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南宮啓明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他的語氣更加的惡劣,甚至頗有風度的朝穆凌慢慢走了過去。
這倒是讓穆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只不過他倒是並沒有什麼擔憂之色,有些戲謔的看了一眼南宮啓明,然後他拉着慕容曉霜的手轉身便走到了柳府之內。
當然,被救的女子是不離不棄的緊緊跟隨,也就在這時,南宮啓明才發現那牌匾上威嚴四射的柳府兩個大字。
他的面色瞬間變的難看了起來。
“他們怎麼敢進那裡的?”
一名大漢聲音放低輕聲說道:“可,可能他們和那位柳前輩有些交情吧……”
他還沒說完,南宮啓明就已經暴跳如雷:“你放屁,柳前輩那是什麼人?那是和碧月學院的上官靜月一個級別的高手,他一個毛頭小子,能和他老人家有什麼交情?”
四周可沒有任何人再敢插上半句話,所有人都離開南宮啓明三米之外,他們指望的就是南宮家族趕緊來人,這樣也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要不然,南宮啓明心情一個不好,怒火就會撒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回到柳府的穆凌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雖然不瞭解柳震林到底是什麼人,但想必那樣的高手沒有必要欺騙他一個小輩的必要。
所以他現在在柳府是絕對安全的,至於說南宮啓明,那似乎還不值得穆凌對他有什麼特殊的關注,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她是怎麼有膽敢去拍賣會上搶南宮啓明的東西的。
穆凌的感應中,這個女子才僅僅魂玄境後期的修爲,要知道,對於像碧月城這樣龐大的城市來說,魂玄境的身份地位其實和一個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多謝兩位出手相救,小女子在這裡,再跪拜相謝!”
女子說完,再一次朝穆凌跪了下去,這自然讓穆凌受之有愧,他只是順手救人而已,也許換做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況且,路見不平這種事,似乎已經成爲了穆凌的一種習慣。
“快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有膽搶奪南宮家的東西呢?”
慕容曉霜率先一步將女子拉了起來,女子嘆了口氣說道:“小女子姓岳,名青竹,岳家在碧月城其實也算是一個三流的家族勢力,只不過在我六歲那年,南宮家族看上了我的姐姐,我永遠都忘不了岳家慘不忍睹的那一天,整個家族上下,雞犬不留,就因爲我爹爹沒有答應將我姐嫁給南宮化極那個老混蛋!”
說到這裡,嶽青竹已經是泣不成聲,雖然那是她只有六歲,但看到家族被屠戮的場景,想必會永生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慕容曉霜也略顯沉悶的問道。
調整了一下心情和語氣,嶽青竹繼續說道:“是我爹和我娘,拼死護送我離開碧月城的,我大伯因此還折斷了一條手臂,只是我真的很不爭氣,天資平庸,二十三歲了,都只是魂玄境後期的修爲,不是我大伯和剩下的一些岳家親人,我活不到今天!”
穆凌點了點頭,其實這種事情在碧月城時常上演,小勢力又沒有後臺背景,這就是他們的悲哀和結局。
整個碧月城有一套它自己的生存法則,只要各方勢力不觸動整個碧月城的運轉規律,那麼那些管事的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剛剛聽到那個人說你偷了烈焰琴,我猜,你懷裡的這架烈焰琴是你岳家之物吧。”
嶽青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穆凌,隨即又落寞的點了點頭:“沒錯,當時參與其中的不止南宮一家,而這家烈焰琴最終也不知道是落到了誰的手中,沒想到我剛剛踏入碧月城,就在拍賣會上看到了這件東西,湊巧的是,又是南宮家族的那些混蛋,我沒有他們那樣的財富,所以只能趁其不備,將其奪走,後來的一切你們都知道了……”
穆凌點了點頭,這倒是讓他再一次對南宮家有了一定的瞭解,其實從龍顏和南宮家族之間的關係和發生的事情穆凌就已經看出來了,整個南宮家族的遺傳基因裡面,就有那種恬不知恥的細胞在身體裡面作祟。
“對不起,連累到你們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落到南宮家族那些畜生的手上……”
穆凌搖了搖頭道:“沒關係,我和南宮家族本來就有些恩怨,多了你這一件小事也無傷大雅。”
嶽青竹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穆凌,隨即卻又是釋然,能夠隨意出入柳震林的府邸,穆凌的身份怎能簡單。
雖說她六歲離開了碧月城,但這裡這裡的消息她打聽的卻並不少,黑市是什麼樣的存在她同樣清楚,黑市裡面誰是老大她也同樣明白。
而在他們交談之中,這柳府的外面再一次迎來了一批客人,南宮啓明的信號彈還是很管用的。
起碼南宮家族的人馬來到這裡,只用了不到盞茶的功夫,要知道這裡離南宮家族可是有着一段相當遠的距離了。
“啓明,怎麼回事?”
南宮啓明當即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到了這中年人的身前:“叔叔啊,不得了了,這裡有兩個小廢物居然打傷了我,您看,我的這些部下可都是傷於他手……”
和剛纔的態度不同,南宮啓明儘量的把自己裝的慘一點,這樣,南宮化極心中的怒氣纔會更甚一些,最後穆凌他們的結果也纔會更慘一點。
南宮化極在南宮家族也屬於長老級別的人物,實力僅次於南宮家主,當然,一同伴隨的還有他的那副脾氣。
“什麼?難道你沒報上我南宮家族的名字?”
南宮啓明再一次抹淚說道:“叔叔,不是我沒報,而是他們根本沒把我南宮家族放在眼裡啊,要不然,我能被打成這樣嗎?”
現在已經能夠清楚的聽到南宮化極腮幫子咯吱咯吱的聲音了,他鼻息越來越沉重,語氣同樣是加重起來。
“他們人呢,跑了?”
“他,他們在那個裡面……”
南宮啓明說完,用手指了指鑲嵌着柳府兩個威嚴大字的牌匾,南宮化極氣憤的表情當即是戛然而止。
“你,你說他們在,在哪個裡面?”南宮化極似乎沒有明白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