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瑜往後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腹部,奇怪的說道:“你可是我小姨,怎麼能跟自己外甥耍流氓呢。”
“你想什麼呢!趕緊把手撒開!”嚴溫玉走上前,一把甩開高瑜的手,摸在他的腹部,隨後一股暖流流入,而且她的手掌還在腹部上下摩挲。
“嗯………嗯………嗯?!”
嚴溫玉有些不確定,又感受了一遍,隨後問道:“你練的什麼內功…”
“先天重陽功,怎麼了?”高瑜不確定的問道。
嚴溫玉稍感驚訝,又問道:“趙天龍幾歲教給你的……”
“我四歲上山,師傅就交給我先天重陽功,他說童子功練起嘛……”
“十五年……確實內力很深厚,但是……但還是有點奇怪…”嚴溫玉思考了一陣,高瑜那如海一般的內力不假,但是真氣外放到這個地步,起碼要半步煉神……
“算了,我確實看不出來原因,但是你小子實力真可以啊,這次大比爭個第一都沒問題。”嚴溫玉拍着高瑜肩膀鼓勵道。
高瑜搖了搖頭說道:“開玩笑了不是,我自己也知道有那個碾壓第一的實力,但是咱們得謹記要第二名的目標……”
兩人又閒扯了一陣,就在高瑜想離開的時候,嚴溫玉終於想起了主要目的,把他抓回來開始自己創立的魔鬼修行。
但一直練到日落時分,高瑜用布擦拭着上半身的汗珠,依然閒庭信步走向前院,同時嘴上還嘲諷道:“小姨,你這修行也不怎麼苦啊,跟我在山上的比差遠了……”
嚴溫玉眉頭蹙起,嘴硬的說道:“哼!你還沒發現你的弱項嗎,拳打腳踢,近距離肉搏是你的強項,但是奇門兵器呢,如果………”
她眼珠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人又說道:“如果你遇到張筱筱,你連身都進不了,被人家耗都耗死……”
高瑜聽這名字耳熟,疑惑的問道:“張筱筱……我記得在哪見過呢……”
“你看看,記憶力不好吧,昨日你見過人榜,人榜第五,霸王槍,張筱筱。”
這一說高瑜就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號人,但是他只關心前三,所以回答道:“她連前三都沒進去呢……”
“切!人榜記錄是近期有戰績的才往上升,張筱筱只不過是沒怎麼打過架而已,再說了,人家合氣後期呢,還是槍王之女。”
這一回高瑜臉色凝重了一些,認真的問道:“她的槍法好到我難以近身?”
“那是,人家從小練這個的,要是讓你近了身,不就白練了。”嚴溫玉說道。
“那我也用兵器不就行了,我還會用劍呢。”高瑜又突然無所謂的說道。
嚴溫玉驚訝說道:“你也沒戴佩劍,不能吹牛啊。”
對於佩劍這個問題,高瑜自己一直有個人的看法,他覺得拳掌兵器,最重要的就是拳掌,兵器次之,他總覺得兵器是外物。
所以淡淡的回了一句:“兵器都是外物,還是拳掌練的踏實……”
“呃……也不能這麼說,只要小心謹慎,兵器是比……”嚴溫玉話還沒說完,高瑜已經走遠。
“哎!小兔崽子,我看你越來越不尊重我了。”
“餓了,吃飯。”
前廳內,今日高瑜沒有露一手,所以吃的都是尋常廚師做的尋常菜,這對於連續吃了三頓美味的嚴溫玉來說,簡直是枯燥乏味,難以下嚥,滿桌就她吃的愁眉苦臉。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嚴氏先開口問道:“老爺,
今日去那李定府上你可問來些什麼。”
高嵩知道這是嚴氏怕他管多,所以如實說道:“只是粗略瞭解一下,昨日發生何事,昨日原是官府與軍隊合力,消滅了一城南的地頭蛇,就再沒別的,看樣子應是武者動手,纔有那聲響。”
嚴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了一下,又問道:“老爺,我們準備何日出發啊……”
高嵩早有計劃,喝了一口茶水才道:“再過五日出發,而且出發以後慢着走,差不多大比前兩日就能到。”
