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中途打岔，小虛沒有繼續對休伯利安說下去。
休伯利安也不知道最後一段話，纔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對於本土艦娘來說。
古人類文明的破滅並不值得奇怪，一個還未踏出母星所在恆星系的文明，在面對這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時非常脆弱。
如果是正常狀態還好說，些許的影響頂多會給這個世界誕生一堆行爲藝術家、有自殺傾向的詩人以及調查員。
但問題是……有人徹底揭開了這些不可名狀的東西，讓脆弱的古人類文明直面這種“力量”
無論當初和無貌之神簽訂契約的達芬奇想要做什麼，古人類文明毀滅的罪責至少百分之九十背在他的身上。
而剩下百分之十，則是他的徒弟，那位想要拯救世界的聖人安吉列斯的鍋。
也許在過去某些時候，在古人類文明已經崩解但還有一些殘餘碎片的時候。
說不準在很長一段時間後，這些遺留下來的碎片就能重新煥發新的生機。
可惜爲了徹底復甦古人類文明，安吉列斯做了一些在達芬奇口中以及他自己所承認的“錯誤”的時候。
和那些外神中的知識青年，也就是小虛口中的泡泡進行了一場交易。
一場以世界爲代價，換來虛假表象的交易。
這就是爲什麼亞頓一行船一直對企業號自認本土艦娘是古人類文明繼承者，秉持一種不支持不反對，也不發表意見的原因。
也許艦娘們無意識中的行爲並不是最有效率結束一個文明的行爲，但這種吸納包容的結果，讓古人類文明徹底成爲了歷史。
“對了……”跳過了重要講解的休伯利安問道：“那你們現在知道艦娘無法突破地月系原因了嗎？”
“當然，很顯而易見的……”小虛知道休伯利安肯定會問這個問題，立刻開口說道：“那份契約的作用範圍只有這麼大。”
“如果離開了這個範圍，那麼支撐艦娘存在下去的力量源泉就沒了。”
“一切屬於那份契約賦予艦孃的概念就會消失。”亞頓用着更簡略的語氣補充了道。
“總覺得好複雜……”實際上休伯利安完全沒聽明白是啥情況，或者說，休伯利安只知道是啥意思，但完全不知道爲啥會是這個意思。
“那是，原本計劃一百萬字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的東西用兩萬字解釋當然會顯得很複雜。”小虛突然蹦出這樣一句來。
“哈？”休伯利安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在說什麼？”亞頓對小虛問道。
“沒什麼，不用在意，在意細節的都是傻瓜哦。”小虛面色微變的說道。
無論如何，作爲虛空神祇的造物，真實年齡好幾十萬的虛空追尋者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剛纔被不知名的力量影響了下。
果然沒事閒的就不要去說“真相”，凡是跟那些不可名狀存在扯上關係的東西，說出來總會遇到啥狀況。
在小虛打哈哈的時候，看似飛行緩慢實際上很快的空中要塞已經越過了屬於艦娘聯軍和垃圾深海所在的防線。
進入了被休伯利安幾十發啓示錄炸的坑坑窪窪，一個又一個環形山的機械王國核心區域。
在路過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完整的環形山……這在各種大圈套小圈的環境絕對可以算的上稀有。
塞布羅斯突然開口說道：“偵測到劇烈的生命體活動。”
“哎，這都沒炸死？我最討厭會潛地的蟲子了。”休伯利安開口說道。
“需要我把你的這句話轉達給伊茲莎嗎？”亞頓對休伯利安問道。
“就算你不轉達，伊茲莎也肯定聽到了吧。”休伯利安一副不怕不怕不怕的樣子。
休伯利安話音剛落，比較完整的環形山中涌現出一堆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直接休克送醫的……的……的“皮皮蝦”
和科普盧星區的異蟲因爲喜歡從各種生物身上採集基因精華，然後各種改造自身造成種類多種多樣相比。
這些被淨化之火稱呼爲“泰倫蟲族”的掠奪類文明物種，形象大多和這個艦娘世界的水產“皮皮蝦”很相似。
從超大號的能跟休伯利安的奧丁比大小的大型皮皮蝦，到小型的和艦娘人形態差不多的皮皮蝦。
還有那種超小號的，和京巴犬一樣大小的……好吧，就算是最小號的，也要比用來當水產的“皮皮蝦”大很多。
這羣從地下鑽出來的皮皮蝦們很自覺地把目標放在了打算從自己頭頂飛過的空中要塞上。
“啓動防衛系統。”塞布羅斯的身邊出現了十幾面懸空的屏幕。
跟着這座融合了星靈族和人族的科技，利用艦娘世界本地材料建造的空中要塞啓動了自身的防禦系統。
各種導彈激光粒子炮以洗地的方式，摧毀着那些想要湊上來吐口水的皮皮蝦。
伴隨這座環形山地下的皮皮蝦被炸出各種姿勢，四周圍的環形山裡鑽出來了越來越多的皮皮蝦。
“難怪你的陸行機甲會在短時間裡被炸掉好幾次。”小虛對休伯利安說道。
“奇怪……怎麼這麼多？”休伯利安懵逼道。
“本來就這麼多，只是絕大部分在地下被伊茲莎牽制住了。”亞頓開口說道。
“我需要協助。”塞布羅斯開口說道。
空中要塞的洗地是很利落，但奈何這羣皮皮蝦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更重要是的這羣皮皮蝦是星際文明，它們肯定不會在意敵人是飛在天上還是落在地上的。
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位於空中要塞下方的防禦系統，就已經被各種各樣的酸液炸彈敲掉了百分之一。
聽到塞布羅斯的請求，小虛立刻遁入了陰影之中，甘翠索也慢慢了飄了起來，數百架在休伯利安這種人族戰艦眼裡屬於小蒼蠅的無人機接連不斷的從甘翠索的身後飛了出來。
休伯利安也不甘示弱的直接跳了下去，嗯……沒有使用任何飛行能力的落了下來。
在休伯利安剛落下去沒到幾十米的高度，留在平臺上的幾艘星靈船除了塞布羅斯外都擡頭看了眼天空。
幾道流星從空中落下，不到十幾秒的時間就落到了地上，超高速降落帶來的衝擊波直接砸翻了一片沒反應過來出啥事的皮皮蝦們。
等到那些皮皮蝦們看到造成這一切的是兩根機械足正打算做什麼的時候，那些無人機的攻擊也落到了它們的頭上。
在甘翠索的掩護下，不知道是奧丁MK幾的陸行機甲從軀幹到手臂到頭部，以軌道空投的方式在地面完成了組裝。
徹底組裝完成的那一刻，滑翔降落的休伯利安也剛好落到了陸行機甲操控間中。
坐在有三面曲面顯示屏，一隻閃着霓虹燈光鼠標，QWEERDFC十好幾個按鍵鍵盤前的休伯利安說道：
“奧丁MK42試行版出動！好戲開場！”
---------休伯利安一竿子把她的奧丁機甲支到了42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