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的老家是w市,a市是他上大學的地方,是他工作的地方,他沒有固定居所,以前住的地方都是租的。一年的時間,消失了整整一年,各大新聞媒體已報道出了秦白已死。
一年沒有‘交’房租,人又死亡,房東自然不會將房屋空着,所以在這一年裡,房東已經將秦白住的地方租給了別人。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秦白,突然死而復活超時空轉移回來,自然是進入了別人家,看到了人家的‘玉’體,引起了人家的驚慌尖叫。
想想也能知道,一個‘女’人在衛生間洗澡,‘門’窗都關好了的,冷不丁突然出現一個長髮‘裸’男還鬍鬚拉碴,試問誰不怕?沒有當場嚇死過去,就實屬不錯。
深夜的大街安靜了,馬路上不再有喧鬧的行人,不再有擁擠的車輛,這是喧鬧和擁擠之後的寧靜,突然就有些冷清。大街一下子空曠起來,成了孤單落寞人們的自由世界,當然,也是一個孤獨的世界。
秦白全身上下就裹了一條浴巾,他孤零零地走在無人的大街上。這下他真的成爲了無家可歸之人,他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定會要求鋼筆將他送到柳明所在的地方,再不濟送回老家也是好的。只是從回來那一刻開始,鋼筆就在也沒有了反應,似乎將秦白送回來這個技能,已耗盡了鋼筆的全部,成爲了一支普通鋼筆。
全身上下沒有一分錢,更沒有手機,在這個寒冷的冬季,一頭長髮且鬍鬚拉碴的秦白活脫脫一個流‘浪’汗,要不是下身過着一條白‘色’浴巾,定會被路過的司機認爲是一個患有神經障礙的流‘浪’漢。
在a市,秦白沒有什麼親人,朋友都很少,想去九月家裡,可是不知道九月住在什麼地方,想起找石毅,那傢伙是警察,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忙案子。想來想去,秦白想到了一個不嫌棄他卻會救濟他的好去處,也是自己在a市唯一的親人。
凌晨時分,所有人都已睡下的一個居民小區,出現了秦白的身影,他就像一個幽靈以敏捷的身手翻越圍牆進入了小區裡。
又冷又靜的這個小區漆黑一片,秦白‘摸’黑走進了樓道間。
伸手不見五指的一間臥室裡,有着一個人均勻的呼吸聲。忽的,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傳來,令睡夢中的她嚶嚀了一聲,在黑暗中睜開眼,仔細聽了一下,確實是‘門’鈴聲。
從被窩裡伸出手打開了‘牀’頭燈,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12點半了。慵懶的嘀咕了一句:“這麼晚了,誰呀這是。”
下一秒,穿着睡衣的她披着衣服就走出了臥室。
打開客廳裡的燈,她並沒有急着開‘門’,而是往‘門’上的貓眼看了看,發現外面漆黑一片,隱約有個影子在外面晃動,看不清是誰。她隔着‘門’問:“你誰呀?”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家,也有點怕。
秦白就站在‘門’外,不停的按着‘門’鈴,當聽到屋裡有聲音傳出來,他趕緊說:“我。”
屋裡的她聽這聲音有點熟悉,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是誰,於是又問:“你又是誰?”
“師母,是我啦,我秦白。”秦白表明了身份。
“秦……白?”‘門’後的她心中咯噔一跳,這怎麼可能,秦白不是死了嗎?難道是鬼魂?還是有人冒充秦白騙自己開‘門’?可是這聲音確實有點像秦白……
秦白的師母是一個謹慎的人,經過了一系列你來我往的問題證實,外面的人真的是秦白,最後把‘門’打開,秦白進來後,當見到秦白一頭長髮和一臉鬍鬚,她整個人都驚呆了,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秦白,自己印象中的秦白是一表人才,身材勻稱,可他邋里邋遢全身肌‘肉’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真的是他嗎?他不是死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驚詫和衆多疑問淹沒了她。
客廳裡,秦白坐在沙發上吃着師母給他下西紅柿蛋面,師母就坐在對面看着,滿臉疑問的端詳着秦白。秦白一邊吃一邊詢問:“怎麼沒有見到師父?”
端詳秦白的師母哦了一聲:“你師父現在給別人開車,跑長途,昨天去了山東臨沂,後天才能回來。”說完,師母好奇的問:“說說你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新聞報紙不是都說你死了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你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秦白自然不會說實話,不是他不相信師母,而是他說實話根本沒人信,想想也是,畢竟說自己死了,是鋼筆救活自己的,還把自己‘弄’到了一個島上訓練了一年,最後又瞬間回來了,誰tm信?不把你當神經病看纔怪。
爲了避免這樣的麻煩和艱難的解釋,秦白編造了一個半真半假且人們願意相信的事實,那就是自己被柳明誤認爲自己死了,將自己拋屍河裡,當自己醒來的時候出現在了一個荒島上,自己在荒島上生活了將近一年,後來突然有一條船經過,救了自己,自己才得以回來。
還別說,師母真的相信了,一個勁的說:“你這孩子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你擔心死我們了,當時聽說你出事了,你師父是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幾乎天天給石毅打電話,問案情進展如何,找到你了沒有……這些天殺的,怎麼那麼狠心?”
“讓你們擔心了,不過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一切都會好的。”秦白笑着說。
“不行,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師父。”說這話的師母就用手機撥打了丈夫的號碼。
師父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是驚喜‘交’加,吵着要和秦白通話。感受到師父的關心,秦白和師父這一通電話足足打了兩個小時,什麼都談,好像有談不完的話,還說讓秦白就住在家裡,別走,等他回來。
電話打完後,秦白在師母的催促下去了衛生間,說他秦白邋里邋遢沒個人樣,拿着剪刀就給秦白剪頭。這麼晚了,理髮店什麼的早就關‘門’,秦白自己又不好剪,只能端了一個矮凳坐在衛生間裡,師母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給他剪頭。同時,秦白也拿着師父的刮鬍刀開始給自己刮鬍子。
留了一年的頭髮和一年的鬍鬚在這一刻逝去,迎接新的面貌和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