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插在口袋裡,一直緊握着鐵片,剛剛被呂志廣重重踹了一腳,我的手都給劃破了。疼,真的很疼。我強忍着痛楚,依然緊握着那塊鐵片。那個是我的制勝武器,只要我用那塊鐵片制住一個人,我一定能成功的要挾他們,帶着徐超和王晨逃走。我要抓誰呢?我忍不住看向站着的田鵬。
“張強,韓洋口袋裡有東西,你去掏出來,看看是什麼。”呂志廣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草,他竟然知道!我感覺我的心涼的都不行了。絕望瞬間瀰漫在我的全身,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張強聽說我口袋裡有東西,立刻跑過來踢了我兩腳,我握着鐵片的手吃痛,再也忍不住了,放棄了那塊鐵片。我的五根手指和手掌心都給鐵片劃破了,我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時,劃的滿是鮮血。
張強強硬的從我口袋裡拿出鐵片,然後交給呂志廣。“廣哥,這小子想殺人。”他說完後,包間裡又是一片嘲諷的笑聲。
“哈哈。”呂志廣笑了一下。
完了,老子完了,老子心裡最後的希望都沒了。我欲哭無淚,徹底的感覺到絕望了。
呂志廣輕輕走到我的身邊,用鋼筋往我身上比劃。“小子,膽子不小,還敢帶着武器來。”
“張健,你們去李晶晶家把李晶晶找來。”錢龍催促了一聲。
“好。”張健立刻點點頭,跟他出去的有張寧,丁豆豆和張強,張健臨走時,不屑的朝我笑了笑。
“我草你嗎!”我突然爬起來,一把抱住張健,我使勁的拽張健,想把張健摔倒。可以我的力氣沒有張健大,我不但沒把張健摔倒,反而被他重新摔倒。
“傻比,等回學校以後,慢慢收拾你。”張健說完,帶着他們幾個人走出了包間。
真的要完了嗎?真的就要這樣完了嗎?我再次倒下後,失神的看着一邊的沙發。
“小子,來吧!”呂志廣拿鋼筋對着我的嘴比劃了兩下。鋼筋捱到我的嘴時,一股冰涼的鐵鏽味鑽進我的肺裡。“希望我這一下,只打掉你兩顆牙。”
呂志廣的臉龐變得猙獰,我看着那根要命的鋼筋,怕的要命。呂志廣是當初害李晶晶的罪魁禍首,我沒法收拾呂志廣爲李晶晶報仇,反而要給呂志廣打掉兩顆牙齒。我他嗎的,真是窩囊廢!
徐超靠着牆無力的坐在地上,他哭着對我說,“洋哥,對不起!”
“沒事。”我笑着對徐超說了一句。要當老大,就要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無論是委屈,還是誤解。一個老大,在關鍵時刻必須扛起一切。就像一個電影說的,小的做錯了,大的來抗,這樣纔是好老大。
我絕望了,我想放棄,真的要放棄嗎?不,我還不能放棄!打吧,最好打掉我所有的牙。總有一天,我會帶着我的兄弟,來找你們報仇的。包間裡的都是真正的混子,他們每個人都很機智,他們每個人都很狡猾。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張健還是太幼稚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獨擋一面的能力,他們上學的時候,應該都很厲害吧?張健,你錯了,你錯的太離譜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我即將做好被打掉牙的準備時,包間的門嘩啦一下給人推開了,張健他們幾個人全都走了回來,他們的神色都很慌張。
“你怎麼回來了?”錢龍忍不住問了一句。呂志廣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奇怪的看着張健。
張健他們什麼都沒說,就是靜靜的看着包間門口。大家順着張健他們的目光,也全都朝包間門口看去。
“龍哥,從號子裡出來了也不說聲,不夠意思啊。”一個長的凶神惡煞的青年的走進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嬌小的女生。
“柱子哥?你咋來了!”錢龍看到那個叫做柱子哥的青年,眼神也很驚恐。
