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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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陣宗上,懸空島嶼在最中央處。
此時此刻,這裡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祭壇。
諸多大州的來客便是落座在了這裡,由陰陽陣宗諸多長老招待着。
那些雲州勢力之人,陰陽陣宗也沒有區別對待,也是招待好了。
這些人都在等待着張寒到來,好舉行大典。
他們等待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但他們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反而還很安靜的在繼續等待。
面對其他人,他們或許早就直接走了。
可面對張寒,他們可不敢那樣做。
張寒沒來,他們等着就是了,沒必要爲了這個和張寒交惡。
在衆人的一番等待之中。
終於,張寒到達了這座祭壇上。
只見張寒踏空而行,每一步踏出,腳下都有一座陣法瞬間凝聚而成,承載着他前行。
一路來到祭壇邊上,他才停了下來,雙手揹負,淡淡的俯瞰着周遭,臉上一如既往的帶着和煦的笑容。
衆人在見到張寒後,紛紛站起了身。
“見過張道友(參見宗主)!”
衆人皆行了一禮。
其中雲州衆多勢力之人左右對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張寒。
他們和張寒也不知道算是同輩還是什麼的,稱呼要是搞錯了,可就尷尬了。
這些人想了想,還是有些迷茫。
其中一人眼前一亮,跨出一步,高聲大喊。
“見過陰陽陣聖!”
這個詞一出來。
其他人也紛紛眼前一亮,對於張寒佈陣能力,他們都是從傳聞之中聽過的。
稱一聲‘聖’也完全可以了。
而張寒又是陰陽陣宗宗主,取字陰陽,稱呼陰陽陣聖。
完全行得通的。
想通了這一點,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來。
“見過陰陽陣聖!”
聽着一道道聲音在祭壇四方響起。
落在祭壇中的張寒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他聽到‘陰陽陣聖’那幾個字時,不由愣了一下,稍微側目看了一眼那些雲州勢力之人,並沒有任何表態的意思。
而是面向四方,行了一個道禮。
“各位道友能賞面,來參加大典,已是最大的禮數,各位道友不必再多禮。”
“還請各位落座吧。”
張寒微笑說着。
言語間讓人如沐春風,屬於書生的儒雅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伸手尚且不打笑臉。
這些來參加大典的人,本就有討好張寒的意思。
此刻聽到張寒這般客氣的話,心中除了討好的想法之外? 又對張寒多了一絲絲敬佩。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
張寒比之他們,實力不弱半分。
且背景比他們都要大得多? 是無道宗的弟子。
就算張寒對他們無禮,他們也只能憋着。
可沒想到張寒居然這麼客氣。
這讓他們也只能感慨無道宗那位楚前輩教徒有方了。
衆人在再度行了一禮後,便重新落座了下來,準備觀看大典。
另一邊。
張寒看衆人落座,也不含糊? 微微扭頭看向旁邊的幾位長老。
“開始大典吧? 匯聚聖地原本流失的一些氣運,讓陰陽聖地再度強盛起來。”
張寒擺手說道。
“是? 宗主。”
幾位長老紛紛點了點頭,便準備下去開始進行大典。
可還沒等幾位長老下去。
其中一位長老忽然站了出來? 攔住了幾人。
“宗主!等等!還有各位,都等等!我們現在可不能開始大典!!”
這名長老連忙說道。
“爲何??”
張寒挑眉看着這名長老。
“宗主,您之前可是說? 太一劍宗宗主會親自過來的? 現在太一劍宗宗主可沒有過來? 且連個代表都沒有過來? 明顯是還沒到,要是這個時候開始大典? 豈不是誤了宗主大事?你們幾個啊? 真是馬虎? 這種事情都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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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長老一邊說着? 還一邊指責着那幾名長老? 口吐唾沫,就差沒直接罵人了。
“對對對? 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我之前還記得這件事,想要問宗主來着,可事情一多起來? 我也忘記了這事了。”
“這真是我們的罪,要是因爲這事導致宗主和太一劍尊的關係變差? 那我們真是陰陽陣宗的罪人……”
其他幾名長老也都想起了這件事,一個個都十分無奈,似乎在爲自己忘記這件事而感到懊惱。
旁邊站着的張寒:“……”
漂亮。
我都讓她們忽略掉了這件事了。
關鍵時刻,你又給我提醒了她們一遍??
張寒深深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名長老。
這一看不得了。
好傢伙。
這名長老不就是之前在會議大殿,出口就問他是不是被太一劍尊打敗,才淪落爲第二名的那個張寒的那個人嗎。
這個人……
他記下了。
等他事忙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這個人!
張寒心中咬牙切齒,表面卻不動聲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不成他還能說,他家大師兄放他鴿子不成。
葉落啊葉落,老鴿子精了啊!
張寒在心底吐槽。
那幾名長老卻是走了過來。
“宗主,太一劍尊還沒到,不如我去和那各大勢力的人談談,先暫緩一下大典,等太一劍尊到來再開始吧?”
其中一人當即說道。
“不用,太一劍尊並不在乎這些俗禮,直接開始大典就行。”
張寒搖頭拒絕了。
“宗主,這可不行,太一劍尊不在意,可我們陰陽陣宗要在意才行,要是被別人傳出去,說我們陰陽陣宗不等太一劍尊就開始大典,怠慢太一劍尊,被有心人一吹動,那就是東雲兩州關係的大事了。”
有長老這般說道。
“嗯,宗主我也支持暫緩大典。”
“宗主我也是,太一劍尊乃是宗主師兄,比起在場那些勢力的關係,明顯宗主師兄的關係更重要一些,值得我們去等待。”
“宗主……”
幾位長老都是這個意思。
這些話聽得張寒極度無奈,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好。
他想了許久,最後也只能打算丟了面子,把事實說出來,將大典進行完再說其他的。
就在張寒張了張口,想要說話的時候。
遠處一道刺耳的劍鳴聲破空而來。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