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士見到此狀,頓時心花怒放,他自己的劍他自己最清楚,這把劍是他花費了大半年的積蓄,從矮人那裡買來號稱用精鋼打製的兵器,鋒利無比,在他全力施爲下,能輕易破開中型鎧甲的防禦。
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敵人穿着的正是中型鎧甲,竟然敢用手臂去架擋他的劈砍,簡直是找死。
劍士已經可以預見到對方的手臂被自己劈斷,然後順勢一拖削掉他腦袋的場景,不知道那兩具機械構裝體是不是屬於他的呢?如果是屬於他的,他死後,那兩具構裝體應該就會停止運作了,看這構裝體的等級好像是挺高的,賣掉應該能有個幾十萬金幣吧?
還沒羸,這個劍士就開始思索戰利品的價值了,思維真是跳脫,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他的劍落到羅布的手臂上,噹的一聲清響,羅布的手臂紋絲不動,劍士的劍和人卻整個的往後彈了起來。
感覺着手中的巨震和麻痹,劍士面如死灰,他不光沒有破開對方鎧甲的防禦,甚至對方的手在他的劈砍下竟然紋絲不動?也就是說對方完全承受住了他劈砍的力度,這還是人嗎?
羅布向前一邁步,腳尖內扣,從腳跟開始發力,後背像一條鞭似的甩起,雙拳轟出。
粗長的氣芒轟到了劍士的身上,胸腹頓時凹陷了兩個拳頭大的坑,底下骨骼盡碎。
羅布的這個動作正是他所修煉的鬥氣功法中的第一個動作,練了十幾萬次,羅布已經把這個動作刻進靈魂深處,成爲了一種本能了,剛纔那種情況,他本能覺得這個動作非常合適,然後身體就下意識的做了出來。
這種情況讓羅布不由自主的愣住了,難道那些功作不光是一種鬥氣修煉的功法,還是一種精妙的武技?
迎上吉拉沙的那名劍士發覺自己找了一個變態的對手,一身焱鐵打製的吉拉沙根本不是他能破掉防禦的,由機械驅動的動作勢大力沉,也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對拼了幾記後,他就被吉拉沙一鑽衝在胸口上。
只是幾個呼吸般短暫的時候,一羣追殺灰熊的傭兵,就只剩下撲向女法師的那一位了,他檢查了女法師的傷勢後,發現那是無可挽救的致命傷,當他憤怒的擡起頭,卻看到同伴全都躺倒在地上了。
一瞬間,這名劍士內心的憤怒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絕望的惶恐:“你……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要襲擊我們?”
羅布歪了歪頭,這真是一個好問題,爲什麼自己要襲擊他們呢?綜合起來,有好幾個原因。
第一,他需要外界的情報,在鐵盾村呆了這麼久,鐵勒會偶爾向他通報一下關於是黑鐵城,關於是泰迪羅斯還有懸賞的問題。可是那並不全面,而且羅布習慣性的不會把信任完全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所以他需要從另一方面去印證這些消息的準確性。
第二,他想了解一些巨木森林的情況。那石爪灰熊是本地的原生魔獸,對這裡的情況肯定很熟悉,而且膽子又小,容易控制,在它這裡應該能瞭解到很多關於是巨木森林的情況,至少哪裡有高級魔獸盤踞它會非常清楚。
第三,羅布討厭這些人類。
第四,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發覺這些人類傭兵並不強,普通都在四級左右,唯一的魔法師還是一個三級的,羅布很有把握戰勝他們。如果是強到羅布都不敢招惹的,他肯定已經有多遠跑多遠了。
自己襲擊他們有這麼多理由,那他們呢?
“你們爲什麼要殺灰熊。”羅布問到。
羅布一行突然冒出來把敵人擋了下來,逃過一劫的石爪灰熊鬆了口氣之餘,卻發現新出現的人比之前的更加彪悍,心驚膽戰的灰熊於是趁着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往場外挪。
可是沒想到戰鬥結束的非常快,沒等它挪到安全的地方,結束了戰鬥的五號已經大跨步邁到它的前面擋住了它的去路。
石爪灰熊四肢着地的時候,肩高已經有三米了,人立而起的話至少有五米多高,比五號還要雄壯,可是它卻沒敢向五號施展它的雄壯,之前那批人已經這麼可怕了,新出現的這些人轉眼就把前面的人滅了,顯然更加可怕,石爪灰熊乖乖的坐到地上,徹底放棄抵抗了。
劍士聽到羅布的問題,徹底的愣住了,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這就好像在問一個人爲什麼在吃飯一樣,捕殺石爪灰熊當然是因爲灰熊值錢啊,不然好端端的自己一羣人吃飽飯沒事幹跑來殺着玩嗎?
難道這頭灰熊是這個人養的?
如果灰熊真的是這個人養的,那他襲自己這些人就說得過去了。劍士連忙說到:“對不起,這位大人,我們並不知道這隻灰熊是您養的,請原諒我們的冒犯。”這個時候,劍士的心裡已經在想着怎麼脫身了,至於被殺死的那些同伴,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羅布纔不會理會對方的誤會,他走上前去,從女法師的身上刷的一下抽出長劍,還沒有斷氣的女法師悶哼了一聲,兩條潔白的長腿猛的蹬動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羅布把還沾着血的長劍架到了劍士的脖子上,問到:“你從黑鐵城來。”
羅布詢問的語氣比較古怪,所有疑問句都沒有加重音,而是以陳述的語氣來說的,以致聽起來非常古怪。
劍士一開始沒聽明白,但架到脖子上的利劍卻讓他的智力突然提高了許多,忙不絮的應到:“是的,我們從黑鐵城過來。”
“泰迪羅斯還在黑鐵城嗎。”羅布問到,從他們離開黑鐵城到現在已經三個月時間了,不知道泰迪羅斯還有沒有這個耐心在那裡等候下去呢?
劍士的神情一震,擡起頭驚恐的看着羅布,下意識衝口叫到:“你……,你是費古特……?”