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霖深吸口氣,走到她面前,眼神陰鬱,緩慢俯身盯着她一雙澄澈的眸子:“你真就不怕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來嗎?” 雪曇挑了挑眉,問的坦然直白:“你……會負責嗎?” 安漠霖冷笑:“換做別人,我可能會負責,可你是自找的,你還是直說吧!想要多少錢。” 雪曇眨巴眨巴眼,皺眉問:“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什麼意思?那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雪曇渾身一顫,擡眼驚惶望着他,臉上霎時間飛上一朵紅雲。 安漠霖雙手支撐在沙發兩側,帶着荷爾蒙氣息的特有淡香撩撥在雪曇鼻翼間,安漠霖緩緩靠近她的脣,笑意冰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雪曇不做聲,只失神的盯着他涼薄的脣。 此時,外面閃光燈“啪啪啪”閃了幾下,安漠霖再也沒了戲弄她的心思,擡頭冷冷盯着外面對着兩人曖昧的姿勢瘋狂掃射的攝影師,迅速走到辦公桌上拿起電話,冷聲吩咐:“安排下去,出動所有保全,把時尚都市的那名記者攔住,裡面的照片,絕對不可以泄露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很快應了聲“是”,外面那名記者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懷揣着攝像機,急慌慌朝着電梯跑。 安漠霖眼神如銳利刀鋒一般掃了雪曇一眼,“白之言,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否則,事情更難收場。” 雪曇心知剛纔那個人肯定是偷拍了什麼,不過對她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壞處。但是看安漠霖這麼生氣,她也有些退縮,即使要纏着他,也不能讓安漠霖討厭她不是。 於是站起身,抿脣歉意的鞠了個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現在立刻就走。”安漠霖面無表情說着,已經打開門朝外面走去。 雪曇跟在他身後出了門,大樓內的所有保全都已經出動,這一層的保全守在樓梯口電梯口,再往下,每一層保全都緊守出入口。 雪曇走到電梯邊,將兩個電梯按鈕都按成上樓,安漠霖耳邊帶着藍牙耳機,繼續吩咐:“堵住所有出入口,一定要把人找到。” 電話那頭的人仍然肯定的應聲,雪曇卻還是緊跟在安漠霖身後。 安漠霖忽然的轉身,
雪曇硬生生撞了上去,當即撞的鼻尖發酸,委屈的差點落淚。 安漠霖深吸口氣,保持着沉靜:“你爲什麼還不走?” 雪曇正準備開口,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靚麗女子已經走了過來,低頭問:“安總,有什麼吩咐。” 安漠霖迴轉身往辦公室內走,邊走邊吩咐:“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接近我的辦公室半步,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就自己離職吧!” 秘書臉色變了變,忙答話:“我明白。” 於是走到雪曇身邊,客氣的說:“白之言,安總的意思,你應該聽的很明白。你立刻離開這裡,從今以後不準再靠近總裁的辦公室。” 雪曇一雙清亮美目帶了哀怨,愣是不肯自己走。 秘書有些不耐煩,已經推搡着她往樓梯處走,吩咐保全帶她離開。 雪曇回頭看一眼安漠霖冷峻的側臉,心頭隱隱作痛。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樓。 樓下,電梯剛剛打開,那名記者正準備撒開腿逃跑,保全已經齊齊涌上前,一把將那名記者雙手止住。 那名記者憤怒的盯着抱拳,橫衝直撞的衝開人羣試圖跑路。 門口的保全嚴陣以待,整齊守在門口,把門口也給堵的嚴嚴實實。 安漠然正坐在一邊看手機,聽到大廳喧鬧雜亂的聲音,這才站起身,翹首四處張望。 雪曇委屈着臉揉了揉鼻尖,盯着正跟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的記者。 一陣之後,記者被制服,保全以最快的速度在他的包裡翻出相機,翻開相機查看裡面的照片,然後麻利的按了刪除鍵。 那名記者臉色很是難堪,惱恨的盯着一堆保全。 保全已經鬆了手,將相機還給記者,記者忿然理了理西裝,拿過想相機大步朝外走。 雪曇一個箭步追上去,擡着手臂擋在記者面前,高聲質問:“你爲什麼要偷拍那些照片?” 記者上下打量了一眼雪曇,冷笑一聲:“長得是不錯,小麻雀也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不如,咱們出去談。” 雪曇狐疑盯着記者,猜測這人究竟再打什麼鬼主意。 安漠然已經急忙跑近雪曇身邊,慌張的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等會再告訴你。”雪曇收
了手臂,仍是不打算讓路。 記者嗤笑一聲,隨後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暗暗塞到雪曇手中,低聲說:“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需要,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雪曇怔了怔,記者已經繞過她出了大廳。 安漠然拿手在雪曇眼前晃了晃,皺眉問:“你怎麼回事?剛纔那個人幹了什麼?他給你名片做什麼?” 雪曇緊了緊手中的名片,轉頭看着安漠然,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漠然,你們用的那個手機的東西,多少錢買的?” 安漠然不禁失笑,“難道你沒有手機嗎?” 雪曇茫然搖搖頭:“我沒有。” 安漠然難以置信的盯着她問:“你居然沒有手機?” 雪曇又是點點頭,懊惱起來,合着她沒手機原來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啊! 安漠然舒口氣,溫和一笑:“好了,既然你沒有手機,我就買一個送給你。” “這樣……不好吧!”雪曇囁喏起來,她已經欠安漠霖那麼多錢了,這再欠安漠然人情,自然是心虛的不敢接受。 “沒什麼不好,一個手機而已,別放在心上啊!”安漠然大氣的一揚手,拉住雪曇的手,笑眯眯道:“走吧,我帶你去挑手機。” 雪曇這才幹巴巴一笑,勉強點了頭,兩人離開安氏大樓。 安漠然打了電話,司機陳叔已經開着車來接兩人,兩人上了車,車子啓動,轉了方向,朝着不遠處的步行街駛去。 翻看了一陣文件,安漠霖直起身,有些倦怠的靠在椅背上。 秘書周悅打開門走了進來,將手中一份資料遞到安漠霖面前,低頭說:“安總,這是您吩咐我查找的關於白之言的所有相關資料。” 安漠霖微一頷首,接過周悅遞上來的資料翻看,裡面是個人檔案,還有就是白之言的工作經歷、任職經歷、家庭背景,很是詳細。 “你先去忙吧!”安漠霖淡淡說了一句,盯着最後一頁所寫:母親癌症晚期,借過高利貸,手術失敗,母親去世。 緊接着,白之言就在拍一場武打戲的時候,從高處摔下來,磕破頭摔折了腿。 安漠霖心中忽然煩躁不堪,說不清道不明的,覺得心底隱隱被觸動,翻手將資料合起來,丟在辦公桌一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