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因爲不甘和嫉妒翻進了小區,要殺者。
可誰又能知道他殺人是假,進去見見她是真呢?爲的就是瞞天過海騙鋼筆。
可鋼筆神通廣大,有這麼好騙?
只能是秦白自欺欺人,自己騙自己。一個連自己都騙的人,真是夠了,比騙子還可惡可恨,人家騙子也最多騙騙別人,絕不會騙自己,可他居然連自己都騙,尼瑪,真狠。
夜色下的小區,死一般寂靜。
現在是凌晨1點,很多人都睡了,都進入了夢鄉。趁着墨汁一樣的夜色翻進小區的秦白,有目的性的時間來到了九月的家,準確的說是九月父母的家。秦白也知道這一個地方,不來這裡又能去哪兒?
九月是家中獨生子女,父親在一家科研機構從事科研工作,母親是某家外企的會計。家裡條件還算優越,只是半年來因爲九月的事,一家人都疲憊不堪,二老兩鬢都有了些許。
秦白是,溜門撬鎖什麼的根本難不倒他,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九月的客廳。客廳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可以稍微視物。藉助月光,秦白第一次看清岳父岳母的家是什麼樣子,心中有着忐忑和緊張,真tm想不到第一次上門,是以這樣的方式。
客廳很寬敞,簡約大氣,現代化十足。
秦白沒有在客廳久留,而是直接找到了一間臥室,他貼耳在門上傾聽,看看門後面有沒有鼾聲什麼的。最後發現了三間臥室和一個書房,其中一間主臥室有鼾聲,還是兩個人的聲音,判斷出應該是九月的父母。換句話說,九月應該住在另外兩個臥室裡的其中一個。
可是讓秦白感覺奇怪的是,這房子裡除了主臥室的兩個鼾聲外,不在有第三個人的聲音。難道九月不在家?真的不住這裡?真的有男朋友了?真的搬出去和她男朋友住了?一想到她男朋友,憤怒和嫉妒立刻佔據了秦白的心,手都握成了拳頭。
僅剩的理智,也僅剩的希望讓他悄悄打開這兩個空臥室的房門,其中一間是客房,裡面很久沒人住了,牀上的被子和枕頭都沒有。另外一間有枕頭和被子,有人住過,裡面還有淡淡的香味,這應該是九月的房間。
來到九月房間,秦白輕輕關上,然後又打開了房間裡的燈,反正這個時候沒人,也不會來這個房間。燈光打開後,他站在門後,一眼將九月的房間盡收眼底。
這就是九月的房間嗎?第一次來啊。
這是一個簡約的房間,但卻很講究,溫和的色調配合有個性的裝飾品,顯得浪漫而又溫馨。懷着忐忑的心,秦白以一個偵探的眼光開始查看這個房間,尋找可疑的線索。就彷彿出差回來的丈夫進屋第一件事,是抓出軌妻子的證據。
首先是梳妝檯,素白色的梳妝檯擺着幾樣化妝品,只是很久沒用過似的;拉開抽屜,裡面格是一格的,每一格都放着不同的裝飾品,比如耳環,比如手鍊,又比如脖子上的吊墜等等。秦白知道九月不喜歡化妝,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素顏,所以這梳妝檯看不出來什麼,沒有可疑的。
素白色的衣櫃。秦白拉開兩扇衣櫃門,裡面掛着很多衣服,下方還整整齊齊疊着很多衣服,這些衣服都比較素,沒有一件花枝招展。似乎衣櫃裡也沒有什麼可疑。
牀頭牆壁上一排鏤空書櫃,裡面放着很多書,各種類型的書都有,隨便翻了幾本,也沒有什麼可疑。最後在牀頭櫃上發現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兩張光碟,由於上面沒有任何標識,所以不知道里面的內容是什麼,加上又不好播放,只得幹看着。
牀上。這是一張舒軟的白牀,上面放着一個毛茸茸的大白熊,只是被子很凌亂,還被掀開一個角。看着被掀開的這角,秦白趕緊伸手進去一探,溫度冰冷。應該離開很久了。
不對!秦白站在牀前死死盯着這張牀。從衣櫃裡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來看,九月是愛收拾疊的人,可牀上的被子爲什麼凌亂?還被掀開一個角,只能說明她是突然掀開被子下牀,來不及收拾就離開了家。離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麼晚了,她去哪兒了?
她父母在家裡安然的睡着,這麼晚不回來,她們爲什麼不擔心?不知道最近a市發生了大規模圍剿大案嗎?很多人晚上都不出門,爲什麼不擔心女兒?答案,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們知道女兒去哪兒了,還知道女兒去的地方很安全。
什麼地方安全呢?想到這裡,秦白眼眸睜大了一分,透着凌厲,刀子一般。九月有男朋友了,她去了她男朋友哪裡,所以她父母纔不擔心。難過,心隱隱作疼,嫉妒,一股腦燃燒了起來。
果然有男朋友了!殺,還是不殺呢?
殺一個,還會有第二個,難道自己要一直殺?就算殺到最後,自己又能給她什麼?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嗎?她又會快樂嗎?她只會痛苦和自責。而自己,什麼都改變不了,還會將自己拉入一個無底深淵。
她有新的,這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嗎,半年前自己放手的那一刻,就能料到會有今天,既如此,自己還嫉妒什麼?還有什麼不甘的?她不在屬於自己了,自己放手那一刻,就不屬於了,是自己親手丟掉了她,如今憑什麼來責備她?憑什麼對她存在幻想?又以什麼身份來責備她?男朋友?前任?呵,呵哈哈哈哈哈。
放手吧,徹底放手。
秦白走了!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這秦白不知道是怎麼跑回酒店的,他只知道從今晚開始,自己就不在有牽掛。只是當他乘坐電梯回到酒店樓層,走出電梯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僵在當場,因爲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正蹲在他房門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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