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寵婚
她起身好奇地走了過去,凌予也很自然地跟了上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管家進來攔着凌予追上靳如歌的步伐,將洛振宇的車鑰匙交到了他的手裡。
等凌予跟管家說完話,再轉身的時候,他就看見靳如歌一臉緊張地坐在沙發上,講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變小了。
蹙了蹙眉,他隨即大步上去,悄無聲息地翩然落至她的身後。
“好,我知道了,你別慌,我馬上就過去。”靳如歌講完電話就掛了。
“誰啊?你要出門?”凌予的聲調詭異地響了起來,嚇得靳如歌差點叫出聲來。
她埋怨地看着他,然後拍拍自己的小心肝:“那個,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可以嗎?”
凌予的眸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瞳孔佈滿了妖嬈的霧氣。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揚手輕輕撥了一下她的額發,聽不出情緒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靳如歌的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沒底。
說實話,她最怕的,就是凌予這種虛無縹緲高深莫測的姿態了。
對視了幾秒後,她終於敗下陣來:“那你去也行,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幫我保守秘密,而且,到了地方你也不可以隨便說話,不可以發表意見。”
她越是這樣說,凌予越是覺得這丫頭有事情瞞着他,而他也是非得跟去看看不可了。
揚脣一笑,他忽而恢復了往日裡的溫柔:“好啊。”
就這樣,陽光璀璨的上午,凌予開着洛振宇的車,載着靳如歌出了洛家別墅。
當凌予問及她要去的地方時,靳如歌給了他一個答案,這個答案讓凌予不由一陣緊張。
“艾麗婦科醫院。”
“什麼?!”
靳如歌嘆了口氣,就知道讓這個傢伙跟出來一定會很麻煩。
“你只管送我去,我有個朋友需要我幫忙。”
“要你幫忙做什麼?”
靳如歌沉默了一會兒,悶悶答着:“她意外懷孕了,要打掉,沒錢,我去送錢,而且她害怕,要我在手術室外面陪着她。”
就在她剛剛說完的下一秒,凌予忽然一個急轉彎將車子停在了一邊加油站的空地上,然後將車子熄火,側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看着她。
靳如歌被凌予突如其來的氣場嚇到了。
他不說話,一臉嚴肅:“如歌,打胎這種事情,爲什麼那個男人不陪着,反而要你來陪着?”
如果說只是爲了借錢,要是真的跟靳如歌關係要好的話,凌予也不介意。小姑娘家,能花多少錢呢?但是打胎這種事情就不一樣了,那是一條人命,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開玩笑的。
靳如歌咬脣:“那個男人不知道。”
“什麼?!”凌予微微震驚,然後面色複雜地看着她:“是什麼樣的朋友,你非幫她不可?”
靳如歌不肯說,深吸一口氣,她作勢就要拉開車門下車,可是凌予快她一步將車門全都上了鎖,她根本下不去。
靳如歌急得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參與女孩子的事情?她在醫院等着我呢,我再不去,她就死定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打胎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手術過程中出了什麼事情,你陪在她身邊,她的家人找你,她的男人找你,到時候你怎麼都說不清楚。”凌予捏着她的下巴,很用力並且很認真地看着她:“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就這樣扼殺掉一個小生命,如歌,如果你真的當她是朋友,就不應該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而是設身處地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怎麼做纔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靳如歌一下子就哭了,她也嚇死了,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陪着別人去打胎。
她纔剛滿十八歲!
但是,就因爲她想想都害怕,更能體會到對方此刻心裡的恐懼。
她拉着凌予的手,焦急萬分:“予,我老實跟你說了吧,那是我小姑姑,那個孩子就是昨天畫裡的男人的,我小姑姑三個月後還要參加國際比賽,而且她才21歲,她不想要孩子。那個男人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她是逃出來的,她到處找我找不到,因爲我手機號碼一直換,也一直沒聯繫她。予,她是真心不想要孩子的,我爺爺死的早,她等於也是我爸爸一手帶大的,要是我爸爸知道了,這件事情可就鬧大了,我小姑姑一定會被我爸爸打死的!”
凌予蹙了蹙眉,這丫頭說的有點亂,但是他還是理清楚了:“她是從哪裡逃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在電話裡,她說的不清不楚,她只是哭。”說到這裡的時候,靳如歌的嗓子開始啞了,眼眶也紅了:“她是我的親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不幫她,就沒人幫她了。”
凌予深深看她,擡手摸摸她的臉頰:“如歌,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如實告訴我。你雖然很聰明,但是你太過年輕了,沒有社會經驗,爲人處世的時候想的也不夠周到。你小姑姑這件事情我會幫她保密,我現在帶你去找她。”
靳如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
凌予不再說什麼,全力往靳如歌說的那家婦科醫院奔了過去。
到醫院之後,凌予將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後跟靳如歌一起下車。
“她說,她在旁邊的麥當勞等我的。”靳如歌就那樣眼巴巴地看着凌予,那點小心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是想說,她自己去就可以了,讓他在車上呆着。
凌予挑了挑雙眉,淡淡笑着:“你小姑姑的男朋友叫什麼來着?”
“祁夜,怎麼了?”
他莞爾一笑:“沒什麼,有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一直帶着。”
“好。”
靳如歌說完,再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快速往麥當勞跑了過去。她的膝蓋還是很疼,但是爲了小姑姑,她只能忍着。
凌予頎長的身影一直默默注視着那裡,等到靳如歌的身影進了麥當勞的大門,他也一直盯着那扇門。
“祁夜。”
他呢喃自語,想起靳如歌昨晚說過的,祁夜的管家都叫他太子,祁夜的家裡也是很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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