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邦早候在生活區的停車場。
就爲迎接身懷有孕的封二太太林雪落。
說真的,袁朵朵真羨慕林雪落能有這樣高的身份和地位。也只有她才能讓申城的地頭蛇人物嚴邦親自下樓早候着。
袁朵朵知道嚴邦和封行朗,還有白默三人關係非常的要好,卻沒想嚴邦竟然能下樓來迎接兄弟的老婆!這或多或少肯定是看在了封行朗的面子上!
換成了她袁朵朵,是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待遇的。
其實對於嚴邦,袁朵朵也是小有畏懼的。
感覺嚴邦長得面目猙獰不說,而且也不是很友善。還有他身邊那黑壓壓的手下,看着就讓人心顫。
“嚴大哥,真是麻煩您了。”雪落的心情挺好。
“弟妹客氣了!你能來御龍城吃頓便飯,是嚴某的榮幸!”
嚴邦客氣的做了個有請的手勢,“裡面請!”
“嚴總,我們都是雪落姐的跟班,您不介意吧?”
莫冉冉還是覺得這麼拖家帶口的來人家這裡免費胡吃海塞,還真是有些難爲情。
“哈哈,來者都是客。我嚴某都歡迎!”
“大邦邦,你都沒有看到我!我都不要喜歡你了!”
被怠慢了的林諾小朋友從人羣中擠到嚴邦的跟前,小傲嬌的埋怨了起來。
“我的小爺,你可千萬不能不喜歡大邦邦呢!大邦邦會難過的!更會寂寞!”
前面的話還算正常。無非就是寵溺恃寵而驕的封家小爺;但後面的四個字,更像是說給某人聽。
從嚴邦潛意識的看向封行朗時,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要不是真寂寞了,嚴邦也不會玩這些噱頭引封行朗過來他這裡。
封行朗無視着嚴邦盯來的目光,一把撈抱起一直黏在兒子林諾身後的小女娃。
“告訴乾爹,你是豆豆還是芽芽?”
對於豆豆芽芽,封行朗是真認不出來的。何況兩個小可愛都是一樣的打扮和穿着,即便告訴他誰是豆豆誰是芽芽,只要兩個孩子兜個圈,便又認不出了。關鍵在於,他也沒有用心去辨認。
“我是芽芽……諾諾哥哥的爸比……你好!”
面對高大英挺的封行朗,芽芽還是有些怯生生的。
“你是芽芽啊……”
封行朗逗樂着有些畏懼自己的芽芽,“就是那個小時候在嬰兒牀裡被我家諾諾親過的那個?”
小可愛點了點頭。她也是從大人們的談話和逗樂中才得知:自己小時候就被諾諾哥哥親過了的。
“那給諾諾哥哥做老婆,好不好?”
這句話便有那麼點兒激將白默的意思了。誰讓他老在自己面前顯擺他的兩個漂亮女兒來着。
“好……”芽芽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什麼好!封行朗,你少坑我家芽芽!”
白默犀利的衝上前來,直接從封行朗懷裡搶抱走了女兒芽芽,“芽芽,不許嫁給諾小子!又淘氣又鬧騰,沒一點兒好的!”
“我纔不要娶你女兒呢!又嬌氣又黏人!還老愛哭鼻子!”
林諾小朋友立刻反駁了過去。反正女生都愛哭鼻子,這麼說肯定錯不少。
總之不能丟親爹的臉,更不能丟自己的臉。
“哈哈哈哈……”
衆人鬨然大笑起來。有孩子的地方,總少不了歡聲笑語。
聽諾諾哥哥說不要娶芽芽,原本還有些小難過的封團團小朋友,隨即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叔媽咪,你累不累?團團扶着你走。”
“還是團團最乖!叔媽的小小守護神!”
雪落拉上團團的小手,歡快的朝門禁走去。
……
剛在專用的奢華v鑽一號餐廳坐下,nina便帶着兒子嚴無恙趕了過來。
電話是雪落打過去給nina的。
這一大幫的人在御龍城裡聚餐,把人家老婆孩子給撇下,實在過意不去。
好在nina是那種很靈通的女人,總裁夫人親自請了她,她便帶上兒子趕過來了。
“無恙……你又長高了呢……過來讓乾媽抱抱!”
看到壯壯實實的嚴無恙,母愛堆積的雪落着實的喜歡。
可滿餐廳的人,嚴無恙卻徑直朝封行朗直奔過來。
連乾爹也懶得叫,三兩下便爬坐上了封行朗的勁腿。
雪落探手過來撫着小傢伙稍顯扎手的短髮,寵愛的笑言:“無恙,你怎麼還把你幹爹當親爹呢?”
“這叫‘印隨現象’。是說出生就會自己行走的鳥類或哺乳類動物總是跟隨它所見到的第一個比它大的物體行走。這就是印隨現象。屬於後天行爲。”
莫冉冉最近在學習自然生物和科學,說是等雪落生下孩子後,就帶封立昕去非洲大草原走走。
這種不靠譜的念想,也只是念想而已。先不說身嬌體弱的封立昕會不會跟着一起去,怕是連莫管家那一關都過不了。還去非洲大草原呢,連封立昕出申城一趟出差,莫管家都覺着遠。
“那也不對啊!無恙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不應該是醫生或是護士嗎?”
