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的一條小巷中,三個東洋青年正搖搖晃晃地扶着女孩往前走。
小巷中燈紅酒綠,再往前不遠就是附近有名的旅館一條街,眼看着就要到達目的地,三個青年都露出淫邪的笑容。看來今晚又有一單好買賣了。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有四五個華夏青年正朝他們走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三個東洋青年對視一眼,同時停步。出於“野獸”的本能,他們決定繞開這些青年,於是扶着女孩往後走去。可是後方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樣也有四五個青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狹窄的小巷,前後一共十人左右,將這三個東洋青年和那個女孩包了餃子。
“放開那個女生。”韓世傑冷冷說道。
韓世傑當然不是什麼好人。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少做,可他就是看不順眼這幾個東洋鬼子在自己國家的地盤上爲非作歹,所以堅持要打抱這個不平。叼帥島亡。
直到此時,三個東洋青年意識到這些人果然是針對自己來的。吉田把女孩交給另外兩個青年,往前走了一步,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朋友,我們沒得罪你們吧?”
“放開那個女生。”韓世傑再次冷冷說道。
吉田冷聲說道:“憑什麼?關你們什麼事?”
韓世傑道:“就憑我們是華夏人,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
吉田笑了一下,衝旁邊兩個青年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日語,兩個青年同時放聲大笑起來。韓世傑皺着眉問旁邊的人:“這鬼子說什麼呢?”
旁邊恰好有個懂日語的。立刻給他翻譯:“那鬼子說,支那人還真是不自量力。”
韓世傑一下就怒了:“給我上,弄死這幾個鬼子!”
福幫的人立刻一哄而上,前後一起呼喊着朝中間的東洋青年撲去。吉田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唰”的一聲在空中舞了一道弧線,破空之聲噼啪響起。
彷彿在他手中的不是一截樹枝,認識一柄鋒利的武士刀。
旁邊的兩個青年都沒有動,因爲他們知道吉田一人就已經足夠對付這些華夏青年,兩人甚至在嘰裡咕嚕地用日語聊天,開始賭吉田能幾分鐘將這些華夏青年盡數放倒。
“我賭一百日元,五分鐘。”
“用不了那麼久,最多三分鐘就夠了,我賭兩百日元。”
韓世傑第一個衝到吉田身前,狠狠一拳砸了過去。吉田不慌不忙,將手中的樹枝往前一戳。脆弱的樹枝撞在韓世傑的拳上,可樹枝卻沒有斷裂,韓世傑反而慘叫了一聲。
緊接着,韓世傑將樹枝往上一撩,狠狠抽在韓世傑的下巴上。“啪”的一聲,韓世傑重達一百八十斤的身子竟然凌空飛起,接着重重摔在地上,旁邊的兩個東洋青年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福幫衆人一哄而上,吉田輕輕鬆鬆的上刺下撩,要麼戳在他們胸口,要麼抽在他們肋骨,每次出手就有人躺倒在地。也有人衝向旁邊那兩個青年,試圖將女孩救出,但是那兩個青年隨便動動拳腳。就將這些福幫的人盡數撂倒在地了。
前後也就三分鐘的時間,福幫的十個人便全軍覆沒。
幾個東洋青年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倒在他們懷中的女孩依舊人事不省。他們小心翼翼地跨過這些華夏青年,倒不是怕踩着他們,而是覺得他們很髒,大和民族就是如此驕傲。
一個人影卻緩緩站了起來。
吉田皺了皺眉:“你還不肯放棄?”
韓世傑說:“你們把人放下。”
“我不懂。”吉田說道:“你們支那人爲何喜歡不自量力?”
“把人放下!”
韓世傑怒吼一聲,如下山的猛虎,再次朝着吉田衝了過去。然而,韓世傑的攻勢對吉田這種從小就習武的武士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待到韓世傑快攻到身前的時候,吉田輕鬆踢出一腳,韓世傑的身子便飛了出去。
吉田閉上眼睛,等着聽那一聲沉悶的落地,但是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好奇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韓世傑是被人給接住了。
又有新的人來了,前面兩個,後面三個。
吉田稍稍皺起了眉,他察覺到這些新來的人很不一般,他們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殺伐之氣,那是真正殺過人之後纔能有的氣勢,就像……那個人一樣。
想到那個人,吉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有種強烈的預感油然而生--自己今天要栽了。早就聽人說過華夏大地之上人才輩出,今天果真是碰上了麼?
我扶着韓世傑的脊背,說你沒事吧?
韓世傑回頭看了看我,訝異地說:“是你?”
