,基本都不是自主的。
這樣既有壞處也有好處。
壞處是不能自主,就相當於失去了主動權。
七系中比較典型的,沒有回能主權權的卡牌,就是堅定牌。
別人不打它,它就很難回能。
右心六系,差不多也是這樣,需要別的卡牌配合纔可以迅速回能。
好處是不需要自主回能,那麼它們的行動自由度就更高了。
行動自由度最差的典型代表,當然就是聽風牌。
總之左心七系與右心六系比較,只能說各有長短。
新鮮的卡牌,當然更令他感興趣。
“這個世界還有天庭和地府,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一趟那邊呢。”
“那裡掉落的卡牌,應該會比人間要好吧。”
不知不覺中,這趟巡邏過程已經過半。
“嗯?”
然而就在這時,時立忽感腳下大地微微晃動。
這是……地震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