來興趣的袁朵朵疑惑一聲。其實袁朵朵一直也有着一顆‘世界那麼大,她想出去看看’的心。
“估計醫生護士都戴着口罩,無恙就記住了我家行朗。”
雪落親了親嚴無恙肉墩墩的小臉蛋,“是不是啊小無恙?”
被親了一口的嚴無恙小朋友側過頭來怔怔的看了一眼林雪落,又看了看林雪落的大肚子,很清晰的喊了兩個字,“弟弟!”
真是童言無忌啊!
“不是弟弟,是妹妹!”
雪落好耐心的糾正着嚴無恙小朋友的錯誤叫法,“乾媽懷的是妹妹!是女寶寶!”
“弟弟!”
卻沒想小東西又來一聲清晰的叫喚。
“弟什麼弟啊!嚴邦,快把你家小崽子抱過去!要是真把我閨女叫成兒子了,我可得找你們父子算賬的!”
封行朗立刻將嚴無恙拎送到嚴邦的懷裡;可小東西卻嫌棄的掙扎下地,便再次回到媽咪nina的身邊。
白松露菌的香甜味,似蒜頭的濃郁香味,遇火會走味。所以一般都是生吃免煮的。
三個嬌氣的小女生吃了一小口便直搖頭,應該是受不了白松露的微蒜氣味兒。
兩個男孩兒也是喂一口才勉強吃一口。根本賞識不了這樣的頂級美味。
三個大女人吃得到是挺帶勁兒的。有一種千載難逢的美味不吃着實虧大了的想法。
自從得知妻子懷孕之後,封行朗便對哪些食物孕婦能吃,哪些忌吃,哪些少吃,已經有了很好的瞭解。而且在上菜之前,嚴邦也叮囑廚子撤掉了一些孕婦不能吃的食物。
“雪落姐,你可要多吃點兒,我們大家可都是沾着你的光呢!”
雪落也沒覺着這東西有多好吃,但也不難吃。鑑於它的珍貴傳奇色彩,她便多吃了幾口。
一碗羹湯送至封行朗的手邊。那是嚴邦讓廚子特地給封行朗熬製的。
“封行朗,怎麼你一個人還有特餐呢?”
提出意見的是袁朵朵。因爲除了封行朗之外,其它人手邊都沒有。
如果說那是專門給男人們預備的,白默跟封立昕,還有嚴邦不應該也有一份纔對嗎?!
封行朗淡定的喝着他的羹湯,沒有搭理袁朵朵的疑問。
“大家都有!豹頭,去讓廚子上蟲草湯。”嚴邦朝着門口候着的豹頭命令一聲。
可等人手一份端上來之後,袁朵朵還是覺得自己碗裡的跟封行朗碗裡的不一樣。
不但袁朵朵覺察到了,一旁坐着的雪落也挺好奇的。
“行朗,你喝的什麼啊?也讓你閨女喝一點兒唄!”
雪落好奇聲未落,封行朗便將碗裡的羹湯如數的喝光,“我只是替你們試喝蟲草湯的小白鼠而已!”
這話有人信,有人不信。比如說袁朵朵,她就不信。
即便真要選人當小白鼠,也輪不到他封行朗啊!外面可有一排小白鼠守着呢!
“白默,封痞子剛剛喝的是什麼啊?”
於是,好奇害死貓的袁朵朵貼耳問向白默。
“誰知道呢!估計又是什麼鞭吧!”
“……”這一說,袁朵朵徹底的無語了。
原本是要尬酒的。被封行朗一個白眼便冷了場。
妻子已經臨近預產期,他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把自己灌醉呢。
再說了,有千杯不倒的嚴邦在,其它人充其量也只是個陪襯品、犧牲品。
尬酒沒尬成,那就尬聊唄。因爲有五個小朋友在,所有還是有限制等級的。
“無恙,告訴乾媽,你喜歡這個小姐姐呢,還是那個小姐姐?”
站起身溜達消食的雪落,有意的逗樂着只顧着埋頭啃肉骨頭的呆萌嚴無恙。
小傢伙擡起頭,用小手指着雪落的肚子,又是兩聲清晰的叫喚:“弟弟!弟弟!”
“不是弟弟,是妹妹!乾媽懷的是妹妹!”雪落柔聲又解釋上一遍。
封行朗俊眉直皺:這熊孩子!真不討人喜歡!
封行朗指着一旁的豆豆問着嚴無恙“那無恙,這是弟弟,還是妹妹啊?”
“弟弟!”
小傢伙埋下頭繼續啃他的肉骨頭。
“嚴邦,問題嚴重了:你兒子根本就是男女不分!”
很明顯,封行朗是在故意給才兩週歲不到的小傢伙下套!只爲了寬慰一心想生個女兒的妻子!
……
喝多了湯湯水水的封行朗,剛進洗手間拉開衣物,便聽到身後傳來上鎖的聲音。
還沒等他回頭,便被身後的人緊緊擁抱住了。
“你它媽又犯病了?”低厲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