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害怕極了,看着勇敢的哥哥,撫摸着懷裡的小貓。小貓像是知道,也一個勁的哀嚎!
大貓聲音漸弱,兇殘的野狼把它的肚皮咬穿,三隻狼來回折騰,大貓危險極了……
石塊起了作用,被咂的腦袋嗡嗡作響,一隻瘦小的野狼已被打退……
“臭狼,臭狼……砸死你……”手邊石頭沒了,有撿起樹枝扔去……
兩個野狼像是憤怒,徑直對着男孩。
大貓此時攻擊着狼腿,一隻狼迅速分開,對着大貓撲去……
男孩揮舞着樹枝,如同一位劍士。野狼眥着牙,一躍而起……
男孩閉眼舞動雙臂,嘴裡啊啊啊~的打氣!
女孩盯着此刻的男孩,那是他見過哥哥最勇敢的時刻,女孩安慰着小貓,此刻她心裡沒了害怕。
“阿鳴,快趴着~”男子大喊,扔出手中的長棍,接着又猛的跳起,對着野狼,踢着腿!
“爸爸……”女孩大聲哭了出來……、“在這~在這~”
狼被嚇推,倆孩子被爸爸抱着起來……
大貓在樹邊,微弱嗷嗷嗷叫,
懷裡的小貓喵喵喵的搖頭回應着…
不久山下哭聲一片,關懷聲,責備聲,安慰聲,哭訴聲……
屋前,光下,勇敢的男孩一身劃傷,流露着笑臉看着女孩……
女孩撫摸着懷裡熟睡的貓兒!
牆角草叢裡,大貓支愣着耳朵偷窺着,一會兒,又埋頭舔舐着傷口…………
女子深呼吸,如釋重負。爺爺像是嘆息,從那以後,媽媽和爺爺心裡裂了縫。
“那!阿鳴怎樣?”女子拍了拍爺爺肩膀。
“阿鳴那孩子有出息,考上了好大學,走進了大城市!”爺爺關上了收音機,揹着手很是欣慰。
“太厲害了,有些時日不見了”女子擡頭望着藍天,風是甜的吹在她的臉。
“哎,那小子吃盡了苦,長大肯定有能耐!”爺爺哽咽,信心十足。
“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女子望着爺爺的眼,有些慌張。
“一言難盡喲!”爺爺邁步,轉身是白色佝僂的背影。
女子心中憂然,思緒萬千,從不在意的她,竟有了一絲牽掛。
望着窗外發呆,燕兒掠過長空,雲兒飄浮翻涌,知了成了歌唱家,月兒也來偷聽····【月兒成爲觀衆】···
夜是女子的摯友!星光能吸走數不盡的哀愁。
籬笆外,女子抱着大樹,傾聽着它的哀愁,遠處粼粼的湖水,閃閃着孩童的過往。
人流稀疏,女子摸着滑潤的白石,一點點走向對岸。
靠在樹後,偷望着,羞澀的女子,踮起了腳尖。
明亮的庭院中,無人。樓閣的第二層,開着窗!
一聲咳嗽,驚嚇了女子,她轉頭而去,假裝行人。
半蹲着她輕聲的呼喚:“花園,小花園~~~”看着四周,花園沒有出現。
女子在橋頭光亮處,等待着,她撿起石頭,石頭上畫下了花園。
女子蹲坐着,手指點在花園的頭上,拍下了照片!
“也許花園老了,老早都睡了!”女子安慰自己,眼睛仍望向草叢!
月光下,南山村寂靜如畫,庭院,湖水,幽山,石徑
女子拍下此刻,此刻她是世間的遊者,存在這渺小的南山橋之上。
此刻女子心裡滋生了更多疑慮,他在何處;有着什麼樣的眼睛;年少經歷了什麼;吃了多少的苦.......
還記得哪個女孩嗎·····
她堅定了信心,就如同男孩抵禦野狼時寬壯的背影,願做一屢光,與君共朝陽!
和爺爺聊了許久,午後,她心潮洶涌,告別了親人,向着前方奔跑,也告別了南山村!
灰白的照片,對着紅日,女子開心極了,把照片撫入懷裡。
模糊照片背後隱約寫着四個字跡——一同去陽川。
那是兒時的約定,男孩的承諾。此刻的她,才成爲一位赴約者。
時光如同巨大的黑洞,數不盡的承諾拋在其中,當我們不在尋求它的本意時,那麼,我們便扼殺了本心!
回到一個人的城市,女子坐在窗前吐着煙,心中醞釀着計劃,一條一條寫在了書上!
緊密着眼眸,微微顫動,勻緩的呼吸,她慢慢地睡去!
簡單的零食,便可充飢一夜,天色漸黑,她走出了房門。女子喜歡行走,快慢都有自己掌控。熟悉的路線,陌生的路人,她變了風格,不在沉悶的低頭,挺着腰身,觀摩過往的行人。她開始在意街角的歡鬧,路邊的霓虹燈,奔跑的孩童····
紅燈下,猶如流水似的車,攪動慵懶的夜色。斑馬線兩頭堆滿人,跳動的時間在心中默唸。城市規規矩矩的活,生活的人們也向來如此。城市的另一幅面孔,單純地她也未能知得一二。
女子一直走着,身後一戴帽男子緊跟着,張望着,時不時伸手,又縮手·····
“你到底怎麼了,像我一樣有病嗎?”女子突然一把拉着男子走進巷口。
田麟低頭哈腰;“我那日喝了酒,對不起”
“其實,我是···我是真···”
“你真什麼?你真有病”女子看着她,語調嚴厲,表情一慣如此!
“我··有病,是的!叔叔打的對,我不該說那些話····”男子摘下了冒,慢慢擡着頭,嘴角紅腫着,眼神真摯。
“你不要爲難一個難以抉擇的人,我不說,你便以爲那是默許嗎!女子摸着男子嘴角的傷。
“咱們是哥們,是姐妹,是最好的朋友,田麟高中的時候你忘了嗎?”
田麟低着頭,一動不動!
“尋找自己喜愛的,我不想一個朋友都沒有!田麟····”女子拍了拍男他的肩膀,走出了小巷!
男孩欲言又止,看着她的背影,溼潤了眼睛···
路燈下,男子倚靠着,昏黃的光打在臉上,不是滄桑也似悲涼。她與男子宛若兄弟,知道他的品性,她不覺得那是什麼所謂的愛意,在她心裡的是友誼之上的假性心理。
田麟內心無比複雜,他早已想明白,也似乎行不通,在夜以繼日的思考中,又夜以繼日的堅信,他在那昏黑的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又在這昏黑的夜被否定,被拒絕,甚至不被理解,可擺在愛情和友情之間的難題,誰又能考慮清楚,肯定地給出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