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寵婚
“嗯!”靳如歌此刻的心緒特別需要好好保護,因此凌予不管說什麼,只要他現在不丟下她,她都會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凌予在浴缸裡放滿了水,然後叫靳如歌過去,他伸出手很自然地就要給她脫衣服,靳如歌也不矯情,就那樣站在那裡,兩眼一閉,隨他去。
她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就看見對面的男人面色有些凝重。
他眨眨眼,沉着聲音道:“如歌,我想親親你。”
靳如歌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你親吧。”
他一個附身,淡淡的齒痕直接咬在了她的紅脣上。
就這樣,一切不知道是如何開始的,兩個人相互探索,彼此溫暖安慰,最後,一起栽進了浴缸裡,濺起的水花高高地激盪着,襯着那一聲聲嗜骨纏綿的笑鬧聲,奏出一曲曲攝人心魄的靈魂顫歌。
夜深人靜的時候,凌予抱着已經淺眠的靳如歌側躺在他的大牀上,微微心疼與自責。
她明天還要參加軍訓,本來他想一定要剋制自己的。可是他抱着她火熱的身子,還是理智崩塌了。
第二天一早,靳如歌被凌予吻醒的時候,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凌予提前起牀爲她做好的早餐。
“小懶豬,刷牙洗臉了,吃完飯,我送你歸隊。”
凌予手裡拿過一套乾淨的她的內衣,還有她之前換下來的那一身夏常服女式軍裝放在牀上,靳如歌揉揉眼睛,撅了撅嘴巴:“嗚嗚~還想睡呢!”
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單一下子就被人整個掀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涼意驚得她煞時沒了睡意,嬌軀本能地蜷縮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雙手自然地環抱着身體:“你幹嘛?”
“要我幫你穿麼?”凌予一本正經地看着她,手裡已經拿過了一件她的內衣。
靳如歌小臉一紅,伸手抓過自己的衣服,白了他一眼:“出去啦!”
凌予帥氣的臉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你也挺熱情的啊。”
下一秒,一個枕頭狠狠砸在了他難得玩世不恭的笑臉上,他其實是注意到她的動作的,卻還是心甘情願捱了一下,甚至,捱了之後,心裡莫名甜蜜。
他嘆了口氣,擡手拍了拍自己的一排金黃色小星星肩章,不以爲然道:“一會兒出了家門,記得叫我首長。給你三分鐘洗漱時間,我在客廳等你,現在開始計時。”
靳如歌一愣,看着他一身幹練帥氣地陸軍軍裝,還有他那張忽然變得酷酷的俊臉,彷彿之前那個跟自己卿卿我我的男人不是他。嚥了咽口水,她還真的有點怵,在凌予轉身出門的那一刻,迅速拿過衣服穿好然後踩着拖鞋就衝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架子上,從前凌予孤單的牙刷邊已經多了一支粉紅色的,就連他電動刮鬍刀的旁邊,也多了一支女孩子用的洗面奶。
靳如歌看着這樣的擺設,心頭一暖,似乎這些小東西的存在,就已經證實了,他們在一起。
她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彷彿經歷過春事之後,她的靈魂深處也平添了一份染着妖氣的媚,就赫然從她鱗波閃閃的眼眸裡如風吹春湖般一圈又一圈,帶着靈動與嬌嬈傾瀉了出來。
雖然,凌予到現在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他喜歡她,或者他愛她的話,但是靳如歌覺得,這樣的凌予已經讓她很滿足了,她不想再去奢求太多。他說了,等她一畢業,他就會娶她,他們今後還有漫長的一輩子要攜手共度,有他的這句承諾,就夠了。
等到靳如歌從房裡出來的時候,凌予正在陽臺上打着電話。
她不想吵到他,於是輕手輕腳地摸到餐桌前,看着桌上豐盛的早餐,只一眼便料定了色香味俱全。
她不禁開始思索,這世上,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會做的?
十字繡?織毛衣?或者,生孩子?
等到凌予講完電話來到餐桌邊上的時候,靳如歌已經將自己碗裡的雞絲粥全都喝完了,一雙滿載着侵略性的雙眼虎視眈眈地盯着凌予的那一碗。
凌予眼皮也沒擡一下,直接端起她面前的空碗就走進了廚房,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給她又盛了一碗。
靳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心裡正想着,莫非這個男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卻不知,是她自己過於貪婪的眼神出賣了她。
“首長,我歸隊之後,你會來看我嗎?”好吧,她承認,這個問題有點傻氣。
他點點頭,嚥下一口雞蛋餅,然後理所當然道:“不是說了,每天把你換下來的衣服給我,我拿回來幫你洗嗎?”
靳如歌聞言,嘴角一彎。
不一會兒,早餐吃完了,凌予抽過兩張紙巾幫她擦了擦嘴巴,然後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隻白色的蘋果手機遞給她:“用這個吧。雖然前天晚上是我把你寢室抱走的,你回去之後不管做什麼,隊長跟教導員都會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凡事低調,不要太招搖了。除了晚上睡覺躲在被子裡,平時不許拿出來用。”
這還是凌予第一次對靳如歌上綱上線,儘管語調依舊溫柔,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威懾力。這個男人就是有這種本領,不需要太多表情跟太多語調上的變化,只要他想,哪怕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也足以讓對手倍感壓力。
靳如歌點點頭,接過之後又說:“其實,浩然哥哥給我的那隻小手機就挺好的,功能雖然單一,但是很小巧不容易被發現。”
凌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如歌,關鍵的不在手機,而在手機卡。”
手機卡?靳如歌眨眨眼,聰明的小腦袋微微一想,瞬間明白了。
她咧嘴一個勁地傻笑着,蔥白的小手直接對着凌予的俊臉指了起來,只是凌予不給她開口嘲笑他的機會,直接在她嘴裡塞了一粒昨天的那種小藥丸,然後一杯溫水遞上去,把藥給她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