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這幾日開封要陸續開始熱鬧一些,可能還會有其他人要來府上拜會,所以阿瑜,以後一有來人,你就與我一同在前廳。”
父親的意思就是增加曝光率,高瑜明白,站起身行禮回道:“孩兒明白。”
“嗯……其他的……等入關再說吧……”高嵩說完話就跟嚴氏回後院去。
高瑜也離開飯桌,他剛學到這鐵掌神功,還需多加練習方可發揮全部,再加上小姨說的張筱筱,他也需要儘快提升實力,立馬來到前院,不斷精進着鐵掌。
三日後,開封城——
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出現在開封城城門口,被圍在中間的馬車裝飾華麗,而且相比別的馬車大了不止兩倍,同時被十數匹馬拉着。
進入城內,街道上更是圍了許多人,大家擁擠在街道兩旁,其中有許多都是各年齡的婦女,激動的想要衝上馬車,負責維護秩序的士兵比平常多了一倍才堪堪攔住。
馬車內,主位上坐着一中年男子,滿面溫和,衣着華貴,正捋着自己的鬍子,一臉笑意,對於開封城民的反應很是滿意。
右手邊坐着一中年美婦,氣質溫婉賢淑,身上雖然穿着寬大的衣袍,但遮不住那傲人的身姿,雖然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但面容依然國色天香。
左手邊坐着一翩翩公子,身穿青袍,手持一柄摺扇,皮膚白皙,面如冠玉,英俊瀟灑,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文墨風氣。
中年男子看着馬車外的人,先開口說道:“軒兒啊,這外面的人大都是爲你而來,你何不見一見,好讓她們滿足心願。”
翩翩公子回答道:“父親又說笑了,這些人都是感恩父親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才聚於此,應是父親見一面纔對。”
中年男人只是笑着捋鬍子,並沒有回話。
那中年美婦卻笑着開口說道:“我家軒兒謙虛了,才華洋溢,英俊倜儻的貴公子,誰都喜歡,聽你爹的,出去讓大家見一見。”
翩翩公子聞言收起摺扇,起身說道:“那我就聽母親的。”
說罷轉身走出馬車,就在他出馬車一瞬間,看到他身影的百姓立刻沸騰起來,更有許多婦女見到他那張臉,激動的擁擠着要衝上前,把手裡的禮物贈給他。
要不是有守城士兵在拼命攔着,這羣婦女能衝上馬車把他衣服扒光。
還是有幾個力氣大的婦女,掙脫了阻攔,衝到馬車旁,把手裡的或是花束或是禮物,遞到翩翩公子腳下,同時嘴裡大喊着:
“孔公子!你看我一眼,孔公子,這是……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求你了就看我一眼……”
孔公子俯下身,拿起花束,朝着那婦人微微一笑,嗓音溫和的說道:“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他拿着花束站起身,那被回話的婦女面犯桃花,四肢無力,好似中了藥一般,躺到在地,周圍的士兵趕緊派出兩個把婦人搬走。
沒想到那婦人雖然躺着,但嘴中依然唸唸有詞:“孔公子看我了!孔公子跟我說話了!”
孔公子把禮物都收下,才站起身,面對着馬車前擁擠的人羣,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圍在周圍的民衆明白孔公子要發話了,立刻寂靜一片。
他請了清嗓子才又說道:“各位百姓,本公子知道大家是爲了見我父親一面,才聚於此地,所以爲了……”
與此同時,菜市場內——
高瑜肩膀上扛着一尾大青魚,身後揹着簍子內放着各種新鮮的時蔬,現在正站在肉鋪前,和賣肉老闆聊着天。
“老孫,那,就那來一刀,給我拿兩斤上好的五花。”
“好嘞!”老孫磨了磨刀,按照高瑜指的那一部分,均勻的切下一塊,拿在手裡顛了顛,又切下一角,再放到秤上,正好兩斤。
把豬肉提給高瑜,又問道:“公子還要點別的嗎?”
