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丫頭吃2醋
洛天子隱忍的眼眶終是越來越紅了。
他揚起腦袋看着屋頂,努力做了兩個深呼吸,反握住她涼涼的小手,轉身的一瞬拉着她走向餐廳:“壯壯,準備早餐。苗苗,上去給少夫人拿件披風。”
方睿夫婦聞言,各自行動。
而海絲的兩個同學,聽見了洛天子的話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海天子竟是洛天子,是寧國最小的親王嗎,那麼海絲現在豈不是他的王妃?
看着那兩人還在鬧彆扭的樣子,宋亦冉跟舒景溪恨不能上前搖醒海絲,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這麼好的男人啊,放眼天下去哪裡找啊?
默默無聲地朝着他倆靠了過去,女孩子們在原來得位置上坐好,安靜地繼續用餐,而方睿則是很快呈上了洛天子跟海絲的食物。
期間,海絲冰涼的小手始終被洛天子緊握在手裡,時不時地婆娑着。
海絲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她......不反感。
因爲他的手掌很溫暖。
喬潔遞過來一條披肩,粉色系,很漂亮。眼尖的宋亦冉一眼就看出那是香奈兒的,她看着喬潔摘下了披肩上嶄新的標籤,這才遞上去的,也看清了洛天子是怎麼打開披肩,然後溫柔地披在海絲肩上的。
他做完這些,將燕窩往她面前推了推:“昨晚苗苗給你燉了一碗,可惜你睡了。”
“所以你讓我吃隔夜的?”
海絲蹙起了小眉頭,拿着小勺子,一臉嫌棄地攪動着小盅裡的血燕,而她一邊的兩個同學,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想着,你嫌棄是隔夜的,我們不嫌棄,給我們喝了吧!
而這次,洛天子連嘆息都省了!
要真跟着丫頭生氣,只怕他活不過30歲!
海絲扭頭看他,見他垂頭吃起自己的,也不理她了。
她嘟嘟小嘴,儘管嫌棄,卻還是大口大口吞下了。
飽飽地用過午餐,海絲上樓去,換了片衛生棉,又下來,小臉有些紅。
她覺得,自從認識洛天子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像是她自己了。
洛天子讓方睿將畫架取了出來,就在院子裡擺上油墨,準備畫油畫。他取的景是院子裡的旋轉木馬,還有整個一間花園別墅。
以前沒覺着着旋轉木馬多好看,自從昨晚陪着海絲在這裡玩過之後,他才發現喬潔當初的建議是非常明智的。
而海絲跟她的閨蜜們都沒見過洛天子畫油畫的樣子,燦爛的陽光肆意潑灑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臉頰染成金色,喬潔將旋轉木馬打開,海絲的閨蜜們都忍不住坐了上去玩。
海絲瞧着洛天子繫着的黑色護衣,似乎有點舊了,上面還沾着五顏六色的油彩,不由凝眉:這麼有錢又講究的一個人,不應該是如此節儉的吧?就算換了別人家廚房裡做飯時候穿的圍裙,也會定期換上一條的。
喬潔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微笑着道:“這是少爺的母親親手教他油畫的時候,送給他的黑色護衣,這麼多年了,每次少爺畫畫,都會穿着這件。這件料子很不錯,質量沒問題,就是日積月累了,染上的顏料有些多,洗不掉了。”
海絲很意外。
她隱約知道靳如歌是個油畫家,好像那家叫做黛歌的畫廊跟靳如歌也有點關係,具體的,她不清楚。她沒見過靳如歌,也沒有見過凌予,哪怕他們現在是寧國赫赫有名的攝政王跟攝政王妃,但是海絲真的不關心政治,也從來不看新聞。
瞧着洛天子安靜而認真地作畫的姿態,海絲的眸子一點點亮了起來。
方睿跟喬潔悄然無息地在她身邊佈下遮陽傘、躺椅、小餐桌,還奉上了熱奶茶跟小糕點。
可是海絲的眼睛裡,似乎只剩下一個洛天子。
他畫畫的時候,還真的挺安靜,安靜而祥和,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感,美好的就像陽光,就像清風。
洛天子畫了好一會兒,扭頭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她回神後尷尬地錯開目光,卻在扭頭的一瞬暴露了自己紅透的耳根,瞧得洛天子緊抿的脣線終於淺淺地勾起。
時光,靜好。
臨近中午的時候,洛天子的畫終於完成了。
他畫裡沒有海絲,只有宋亦冉跟舒景溪。當三個女孩子全都把小腦袋湊上去的時候,海絲的小眉頭明顯皺了起來。
洛天子微微一笑,沒有多加解釋。
而宋亦冉跟舒景溪瞧着油畫裡自己裙子的顏色,還有髮型的特徵,全都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
“壯壯,把我的印章拿來!”
洛天子吩咐了一聲,方睿很快取了他的私印來,洛天子用畫筆沾了些黑色的顏料,在油畫的一邊寫下:寧國新政十年六月十八日,作於私人畫室前,贈與愛妻閨蜜。
寫完,他很認真地蓋上了私印:寧國寶親王洛天子印。
眼下的寧國新政局勢如下:洛天祈是祈親王,主政界;洛天凌是凌親王,主工商界;洛天子是寶親王,目前沒有任何實權,他在漫畫裡將女主的名字取爲寶兒,就是因爲在他心裡,海絲是他的寶親王妃。(親們可以看出來,現在是個政治動盪的年代。這是第二卷的整體大環境。)
蓋完之後,他笑了笑,對着兩個女孩子道:“送給你們的。只是現在墨跡未乾,晚上聽完演唱會回來就好了。”
宋亦冉一蹦三尺高,真想抱着洛天子親一口,可是她有賊心沒賊膽!
舒景溪一眨不眨地看着,興奮得不知道要說啥,最後竟然來了一句:“這個,有你的章,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噗!”喬潔忍不住撲哧一笑,舒景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跟着乾笑起來。
洛天子也笑了,澄淨的眸子帶着淡淡的滿足,掃過兩個女孩的面頰,溫聲道:“可以,送給你們的就是你們的,要是不知道去哪裡賣,可以送去黛歌。”
“萬歲!”
“太棒了,真的嗎?”
女孩子們一左一右緊緊圍着洛天子,還跟他說這畫哪裡好看,哪裡吸引人。
海絲站在原地,看着畫裡完全被漏掉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生氣,心裡酸溜溜的,大喊了一句:“該出發了!該去我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