“我這小妹妹找我,我能不來嗎?”柱子哥說完,疼愛似的看向了董方。那個柱子長的很兇,穿着一件黑色夾克,脖子上還戴着個金項鍊,看着很有氣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董方她爸的小弟吧。
真正的社會大哥,果然不是這些小混混能比的。
“啊?是董方啊,她找你幹什麼?”錢龍看到甜美可愛的董方時,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董方有個同學,晚上沒去補課,他們老師讓董方找找。董方猜她同學到你這來了,就讓我幫忙過來找找。別說,這小丫頭猜的還真準。”柱子哥說完,笑了笑。
“哈哈,這小子是董方同學啊,我都不知道。”錢龍聽柱子說完,立刻過來將我拉了起來,還給我拍拍身上的灰。“原來是自己兄弟,一場誤會。柱子哥,今天是我出來的好日子,喝點酒再走吧。”錢龍說完,對柱子哥笑了笑。
“也行!”柱子哥說完,笑了一下。他的臉挺黑,牙齒卻很白。
錢龍也沒找杯子,直接啓開兩瓶啤酒,一瓶給柱子哥,一瓶自己拿着。“柱子哥,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你忙着做大買賣,把我這個小弟都忘了吧。”
“哪裡的話,我怎麼能忘了你。”柱子哥說完,搖晃了一下酒瓶。“幹了唄?”
“行!”錢龍笑了一下,兩個人舉着酒瓶一仰而盡。
我草他嗎,太幾把有氣勢了。我看着他倆喝酒的樣子,只覺的豪氣沖天啊。這個柱子哥太有樣了,短短這麼幾句話,一瞬間就變成了我崇拜的偶像。
“走吧?”柱子哥說完,瞟了我一眼。
“恩。”我點點頭。
“柱子哥,還有這個女生,她也是我們一起的。”我想了想,又把手指向王晨。
柱子哥聽了驚訝了一下,然後笑笑對錢龍說,“這姑娘我也帶走,你沒意見吧?”
“哪裡的意見,柱子哥一句話,全帶走都行。”錢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好,有兄弟你一句話就行,這事我記下了,回頭有事找我。”柱子哥說的挺誠懇的,錢龍聽了笑了一下,覺得很有面子。
柱子哥只是一個人,就兵不血刃的把我帶走了。那時候我不懂爲什麼他一個人就敢跑到歌廳找我,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有的時候,光是一個人的名氣,就可以把人壓的透不過氣來。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享受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氣。我們三個人,終於獲救了。我很感謝董方,也很感謝柱子哥。我不光感謝柱子哥,還很崇拜他。“柱子哥,謝謝你。”我感激的看着柱子哥。“柱子哥,謝謝你。”徐超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柱子哥。
“董方,柱子哥幫了你,你怎麼感謝柱子哥啊?”柱子哥沒有理我,而是親暱的看向董方。
董方什麼都沒說,只是甜甜的笑了一下。
“嘿嘿,柱子哥就愛看你這麼笑。”柱子哥說完,笑着颳了一下董方的小鼻子。“走吧,我送你的小同學們回家。”柱子哥說完,拿出一個黑色的車鑰匙,走到旁邊一輛黑色轎車那,把車門給打開了。
“洋哥,我騎自行車來的,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吧。”徐超猶豫了一下。
我跟柱子哥說話,柱子哥不理我,我感到有些不爽。而且柱子哥跟董方那麼好,讓我覺得挺吃醋的。生氣歸生氣,但我還是很感謝他。想到這,我很有禮貌的跟柱子哥說,“柱子哥,我們就不坐你的車了,謝謝你。”
柱子哥還是沒理我,或許他根本就沒瞧得起我過。“董方,他們不走的話,我送你吧。”
“我也不跟你走了,我有事跟韓洋說。”董方淡淡的說了一聲。
“行吧。”柱子哥想了想,同意了。“以後有事給柱子哥打電話。”柱子哥說完,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