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佳圳在史家大院倒是不用擔心,那天夜裡,宇爺史宇那炎雷槍出手之威勢,劉創亮至今烙印腦海之中,他擔心史佳圳出去後被別人暗算。
“你提起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你記得在藥店門口最後出手的那個左手瘋刀、封刀嗎?看其它人對神藥堂都很懼怕,唯有他絲毫不懼,我隱約的記得他是北精學院的學員,其它的就不記得了,你應該知道他,先說說他的事。”這個史佳圳自己心中也考慮過,但這種事情可不只楊昌會做。
他最近鬧出這麼多事情來,家族內部、之前得罪的人或者楊家,都有可能,所以問題的根本不是要短時間內防神藥堂楊昌他們,而是要長時間防備所有敵人。
只是其它幾大家族甚至皇家都有可能更希望自己活下來,讓史家內鬥、內耗,他們這麼希望,並不代表着一般小輩也能如此,或許楚風能忍着,但那袁閆跟袁詠一類就未必了。至於那楊昌,更沒這些顧忌,所以史佳圳知道自己要小心的人很多,因爲一開始就清楚這些,此刻他反倒不擔心什麼。
“是。”劉創亮答應一聲道:“說起這左手瘋刀,封刀,他是破罐子破摔了,當年他比莊煥傑還高一屆,原本他是北精學院超級天才,左手封刀無比風光,剛剛進入三年級就已經達到通神境。他的刀很強,人也很特別,年青一代中幾近無敵,但後來北精學院有史以來最妖孽的莊煥傑強勢崛起,一開始瘋刀還不在意,但最終是瘋刀自己主動忍不住挑戰莊煥傑,卻當着所有人面被莊煥傑廢掉左手。莊煥傑不但將他廢掉,當時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事情。兩人是生死決鬥,莊煥傑沒殺他,但……”
“但莊煥傑卻發話。誰敢幫助他,就是與莊煥傑爲敵。誰殺了他也是與莊煥傑爲敵,如果封刀離開北京城一天,他就殺死封刀一個朋友,如果封刀死了,他就殺死他所有的朋友。如果封刀是被人殺的,他會殺了殺死封刀之人,再殺死封刀所有的朋友。”
“我嘞個去,夠孫子的。這麼玩人!”史佳圳聽了,忍不住驚歎。
劉創亮道:“就因爲這樣,左手瘋刀左手廢了,力量也暴跌,直接跌回到了練氣境不說,還半死不活的在北京城混着,沒人敢幫他,也沒人敢去殺他。”
這比殺死一個人更狠,這是要讓這個人生不如死,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能不斷承受痛苦。這tm得有多大仇恨啊?玩成這樣。
莊煥傑這個名字史佳圳並不陌生,原本的記憶中就有,看一些信息中也有介紹。北精學院有史以來最妖孽、最天才的人物。文武狀元,就比史佳圳高一屆。史佳圳記憶中自己剛剛進入北冥學院的時候,正是莊煥傑取得文武狀元的時候,而且還有其它各種紀錄。
還在學院就同時獲得文武狀元,這是北冥皇朝開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更驚人的是,他雖然還在學院,但影響力已經大到沒人可以忽視的地步。
“知道他們兩人有什麼仇嗎?”
劉創亮搖頭道:“這也是一個謎,至今沒人知道。”
“說說這個莊煥傑。你知道多少?”史佳圳此時對這個莊煥傑也很好奇,北冥學院經常都在提。而史佳圳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情就是,原本的史佳圳就是因爲說了莊煥傑。才讓袁詠動了殺機,弄出趙威用木凳砸他的事情。
而且北京城內各大家族最優秀的人中,袁家的袁閆、楚家的楚風,神藥堂楊昌其實都以莊煥傑作爲目標。
正好跟劉創亮談到這裡,史佳圳就先問一下,他隨後肯定也會調閱史家的情報再瞭解的。因爲不論是左手封刀、封刀,還是那個莊煥傑,都讓史佳圳很感興趣。
“說起這個莊煥傑,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他其實並沒在北精學院正式上過課,據說他到北精學院不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教他們的老師都打敗,後來又做了什麼就不知道了,隨後就是當時最強勢的左手瘋刀跟他比試,並且最終廢了封刀。從那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纔會出現一次,去年出現兩次分別奪得文物狀元,今年他出現了兩次,一次是擊殺一名縱橫十幾個州縣的採花大盜,號稱採盡天下花。另外一次則是抓住了一隻吞噬了主人,四處作亂的通神境的妖獸。”
“這莊煥傑名頭大的驚人,但其實關於他的消息卻少的可憐。”
劉創亮道:“要是以前,我還以爲是因爲我的情報不夠,對這莊煥傑瞭解很少。但有一次我的手下從一位喝醉的皇子那裡知道一個消息,這位皇子曾經暗自在皇家一個秘密情報機構中看過莊煥傑的消息,那裡邊記載的也很有限。但上邊標明瞭一個絕密是外人不知道的,這個莊煥傑雖然幾乎未曾在北精學院上過學,卻一直代表北精學院,如此妖孽得到無數人想招攬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的師尊。”
“當時那個皇子說,他的師父是北精學院三百年前的一位大人物,只是當時他也沒太說清楚,師尊看如果史家有這方面記載可以查看一下。但如果他的師尊真是三百年前北精學院的大人物,那說明他師尊至少應該是凝練了陽魂纔可能活那麼久,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靈神境。”
“而且這莊煥傑是孤兒,不屬於任何勢力,所以各方面都想拉攏他。也有人說,他自己最終會獨自凝聚一股勢力,但就算如此也有很多人想跟他打好關係。總之,現在投靠他的人很多,想拉攏他的人也很多。當然,也有許多人將他作爲目標,認爲年輕一代在任何領域要想有所成就,首先就要面對莊煥傑這座大山。”
