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詹東方一開始說完之後我就想過,如果兄弟們真的被拉走了,那隻能說明我們的感情並不夠深。一個能夠被利益拉走的人,就算我勉強留住了,以後也難保他們不會在被拉走一次。所以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再留。
只是心裡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要見面,就算待得補償,但是那感情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我嘆了口氣,再次看向詹東方,說道:“這也不值得你這麼高興啊。”
詹東方再次神秘的一笑,說道:“其實吧,我高興還有另一個原因,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奇怪的盯着詹東方,果然這傢伙還有別的事情沒說出來。不過看他那神秘的樣子,我就不追問了,既然他想搞神秘,就讓他搞,我等着看戲就好了。
在包間裡呆了沒一會,就有兄弟們陸陸續續的進來,我一看,不就是這幾天不怎麼過來的兄弟們嗎?我在看詹東方,結果就見詹東方衝我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說這些就是我們真正的兄弟一樣。
我算是才明白詹東方那神秘的樣子是因爲什麼了,估計早知道這幾個兄弟今天會回來,所以才這麼興奮吧。我明白他的心思,是因爲這羣兄弟還是我們的兄弟,並沒有被收買,沒有拋棄我們,所以詹東方很高興。也覺得這件事情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所以纔沒有直接告訴我。
原本包間裡是有幾個兄弟在的,聽着詹東方的那一襲話之後,各個都有些愁眉苦臉的,估計也是因爲兄弟可能被拉走而失落。
而此時,先後進來十多個人,都是前些天不怎麼來的兄弟,此時又重新回來,還都是帶着一臉奇怪的笑意進來的。原本留守的這些人就表情就有些複雜,是一種既生氣又忍不住高興的那種複雜。
幾個兄弟忍不住直接就上前質問去了,沒一會留守的跟迴歸的就打成了一片,雙方各執一詞,留守的說他們沒良心,迴歸的說他們去禍害敵人去了,各說各的理由,然後打打鬧鬧的就圍到了我的這邊來。
我看着他們,剛纔的那一點小失落也終於算是消失了。我沒說話,他們自己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來了。
我聽着他們敘述,雖說每個人經歷的細節不同,但是整體的意思都是那麼回事,無非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的被人跟蹤了,然後就被誘惑去文宣會。
而兄弟們在被跟蹤並且被拉攏之後,竟然統一的沒有跟我說,那些有着同樣境遇的兄弟們自發的聚集到一起,就計劃了這麼一出“禍害”文宣會的戲碼。當然,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最先回來討好我的詹東方。
怪不得他一臉興奮的模樣,原來這主意還是他出的。
詹東方帶頭,領着十多個兄弟們,雖說各自爲戰,但是目的很統一。就是對方在想方設法拉攏他們的時候,他們不給準話,還每天跟着人家出去混吃混喝,稱兄道弟,玩的倒是很嗨。
到後來文宣會的人發現詹東方他們是故意這樣,一生氣,終於是把這事說開了。不過詹東方他們也算幸運,那些人竟然沒有揍他們一頓在放他們回來。
“詹東方,你這是故意叼我胃口是吧?讓我失落一下,然後再因爲你們的迴歸而感動一下?”我看着詹東方,嘴上責備,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笑着說出的這話。
詹東方摸着頭笑的很肆意,其他兄弟們也跟着他一起笑,很明顯他們的這一戲碼錶示很滿意。
雖說這事情多少還存在點隱患,比如說,他們的這一行爲,讓文宣會的人更加對我不爽,不過這個我也不在意,本來我看他們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因爲這個事情,我的確是跟兄弟們更親了,我也知道,現在在我身邊的這些人,他們是我真正的兄弟,並不會因爲金錢的誘惑就出賣我的兄弟。
“天哥,那你說說,你到底有沒有感動啊?”詹東方還嬉皮笑臉的問我。
“有,兄弟們好樣的!”我豎起大拇指說道,那些剛剛回歸的兄弟們立刻高興的挺胸擡頭。
嘰嘰喳喳的一陣過後,室內纔算安靜下來,我數了數室內的兄弟,加起來一共十幾個,除去大學已經走了的,再有別的學校過不來的,還有在樓上上着班的,還有三個兄弟們沒有出現。
那三個兄弟,也是前些天開始就不來了,而且最近也是跟我們沒有互動,羣裡說話也不見他們的影子。在學校甚至也很少見面。
聽跟他們幾個走的比較近的其他兄弟說,這三個人天天放學之後就匆匆離開學校,不跟兄弟們說話,也不說去哪裡,在校的時候也經常躲着,一看就是有問題的樣子。
因爲文宣會的事情,兄弟們自然的猜到那三個人可能就是被文宣會的人給拉走了。所以纔會一直躲着我們,也不打招呼。
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三個人中,竟然有一個是董建。
除了董建的另外兩個人,平時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比較活潑,但是爲人太過活絡,偶爾會耍些小聰明,曾經也跟兄弟們起過沖突。這是難免的事情,三十多個兄弟在一起,哪有不吵嘴的。
就像我跟詹東方,動不動還要吵上兩句。那傢伙平時叫天哥叫的那麼痛快,生起氣就忘了我是誰,吵得那個大聲,但是好在從來沒有跟我動過手。我想這也是詹東方跟別人不同的地方。本來就是,兄弟嘛,吵歸吵,儘量不會動手,那樣就真的傷感情了。
所以那兩個人如果真的被文宣會拉走,我並不意外,我意外的是,董建爲什麼會是他們其中一個呢?
我還記得文宣會成立的那天,我們在班級教室裡集會,董建一直站在角落裡,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後來關鍵性的提議,以及後來簡單的幾句發言,我就知道他爲人是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