高瑜又看了看掛在臺上的豬肉,說道:“那豬蹄挺新鮮,給我再來……”
說到這又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無聊的踢着石子的小姨。
想了想才接着說道:“來六個吧……”
老孫挑好六個豬蹄,用紙包好,再交給高瑜。
高瑜把豬蹄和五花放進菜簍,打量了一眼肉鋪,奇怪的問道:“老孫,今天怎麼不見女掌櫃在這盯着。”
老孫把刀收好回答道:“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吧,今日這汴州的父母官孔大人要來此,大部分人都去城門迎接了,俺家媳婦也去……”
高瑜又打聽道:“那孔大人是對百姓特別好還是怎樣,如此得民心。”
老孫輕笑一聲,說道:“跟孔大人沒甚關係,那孔大人要真是對百姓好,趙鍾也不至於前兩天才死,主要是這……這孔大人家的公子,孔軒,那長相確實是英俊,大部分百姓都去看他了…”
聽到這高瑜打趣得說道:“老孫,你就不怕你那媳婦見了那孔公子後,不願意再同你過日子……”
老孫也哈哈大笑,說道:“公子真會開玩笑,那孔公子再有魅力,也是貴公子咧,那是要娶公主的,尋常人家哪敢有那想法,只是過過眼癮罷了。”
“行了,不說了,我先走了。”高瑜擺了擺手,揹着菜簍走出叫上小姨,走出菜市場。
走在路上,嚴溫玉看着街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阿瑜,你買那豬腳幹什麼,那多髒啊。”
“你不懂,洗乾淨了美味的很,給你做個紅燒豬腳,再做個紅燒肉,香啊……”高瑜說着說着,自己也流出了口水。
嚴溫玉打量着四周的商戶,今天太奇怪,大多都沒開門,她疑惑的自言自語:“怎麼街上今日如此安靜,感覺都沒幾個人。”
高瑜說道:“那什麼玉面公子進城,剛纔那賣豬肉的老孫,他媳婦也去看了,這些商戶大概都是去見玉面公子吧。”
“我說呢,算着日子,汴州的人馬也該到了,這孔軒也是來參加洛陽大比……”嚴溫玉沒怎麼意外,點頭說道。
突然又想到什麼,胳臂肘捅了桶高瑜又說道:“哎,這孔軒主要目的可能是來爭公主的,你不感興趣嗎。”
“瞎扯,他人榜第十,那前面九個人呢,他怎麼爭第一。”高瑜說道。
嚴溫玉突然跳到高瑜面前,倒着走,一臉神秘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郎才女貌,再加上孔軒他爹這麼多年對朝廷的效忠,很可能他是內定的。”
“真的假的,這也太不公平了……”高瑜皺着眉頭說道。
依然腦子裡又閃過黃芷柔的身影,八卦道:“哎?那小姨,聽你這麼講,那孔軒要是內定娶了公主,黃芷柔豈不是要氣死。”
“她……她會不會爲了讓孔軒進不了前三,把他給廢了……”
嚴溫玉也認真的點點頭說道:“聽你這麼一說, 也不是沒可能啊……”
高瑜突然伸手拍了她腦袋一下,呵斥道:“可能什麼可能,我瞎說的你還真信,一天天的就知道八卦,你看看你還有個合神強者的樣子嗎?”
嚴溫玉呆了一瞬,摸了摸額頭才反應過來高瑜打了他一巴掌,立馬撅起小嘴大喊道:“臭小子!你是越熟眼裡越沒長輩是吧!”
高瑜輕功飄起,飛到房檐上,頭也不回的喊道:“回家做飯!”
“你個臭小子!”
兩人打鬧着跑回高府。
城主府門前——
李定帶着全府上下早早就公候在門口,這孔尚跟齊公不同,那是他實打實的頂頭上司,所以得他別重視。
浩浩蕩蕩的人馬停下,巨大馬車內走出一家三口,孔尚的身體可能不是很好,被那美婦人扶着才走出來,李定看到,立馬大喊:“開封城城主李定帶全府官員,恭迎孔大人……”
“好了好了……大家的歡迎我從進城時就感受到了,但是我身體抱恙,就不一一回復了。”孔尚邊說話,邊走路顫顫巍巍的,看上去確實身體不好。
李定見狀大驚,趕緊走上前,扶着孔尚問道:“孔大人你這是……”
站在一旁的孔軒先說道:“家父最近幾年,時常犯這手腳發抖的毛病,這一路顛簸以後更是嚴重,還請李叔叔趕緊找一住地,我先把家父送去休息,之後再說其他……”
李定也趕忙答道:“好,好,我早已準備好府邸,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