雖然莊煥傑的事情東一句西一句,但史佳圳卻聽得津津有味,而且越發的對那個左手瘋刀感興趣了。
“這樣。你派人先給我查清楚那個左手瘋刀的情況,盯住他,一有什麼動靜立刻通知我!然後你自己回去儘快準備賭坊的事情。爭取新改建的賭場都重新完工,該推出的幾個新項目也儘快推出。”聽劉創亮說完。史佳圳將這兩件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讓劉創亮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
讓劉創亮離開之後,史佳圳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藉助楊昌砸店的這次事情,史佳圳順便又發了筆橫財,雖然正如劉創亮說的,又得罪了一個大勢力,但他現在是債多了不愁。也不擔心多不多神藥堂這麼一個敵人。
再說了,別人都打上家門、砸自己店面了,他再不出手纔有毛病呢。而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一舉多得,好處也得到不少。倒是這次出現的這個封刀很有意思,因爲史佳圳在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左手雖然廢掉,但左手之中竟然有一種獨特的殘留力量。非常完善獨特的力量,有一種金剛不滅訣的那種完善,也有一絲荒聖訣力量的獨特。這是屬於上古的功法。非常特殊、複雜、完善,在他的左手之中竟然有以獨特力量運轉的陣法、符文等多種變化。雖然遠沒達到荒聖訣那般,但也已經很是驚人了。
怪不得這傢伙之前被稱之爲左手瘋刀。相信他的左手威力一定很恐怖,使用起來一定也很驚人才有了這個名號。而他當時的表現、性格也讓史佳圳感覺很喜歡,當時就想留住他,只是那傢伙比較古怪。
而聽到他跟那個妖孽般的莊煥傑的故事後,越發的讓史佳圳想將這個封刀弄到身旁,如果能繼續讓他再度修煉他的那套功法,以這個人的天資,一定很驚人。
神藥堂。密室之中。
“轟…轟隆……嘭……”
“嘩啦……咔……”
一陣陣碎裂之聲,密室之中的東西正在被不斷的打碎。連一些堅固的器物也難逃一劫,紛紛碎裂。
楊不凡就在一旁看着。並沒有任何阻攔,任由剛剛恢復過來的楊昌發泄着。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他我以後還怎麼見人,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暴怒的將整個密室中的一切都快砸完之後,楊昌猛的轉頭,雙拳緊握青筋繃起的看着楊不凡瘋狂咆哮着。
“昌兒,如果當時你們衝突有什麼意外哪怕你殺了他,那也都是另外一回事。但現在如果再動手,那問題則又變了一個性質,現在這種時候不適合動手,你沒看其它大家族甚至連皇家現在都儘量不去招惹史佳圳。其實你不用急,只要再等一等……”
“轟…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楊昌猛的一腳將一張椅子踢飛,怒吼道:“別人怎樣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我們神藥堂有宗門,有老祖宗支持,就算皇家都不敢招惹我們,我會怕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要是不殺他,我生不如死,袁閆、楚風他們丟得起這個人當縮頭烏龜,我不行,絕對不行。我要他死,一定要他死……”
楊昌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這一刻徹底爆發了,之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任性,堅持要殺史佳圳,至於他老子楊不凡講的什麼道理他都不想聽,總之就是一件事情,殺了史佳圳。
因爲他清醒之後才知道自己怎樣從史家出來的,知道自己被當成人質,再想到被打的時候的清醒,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爹,殺了他,要不殺了他,我這輩子都直不起腰來,殺了他,我寧可回宗門躲幾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宗門苦修嘛,只要殺了他,我就回宗門苦修。到時候出來,管他什麼袁閆、楚風甚至那莊煥傑,我都要將他們踩在腳下。”楊昌猛的身形一閃衝到楊不凡身前,抓住楊不凡雙臂苦苦哀求。
雖然楊不凡也恨不得將史佳圳千刀萬剮,但理智分析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忍。可此刻看到楊昌這個樣子,他又無比心痛、無比心疼。
“好,這可是你說的。”楊不凡突然眼神一變,確認的看着楊昌。
他一直爲自己這個兒子驕傲,同時也很擔心,因爲楊昌的天資連老祖宗都誇讚過,可惜他從來不肯努力,吃不了苦。楊不凡一直認爲,自己兒子不但能回宗門,還能將他們這一脈發揚光大,只要楊昌肯努力,這是他這麼多年的夢想。
聽到楊不凡這話,楊昌猛的點頭:“努力,我會努力,只要能殺了那個史佳圳,我寧可回宗門苦修三年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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