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0日,大一的新生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淨化’。
在堪比高考的激動而緊張的心情中,大部分學生都十分自覺的準備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甚至有不少的大一的新生們都是直接頂着個黑眼圈望着外面慢慢升起的朝陽。
但很明顯的,以陳況的性格來說,因爲這種緊張而導致的失眠簡直是不可能的事。調到9點的鬧鐘準時響起,啪嗒一聲,隨即就被陳況狠狠的按下鬧鐘的停止鍵。
“啊咧?怎麼大清早的人全都不在了呢?”還在初醒狀態的陳況看着空無一人的寢室朦朧的感嘆道,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今天似乎是自己開始第一次“淨化”的重要日子。
也顧不得洗漱之類的工序,快速的穿起了掛在牆上的衣服和褲子。陳況就跑出了寢室,然而一出宿舍門,陳況就知道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看着周圍空蕩蕩的人影都沒一個,就連一向坐鎮在宿舍門口的管理員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張不斷搖晃的木椅。陳況心中冒出一股寒氣,老實說,這樣的情況在電影裡一般都是‘鬼’故事啊。
一片寂靜無聲中,陳況心情慢慢的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這種情況,按張良他們說的,應該是被拉進了學園的異空間吧,就是不知道這場淨化中還有多少人被拉進來了。”
一個月的相處,張良告訴了陳況不少的小經驗,不過每一次的情況不同。張良也僅僅只是說了一些常見的情況,更多的卻是讓他自己摸索,至於說事實真是這樣,還是因爲張良的懶病發作就不得而知了。
“先去看看‘死碑’上的淨化任務吧。”陳況心中暗道。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待在一個地方躲着,就是跟找死麼什麼區別”這可是裡學院學生們的鐵律。
陳況行動步伐並不快,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不過心神卻是完全的提了起來,眼見已經快要到校門口了,而死碑也就在那裡。
可是就在陳況途中經過圖書館的時候,一條黑色的人影卻很突然的從上面掉了下來。
“砰…”如同一塊巨石砸在了陳況的胸口,睜睜的望着就在腳邊不到一米的屍體,陳況緩緩的嚥了一口口水。那猩紅的血液帶着些白色的漿液像是被打開的水龍頭般,緩緩的蔓延到他的腳下。一點點的粘到他的鞋底,染紅他的褲腳。在他腳邊躺着那扭曲的人形此時還抽搐着,那瞪着的泛白雙眼,似乎述說着他的痛苦,也似乎述說着他的怨恨。
陳況此時想跑,可是腳下似乎生了根一般,任憑他怎樣使力,可就是移動不了。低頭一看,一雙紅色的血手印正印在了他的褲腳之上,似乎是一個人正抓着他的褲腳,讓他不要離開,或者說想要把他一起拖入地獄之中。
“死了……..都該死了”喃喃低語般的聲音傳入陳況的耳中,滿頭冷汗的陳況立刻循着聲音看去“都…...這麼難受…都…該死了……還是….死了好”依然是喃喃的低語,陳況這次卻覺得這聲音無比的陰森,讓他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只見原本還在陳況旁邊的那個“人”此時卻慢慢的爬了起來,裂開的腦殼佈滿了白色的腦漿和猩紅的鮮血,扭曲的手腳一點點的不規則動了起來。一邊慢慢的站起來,一邊還低聲的喃喃着同樣的話語。
“動啊,動啊。快動起來!”看着一點點爬起來的死屍,陳況拉着自己的雙腿在心中狂喊道。可是依舊不見一點成效,眼睜睜的看着那雙本來應該不能再動彈的手接近自己。陳況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一起爆發,比正常人還要大些的力量全部聚在一拳上打向對方的臉。
“砰…”人類的爆發力卻是可怕,或者說也許那東西的脖子本來就已經斷掉了,捱了這一拳後,整個腦袋都轉了兩圈,接着便又倒在了地上。
“呼…呼…”陳況看着倒在地上沒了反應的屍體,大口的喘息起來,剛剛那接近鬼門關的感覺可不好受。擡了擡自己的雙腿,陳況明顯的感覺到剛剛被束縛的力量消失了。慢慢的接近那被他打得臉長到背後的死屍,陳況心中一沉。雖然面目模糊了不少,但這人他卻認識,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叫章軍,而且跟他一樣是裡學院的學生。
“呼…看來這次真是‘鬼’勢洶洶啊。”死了一個章軍,而且還是這種恐怖的死法,陳況知道他第一次遇到的‘鬼’就不會是什麼和平的角色,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死了一個裡學院學生,至於說對死屍的噁心和對私人的憐憫,陳況雖然有一點憐憫。
但進了裡學院那些學長就告訴他們要有死亡的覺悟,所以即使有着些憐憫,陳況也不會爲死者做些什麼,在他看來,活着的纔是最重要的。可以確切的說大部分可以進入裡學院的人都有着一定的心裡素質。而有這一個月的緩衝,已經足夠新一屆的裡學院學生們克服對死人的恐懼了。
“還是先看看‘死碑’吧,估計這次麻煩大了…”在地上蹭了蹭自己腳上的血液,陳況低聲的說着。
三分鐘的時間,陳況終於看到了死碑上的文字。
存活任務
在圖書館待到下午6點
剛看完這簡單的兩行字,陳況便見一道黑色的光芒照射過來,隨即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睜開眼睛,陳況卻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圖書館一樓的大廳的正中央處。
向周圍望了望,除了空無一人之外其外東西似乎與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並無什麼差別。雖然圖書館內自己並不常來,但開學時還是跟着踩點的劉常來從頭到尾的參觀過兩次。地利這種東西他們這些學生也算是有一點。
看了看手腕上剛買的表,陳況沉吟到“現在已經10點了,也就是說在這裡還要呆8個小時,至少在這8個小時不能被‘鬼’給抓到啊。”
而就在這時候,一隻慘白而纖細的手掌卻也卻是慢慢的伸到了他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