我說對,是我,我們恰好路過,看到你們在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韓世傑和我打過架,知道我身手不錯,也不計較我倆之間的恩怨,指着前方的吉田等人說道:“快,把那女生救出來,那是咱們同藝的女生,別被那幾個東洋鬼子給禍害了!”
我說好,你先歇歇,我去去就來。
我把韓世傑交給馬傑,馬傑扶着韓世傑走向牆邊,而我朝着吉田等着走了過去。對面響起鄭午的聲音:“左飛,你要出這個風頭嗎,能不能讓我一次?”
我說行啊,對面這個交給我,另外兩個交給你。
猴子說道:“好事都叫你倆佔了,我和黃傑幹什麼?”
我說你倆負責扶好那個女生。
話音剛落,我的腳尖一點,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朝着吉田射了過去。吉田再次撿起地上的樹枝,朝我這邊刺了過來。我的雙手變爪,使出纏龍手的架勢,朝着吉田抓去。
吉田看我不避,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用力朝我手掌戳來。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這柄樹枝在他手裡可以發揮出真正的刺刀效果。只要他全力以赴,刺穿我的手掌沒有問題。手掌和樹枝,電光火石的一撞,吉田的笑容立刻凝固了。
“怎麼可能?!”他用日語叫道。
“摳你期挖!”我也不會日語,所以隨便胡謅了一句。
我的手掌抓住樹枝,樹枝沒有傷害到我分毫。接着我用力一捏,前端的樹枝便在我手中變成粉末,吉田的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我的爪子繼續向前,很快便扣住了吉田的手腕。
旋轉乾坤。
啊!
吉田慘叫起來,胳膊上的關節已經被我卸下。不等他有所反應,我又轉向他另外一條胳膊,將那條胳膊也輕輕鬆鬆卸了下來。接着,我又抓住吉田的頭髮,狠狠用膝蓋撞向他的面龐。
砰的一聲,吉田的鼻子鮮血飛濺,整個人也搖搖晃晃,整個人都快昏過去了。
與此同時,鄭午也衝向另外兩名東洋青年。另外兩人把手中的女孩一丟,便一左一右地朝着鄭午衝了過去。趁着女孩未跌倒前,猴子和黃傑立刻上前將其扶住。
另外兩名青年的身手雖然不如吉田,但也稱得上是不錯,而且精通跆拳道。二人一上來便出了大招,每人一個側踢一左一右地攻向鄭午的腦袋,配合堪稱完美。
“去死吧,支那人!”其中一名青年用日語大聲喊道。
“雅蠛蝶!一庫!”鄭午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爲了不露怯,也大叫了兩聲日語,這也是他僅會的日語之二了。
他的雙拳同時擊出,和二人的腳掌撞在一起,就聽兩聲幾乎重疊的“咔嚓”聲響起,兩名東洋青年的腿骨盡數折斷,慘叫着摔倒在地,捂着腿痛苦地滾來滾去。
然而,鄭午並未放過他們,而是衝上去繼續施以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喊:“雅蠛蝶!一庫!雅蠛蝶!一庫!”
兩名東洋青年在飽受摧殘的同時,心中不免有些崩潰:是你在打我們,爲什麼你會喊停和不要?!不過一會兒,這兩名青年便盡數昏了過去。
鄭午用腳踢了踢他們兩個,嘆氣道:“小鬼子真不耐打。”
另外一邊,在我的數次重擊之下,吉田終於昏厥過去,如一灘爛泥般軟塌塌倒在地上。觀看了全程的韓世傑拍手大叫起來:“好,打的好!你看看你們這幫廢物,怎麼不學學人家?!”
福幫的青年聳拉着腦袋,拖着劇痛的身子聚攏到韓世傑身前。
韓世傑走到我身前,兩眼放光:“行啊哥們,打的太過癮了,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們,我們這些夥計,還有那個女孩,恐怕都要遭殃啦!”
我笑了一下,說你普通話說的不錯嘛。
福建人的普通話一向被人詬病,韓世傑不服氣道:“都說我們福建人‘h、f’不分,可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們‘發發發’地笑?”
我和韓世傑之間雖然鬧過一些不愉快,但是現在顯然已經煙消雲散。時候已經不早,韓世傑說他要帶他的人去醫院一趟,委託我們將那個依舊不省人事的女孩送回去。
“唉,她們就不知道自愛一些麼?”韓世傑嘆了口氣,帶着人走了。
我們扔下吉田他們,把那個醉醺醺的女孩帶出小巷。
我拍了她脖子一下,說你別裝了,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